在高瑞海與高滿堂密謀的同一時間里。
嶺北市鳳山別墅區(qū)內(nèi),老虎集團莊虎家。
“爸,莫沉被鐵東區(qū)安保協(xié)會的人抓走了?!鼻f洪濤為餐后喝茶的父親,又續(xù)上了一些水。
莊虎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面的茶沫:“鐵東區(qū)安保協(xié)會的人膽子夠大的!不知道莫沉與市安保協(xié)會的一號人物關(guān)系密切嗎?”
“要么是真不知道,要么是假裝不知道?!鼻f洪濤拿起一聽可樂。他可沒有他爹那種雅興。
“知道原因嗎?”
“據(jù)手下人聽說,莫沉犯的是敲詐和搶劫罪。”
“說這小子犯搶劫罪一點都不冤!”莊虎瞬間想起兒子被莫沉黑走二百萬的事。
“爸,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兒子,你說呢?”莊虎反問兒子,想考驗一下他的智慧。
莊洪濤正襟危坐,表情嚴肅:“爸,我覺得現(xiàn)在可以說,在某種程度上老虎集團已經(jīng)和莫沉綁在了一起。所以,我打心里不希望莫沉出事?!?br/>
莊虎點點頭,輕呷一口茶水:“繼續(xù)說?!?br/>
“我想這個時候,能幫幫他就幫幫他!”
“幫他?怎么幫?”
“爸,我敢肯定。莫沉百分之百不會有事,我們這時候出手,像似雪中送炭,其實是錦上添花。幫他,其實不難。您只要給市安保協(xié)會的金會長打一個電話,告知一下就行了。當(dāng)然,或許金會長這會兒已經(jīng)知道莫沉被抓的事兒了,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表明了莊家的態(tài)度?!?br/>
“哈哈哈!好!我兒子成熟了。”一直以來,莊虎都覺得兒子是個酒囊飯袋,現(xiàn)在看來是小看他了。這小子還是有一定思想和見地的。
“兒子,把手機遞給我,老子現(xiàn)在就給金會長打電話。”莊虎一指放在遠處的手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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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東區(qū)“城市安保協(xié)會”副會長劉挺辦公室。
林杉杉非常配合地將那天所知道的情況,一五一十地都說了。
大意是奔馳商務(wù)車確實是讓莫沉開走了,但老班長三個手中的錢是否被莫沉黑走?她坐在自己的車里,因為害怕所以沒敢往外看,也自然不清楚此事。
見林杉杉說的情況,與老班長三個人說的幾乎一致,劉挺便讓她先走了。
送走林杉杉后,劉挺來到了審訊室。
見莫沉坐在受審的鐵椅子上,劉挺便坐在了莫沉對面的審訊位置上。
用老百姓的話講,袁英偉是一個尖茬兒;用書面語言則是,袁英偉是一個智者。
把莫沉二人帶至單位后,袁英偉便找個借口回家睡覺去了。
這也正中劉挺之下懷。他這個副會長要親自審訊一下這個重犯,這可是個立功受獎的機會。
老班長三個人手中的五十多萬被莫沉敲詐走不說,還被搶走了價值三十幾萬的奔馳商務(wù)車,從價值、數(shù)額上看,該案絕對稱得上大案要案。
這要是能讓莫沉伏法,那么劉挺的功勞就大了。他十分慶幸袁英偉偏偏在這個時候有事。否則,人家作為案件的第一責(zé)任人,親自審訊犯罪嫌疑人還真是順理成章。
那樣的話,即便是莫沉伏法,第一立功人也只能是袁英偉,而屬于他劉挺的光環(huán)會黯淡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