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洪濤帶領李光輝及其隨從快速離去,佟鑄也被人送往醫(yī)院。
“夜貓子”副經(jīng)理兼保安隊長王力以及沙碧全都沒有離開。他們不是不想離開,而是不敢離開。雖然明知道接下來沒有什么好果子吃,但也只能在煎熬中等待。
莫沉翹起二郎腿,坐在沙發(fā)上,身邊是有些局促不安的于芳。對面坐著莊虎,韓戰(zhàn)巖也打算坐下,但想了想后還是站在了莊虎旁邊。
得罪了莫大爺,還想和人家平起平坐,除非腦袋讓球悶的全是包。
莫沉沒再等莊虎說話,而是先說道:“莊董,你說韓總所轄的經(jīng)營場所管理到位,莫某不敢茍同啊?!?br/>
此一番話,看似在打莊虎的臉,實際上是在為后者創(chuàng)造機會。
“夜貓子”什么德行,韓戰(zhàn)巖知道,莊虎也知道。但在韓戰(zhàn)巖沒有起判心之前,莊虎一直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畢竟是一起打江山的老哥們兒。
如今卻不同了,萬鑫和韓戰(zhàn)巖很有可能拿自己手里的產(chǎn)業(yè)做投靠兄弟集團的投名狀。尤其像酒吧夜總會這樣的窗口型場所,如果丟了便是丟了前沿陣地。
莊虎一直想收回管理權(quán),但出師無名。雖然可以以管理混亂為借口,但這種情況又不是一天兩天了。若這時候提出來,很難服眾。
而莫沉的出現(xiàn),則是為他提供了最好的機會。
聽了莫沉的話,莊虎道:“不知莫先生有何見教?”
“見教談不上,見識卻長了不少?!蹦琳f著手指滿臉血跡的王力,“這位‘力哥’是這里的保安隊長吧。按理說,他應該保護這里每一個人的安全。”
莫沉又一指沙碧全:“可是這個什么狗屁的沙家少爺,在這里強迫女孩子喝酒,保安隊長不僅不出現(xiàn)制止,就連保安也沒人出面干涉。不但如此,在我為女孩抱打不平時,你們這個保安隊長竟然助紂為虐,對我下手。若非我有點身手,不僅成了這里的冤魂,而且我身邊這個女孩也得慘遭毒手?!?br/>
莊虎剛要接話,莫沉抬手阻止了他:“直到韓總的出現(xiàn),莫某才終于明白了這里敢為非作歹的根由?!?br/>
一指韓戰(zhàn)巖,莫沉繼續(xù)道:“韓總來到這里,不問青紅皂白,上來就讓我給姓沙的道歉,給酒吧賠償。更讓人不能容忍的是韓總的李姓朋友竟然讓這個女孩陪他。正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你韓總及其朋友都是這個德行,員工能好到哪去?”
“好了,管理好壞那是你們的事。不過,莫某曾說過,對于沙家那個傻逼少爺欺負女孩子的事,‘夜貓子’必須給一個交代!”
“戰(zhàn)巖,莫先生說的都是真的?”莊虎依然一副關(guān)心兄弟的樣子。
“這個,我接到電話時,只是聽說這里面有人鬧事,但具體原因我確實沒問。”
“好,很好!戰(zhàn)巖,你真的讓我很失望!”
“是戰(zhàn)巖用人失察,管理不到位。請董事長責罰!”
“責罰的事情,先往后放,你就說該怎樣給莫先生一個交代吧?!?br/>
“他給我一個交代?”莫沉插話道,“他怎么給我交代?”
莫沉當著莊虎的面又把韓戰(zhàn)巖提議,讓自己給“夜貓子”賠償,向沙碧全道歉,打折雙腿,再綁起來吊在門口的事情說了一遍。
“莊董,我剛才跟韓總講了,莫某不是胸懷寬廣之人,相反的是睚眥必報。別人想對我怎樣,那么我就會對別人怎樣。說到這,你應該明白我需要怎樣的交代了吧。”
此時的韓戰(zhàn)巖,臉色慘白如紙,兩腿瑟瑟發(fā)抖。他看向了莊虎,流露出求救的目光。
莊虎站起身,對莫沉躬身道:“莫先生,念及戰(zhàn)巖和我多年兄弟情感的份上,還望能給莊某一個薄面,以罰代刑吧?!?br/>
看著望向自己的莊虎,韓戰(zhàn)巖趕緊點頭道:“戰(zhàn)巖愿意接受處罰!只要莫先生說個數(shù),我就是砸鍋賣鐵,也絕無怨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