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武館!”
武館內,頗為安靜。
顧言背負大刀,站在武館前,走了進去。
內里有一個頭發(fā)發(fā)白的老頭悠閑躺在躺椅上,搖頭晃腦哼著曲。
“來找茬還是來學武啊?!?br/>
顧言腳步停下:“我來尋人,順便來學武?!?br/>
“嗯?”
躺椅上的老者半瞇的眼睛全部睜開,詫異看著顧言。
哪有背著刀來學拳的。
他站起身。
顧言這才發(fā)現老者看著皮貼著骨,但是身形高大,骨骼粗壯,居然比他還高了一個頭。
“你尋誰。”
“李威,下河縣來的,現在應該是在軍伍中做武官,我是他認的弟弟?!?br/>
老者眼中思索。
“叫李威的有七八個,但是做武官的就一個,你來晚了,他死了!”
顧言雙眼猛地睜大。
一股厚重鋒銳之勢從身上爆發(fā)!
咔~
厚重大門上,突然出現數道刀痕!
武館內,演武場上一個身高兩米多的壯漢猛地看向門外,身形激射而出。
嗖。
一道身影從武館內沖出。
“誰敢在我猛虎武館鬧事!”
這是一個身高足足兩米多,滿臉絡腮胡的壯漢,體型極具壓迫感,一雙銅鈴大的眼睛,直接瞪向顧言,帶著狂暴之勢沖擊向他。
門外,也沒其他人。
“你激動個什么!”
起身老者沒好氣說道。
壯漢氣勢一滯。
“二爺,這不是突然感覺有氣勢不善嗎?!?br/>
老者沒理會壯漢,重新看向顧言。
“如果你說的李威,是軍伍九品武官的話,那就是他,他五天前,執(zhí)行任務死了?!?br/>
“那他叔呢?”
顧言剛想說名字。
突然發(fā)現,自己好像一直叫著李小吏,卻不知道他名字。
“誒,也死了?!?br/>
“他得了重病,李威那孩子,為了弄寶藥,探親回來后瘋狂做任務,結果栽了?!?br/>
老者搖了搖頭。
“那是一個采花賊,隱藏了實力。”
“尸體送回來以后,他叔也沒氣了?!?br/>
顧言身體一顫,表情默然。
都死了么。
就離別不到一個月。
兩個算親近些的人,就這樣沒了?
雖然知道這個世界,遠比他前世殘酷,顧言心里還是有些默然。
沉默片刻。
他抬頭看向老者,聲音有些沙啞:“我叔他們葬在哪里?還有那采花賊的信息,可以給我么?”
“葬在東城門二十里外的離曲山上,他們兩沒親沒故,是我們幫忙辦的喪事,你到了問那里的守墓人就知道位置了?!?br/>
說完,老者擺擺手,讓顧言離開。
對于采花賊的消息,他一個字都沒說!
對方似乎對這事,有忌諱。
顧言深深看了眼老者,不再多言,轉身離開。
采花賊的身份,有問題!
孤寂行走在街道。
顧言腦海不由回憶起李小吏對自己的好,李威對自己的細心教導。
他還想著,來了府城找機會厚報他們。
結果,他們死了。
看樣子,還有內情!
李威很可能死的不明不白!
一股怒氣,在顧言胸口涌動。
他回到客棧。
卻發(fā)現一隊衙役已經將客棧圍住,外圍滿是圍觀群眾,面色蒼白的住客。
里面還傳來打斗和橘寶的慘叫!
顧言面色一變,腳下石板炸裂,身形激射而出。
客棧大廳,已經一片狼藉。
數條血肉盆腔在地面蠕動,前段尖銳牙齒還在張合,看的幾個守門衙役后背發(fā)涼。
還有數人躺在地面,生死不知。
“死!”
一柄快刀化作銀輪,斬向那一米大小,口腔猙獰的橘貓。
橘貓身上,幾十道密密麻麻的刀痕密布,皮毛已經被鮮血染紅。
身后,好有一個昏迷的小女孩,被它用尾巴纏住。
幾個護住店門口的衙役眼睛一眨不??粗锩?,嘴里議論。
“不愧是斬風刀孟常,聽說他才二十五,就已經是血氣境高手了,今年有望進入巡夜司。”
“這貓妖也是不知死活,居然敢進我們無定城。”
橘寶驚恐看著斬來的刀光,閉上眼睛,將丫丫甩了出去。
眼看就要被斬于刀下。
突然。
客棧墻壁轟然炸開。
鏗!
金屬交擊之聲響起。
一只發(fā)青發(fā)黑的大掌,千鈞一發(fā)之際,將那斬向橘寶的快刀,按在空中!
“你敢傷我的貓!”
聲音如炸雷!
刺耳嘎吱聲傳來。
百鍛快刀,直接扭曲化作一團碎鐵。
孟常面色一變,就要后退。
那只捏爆他刀的手掌,卻速度更快抓住他的喉嚨,一把將其舉在空中。
狂暴的血氣涌入體內,將他的血氣擊潰。
嗬嗬~
剛剛還不可一世,殺氣縱橫的孟常,此時卻宛若孩童一般,被人鎖喉舉在空中,無力掙扎!
這突然變化,將所有人看呆。
眾人這才發(fā)現。
客棧大廳,不知道何時,多了一個身背大刀,衣衫破碎,渾身肌肉隆起的一米九大漢。
只是這大漢,面色好像有些稚嫩。
洶洶熱量,從顧言體內散發(fā),將周圍空氣扭曲。
好似有火焰,從他體外升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