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確實(shí)不好意思,事發(fā)突然,這是船費(fèi),全部退還?!?br/>
管事一臉賠笑,將銀兩退還給已經(jīng)不算多的船客。
絕大多船客,已經(jīng)在中途下去。
七八人,領(lǐng)了銀錢,問清城鎮(zhèn)位置就順著小路離開了。
管事走到顧言面前。
“這位公子,這是您的船資。”
管事掏出一兩銀子,雙手捧著遞給顧言。
態(tài)度很不錯,讓人生不起怨言。
顧言卻搖了搖頭。
“這點(diǎn)可不夠?!?br/>
他手指輕輕一劃,血?dú)鈬娡?,隨后抓起長盒,帶著丫丫轉(zhuǎn)身離開。
管事保持遞錢姿勢,一動不動。
直到顧言他們背影都已經(jīng)消失,邊上伙計(jì)才發(fā)現(xiàn)不對。
“管事的?”
管事依舊不動。
一人推了一下。
咔~
一個頭顱,突然掉落在他們腳下,引起幾人驚叫。
“喵嗚~顧言,你為什么要突然殺了那人啊?!?br/>
橘寶趴在丫丫頭頂,打了個哈欠。
“那人肯定是壞人?!?br/>
丫丫心靈傳音。
橘寶翻了翻白眼。
反正只要是顧言殺的,丫丫都認(rèn)定對方是壞人!
顧言卻停了下來,看著橘寶,眼中韻味莫名。
“橘寶,我殺他,是因?yàn)楦兄剿麑ξ矣袛骋狻!?br/>
丫丫點(diǎn)頭。
果然,那人是壞人。
橘寶卻有些懵逼。
它隨口一問。
沒想到顧言還真的停下來和它解釋。
而且顧言什么時候可以感知人心了...
這一刻。
它悟了!
唰。
它瞬間躲到丫丫背后。
“顧言,我發(fā)誓,我最多嫌棄你,絕對絕對沒有對你有敵意!”
顧言看著橘寶努力縮著身體,卻只能藏住大肚子,藏不了頭,也縮不住尾的模樣,眼露笑意。
“哦?”
這橘豬,睡了三天,又胖了一圈。
片刻。
橘寶背著一大堆東西,跟在顧言和丫丫背后,表情委屈。
丫丫不時回頭,看著它捂嘴偷笑。
...
走出五里,地面震動。
遠(yuǎn)處,一對姐弟還有一個中年,從官道上狼狽而逃。
方向,正好是顧言他們這邊。
“呀?!?br/>
“哥哥,這三人好像也是一起下船的?!?br/>
顧言點(diǎn)頭,也有印象。
剛下船,這對穿著普通的姐弟,就第一個趕路,神色匆匆。
估計(jì),這次船突然停下,就是因他們而起。
那個中年,速度遠(yuǎn)不如那姐弟,應(yīng)該只是被波及了。
啪。
顧言丟下盒子,拿出里面大刀。
“你們先到一邊?!?br/>
剛才斬殺那管事,不甚痛快。
這些人來了,也好。
丫丫和苦逼的橘寶剛跑到一邊,前方就出現(xiàn)十多個重甲騎士的身影,向著這邊沖鋒而來。
“啊~”
一聲慘叫。
那中年直接被一人鋼槍刺穿身體,高高揚(yáng)起,血液染紅白雪。
那姐弟聽到慘叫,腳下不由更快。
“這邊!”
看到前方有人,其中姐姐眼前一亮,拉著弟弟就往這邊跑。
只是他們速度不慢,后面騎兵更快。
在距離顧言還有五十米的時候,他們便被十多個騎兵攔了下來。
其中一騎,沒有減速,長槍揚(yáng)起,沖殺向顧言。
地面震動,白雪飛揚(yáng)。
一騎尚如此,萬騎聲勢,難以想象。
顧言手握大刀,傾斜,靜靜等候騎兵靠近。
大刀,此刻,好像就是他手臂的延伸。
斬殺鯉水的那晚景象重新映入他腦海。
拖刀而行,一往無前。
無所不斬,出刀無悔!
這,就是我的刀勢!
血?dú)怆[匿刀身。
給顧言一股不吐不快之感。
似乎刀勢注入之后,刀身上的血?dú)猓兊酶幽酆弯h銳。
它們,想沖出刀身,斬開眼前一切!
看著那持刀之人僵立不動,騎兵嘴角露出獰笑,所有目擊者,都得死!
五十米距離,轉(zhuǎn)瞬即逝。
槍尖抬起,閃爍寒光。
騎槍點(diǎn)向顧言胸口。
下一刻。
刀動了!
一股無形鋒芒從顧言身上爆發(fā),席卷方圓兩米。
白芒閃爍。
血?dú)鈬娡隆?br/>
一道血?dú)獾豆鈳еh芒灼熱,脫刀激射而出,穿過一人一馬!
骨肉如碎土,重甲如枯木。
一人一馬。
從中間噴射出一道血霧!
砰!
四瓣殘尸,朝著兩邊轟然炸開。
顧言心中微微震驚,放下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