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早,許尋笙陪岑野下樓。早有保姆車等候著,除了司機,還有個他們都認(rèn)識的人,鄭秋霖的助理劉小喬。
劉小喬人如其名,雖然沒有長得傾國傾城,五官卻很小巧清秀。她才二十四、五歲,短發(fā)只到耳后,那雙眼透亮安靜,顯出幾分精干氣質(zhì)。
劉小喬笑著對岑野說:“小野老師,秋姐跟我說了,讓我這段時間先暫代你的助理,打理一些日常的事。以后有什么活動,我都會跟著你,或者替你打先鋒。先給你打個招呼,秋姐這邊對你很重視,事無巨細(xì)都要讓我盯牢。所以你不要嫌我煩啊,我也是被逼的。”
一番話說得調(diào)皮又得體,岑野和許尋笙都笑了。而后劉小喬看向許尋笙,岑野把許尋笙的手一牽,說:“今天她陪著我一塊兒去,沒問題吧?”
劉小喬的目光自然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其實之前節(jié)目組也有傳聞,說這兩人是一對。但劉小喬跟他們的直接接觸并不特別多,所以這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咋一看,倒是才子佳人,十分相配。劉小喬還注意到,許尋笙神色姿態(tài)都平常,岑野卻牢牢攥著她的手,使得女孩的身體和他總是挨得很近。可見他非常著緊這個女朋友。
可是這個男孩,馬上就要成為天王巨星了。劉小喬在心里想著,所以這么一段感情,她下意識就不太看好。
劉小喬微微一笑:“當(dāng)然沒問題。許老師,一塊去吧。”
其實許尋笙今天本不想來的,架不住某人死纏爛打。她也有點意外,因為岑野以往不會這么頑固。思來想去,難道岑先生今天獨自代言有點緊張?
可她馬上推翻了這個想法。
此刻,一路疾馳的保姆車上,岑先生二郎腿翹著,耳機戴著,偶爾還趁沒人注意弄她兩下,哪有半點緊張怯場的跡象?
那就是想要在她面前出風(fēng)頭了。想到這個,許尋笙笑了。岑野察覺了,伸手在她鼻子上輕輕一勾,低聲說:“跟老子犟了一早上不肯來,現(xiàn)在倒挺高興的。”
許尋笙躲開他的爪子,說:“既來之,則安之。”
岑野喜歡的就是她這樣清高風(fēng)骨待他蹂躪的調(diào)調(diào),特別滿足他的征服欲。無奈此時不便下手,轉(zhuǎn)頭神色酷酷地望著窗外,壓下那癢癢的心思。
許尋笙不知道的是,其實岑野對于某些念想,自己都沒有弄得清楚明白。為什么今天非得要她來?明明對于這次的事,她是支持的,其他兄弟也都沒話說。但傻子都知道,他一個人的人氣,跟兄弟們的差距越來越大。甚至可能變得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這其中也包括許尋笙。
岑野能察覺到,心底某個很深的地方,隱隱有一絲不安。就像是陽光普照的湖面上,波光越來越耀眼,浪花越來越大??伤年幇瞪钐?,有一尾看不清捉不到的魚,在快速游走,在攪亂他的底氣。
今天非把她帶來,是岑野直覺使然。就好像無論如何,許尋笙是都和他在一起,親眼看著他的,支持他的,這樣想一切都感覺妥當(dāng)了,至少沒有后顧之憂了。
不過這樣的心思,岑野自然不肯對她提及。
然而這天一踏入會場,哪怕只是后臺化妝間,許尋笙已真切感覺到,岑野已今時不同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