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河縣不大,十萬人不到。
但是因為臨近下河,商業(yè)繁茂,農(nóng)業(yè)收成也不差。
碼頭,武館,青樓,酒樓,客棧,藥鋪...應(yīng)有盡有。
而這些,都掌控在孫家,王家,趙家,巨浪幫,還有一些地主鄉(xiāng)紳員外手上。
巨浪幫已經(jīng)覆滅。
今天,孫家也沒了。
這事,比巨浪幫覆滅,引起的動靜還要大。
花月樓,頂層包廂。
端坐著三十多人,只是氣氛有些凝固。
啪!
厚實桌子被拍的晃蕩。
“李縣令,這件事情,必須有個交代!”
“襲殺官差?”
“別說是污蔑,就是真的做了,也不至于抄家滅門吧!”
說話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
他是趙家家主,城內(nèi)武館,鏢局,都是他家的,脾氣火爆。
其余地主員外,一個個也陰沉著臉,不說話,默默看著新縣令李元新。
今天這個頭,不能開!
李元新一雙綠豆眼閃過不悅,臉上卻露出和善笑容:“趙家主,我理解你們,你們也得理解我啊?!?br/> 他起身,放低姿態(tài)給眾人敬酒。
酒水下肚,氣氛緩和了下來。
“諸位,那顧言仗著實力,膽大妄為,裹挾那些衙役犯下如此重罪,我也痛心憤怒,可是李某一人,勢單力薄,也沒法啊?!?br/> 嘆息一聲,他將孫家的那些房屋商鋪地契掏出,擺在桌上。
原本面色陰沉的眾人,看到那些地契,頓時呼吸急促起來。
“諸位,孫家遺留,都在這里了,而且商鋪里的人員,契令,也全部在這,就交由你們處理了!”
孫家是下河縣第一大家族。
光是那藥材渠道,每年進項就不少!
趙王兩個家主對視一眼,王家家主舉起酒杯:“大人高義,我等我絕無責(zé)怪大人的意思,只是這顧言,不殺不足以平民憤啊!”
“不錯,李大人,只要誅殺顧言賊子,我們以后愿意以大人為尊,維護下河縣的安穩(wěn)!”
趙家家主也舉起酒杯。
他們二人,就代表了其他鄉(xiāng)紳員外的意志。
李元新立刻起身:“兩位客氣了,對于這個決定,我萬分贊同,只是...”
“大人有話直說!”
李元新?lián)u搖頭:“只是據(jù)我所知,這顧言可是有氣血境修為,而且在府城,也有些關(guān)系,就算諸位可以請來好手誅殺他,后續(xù)也會很麻煩啊?!?br/> 趙家家主冷笑一聲:“不過和一個武官有些牽連,有和棘手?”
“只要大人你默許,不用大人操心,馬上就有四個氣血境好手過來斬殺那廝!”
李元新放下酒杯,重新坐下,淡淡說道:“那叫李威的武官確實不算什么,可是,那顧言可是十四歲的氣血武者?。 ?br/> “而且據(jù)我所知,他在之前,不過是孫家下面的一個殺豬學(xué)徒,趙家主應(yīng)該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趙家主面容一僵。
“難道他背后,有高手或者勢力培養(yǎng)?”
顧言之前不顯山,不露水,這次才暴露實力。
他們匆匆而來,除了知道這顧言是氣血境武者,其余一無所知。
“非也?!?br/> 李元新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不知不覺之間,這些人已經(jīng)跟著他的節(jié)奏走了。
他手指敲擊著桌面,氣定神閑:“我詢問過下面衙役,這顧言,和上任縣令陳知年關(guān)系不淺,而巨浪幫覆滅后,多年積蓄可是都沒了?!?br/> “張氏兄弟和妖魔勾結(jié),誰知道里面有什么,讓人快速突破氣血境,也未嘗不可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