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簡幾乎可以肯定,那個穿著破爛的陌生男人就是缺失記憶的重要部分!】
金碧輝煌的宮殿拔地而起,朵朵綻放的蓮花簇?fù)淼疥惡喩磉叄炜账{(lán)得有些粉,大地則變成明鏡般的汪洋。
陳簡不知這是在哪里,四處眺望,廣袤的海洋上只有自己和那座突然升起的宮殿。
他走近宮殿,厚重的大門遲緩分開。
一個模糊的身影出現(xiàn)在面前,那人穿得富麗堂皇,全身都點綴上璀璨的珠寶。
——去武當(dāng)查清楚,他們到底隱瞞了什么……
武當(dāng)?
“武當(dāng)!”陳簡恍然從夢中驚醒。
他左顧右看。
這是一間陌生的屋子,床邊趴著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少女。
“溫——陳嬋?”
溫卿筠動了動,疲倦地?fù)纹鹕碜樱骸澳阈蚜??!?br/> “我……怎么了?”
陳簡剛想挪動身子,胸口的劇痛立刻讓他哆嗦了一陣。
“哦,我想起來了,我被龍王的尸體偷襲了——是縱尸法嗎?”
“你別亂動?!睖厍潴捱B忙把陳簡按住,“沈醫(yī)女已經(jīng)幫你療過傷,多休息幾日便沒事了。”
“使用縱尸法的人可有找到?”
溫卿筠搖頭:“現(xiàn)在龍王的事情了了?!?br/> 陳簡知道她想說什么。
他還沒開口,就被敲門聲打斷了。
溫卿筠眉頭微皺,起身開門。
“蔡宮?你怎么來了。”
“我方才問沈醫(yī)女,陳兄大概要什么時候醒來,她說讓我過兩個時辰來看看,我這就到了?!?br/> 溫卿筠回頭看向房間里面。
她剛才小憩片刻,沒發(fā)現(xiàn)沈亞已經(jīng)悄悄離開房間了。
她心想沈亞還真是精怪,連陳簡醒來的時機都拿捏的如此細(xì)致,看來她的師傅楊墨的確是位高人,只可惜死在龍王手中。
“他已經(jīng)醒了,你進來吧。”
“真的!”蔡宮眉開眼笑,“沒什么大礙吧?”
“沒,你自己看了便知?!?br/> 兩人馬上去到病床邊,陳簡看到是蔡宮來了非常高興。
蔡宮是他在這個世界交到的第一個同齡朋友,面對他,陳簡不必拘謹(jǐn)?shù)刈袷啬切┳饚熅撮L的禮教。
“陳兄,現(xiàn)在整個東邊武林都知道你的威名了,”蔡宮發(fā)自肺腑地為他感到高興,“大家都稱你為‘?dāng)厥咨裢??!?br/> 還真是奇怪的叫法。
陳簡微笑地接受了這個稱呼。
兩人回憶斬殺山神蛟的種種場景后,蔡宮話題一轉(zhuǎn)。
“——對了,在早些時候有個陌生男人說要見你,你知道是誰嗎?”
陳簡想了想,在原主人記憶中并沒找到類似的人物,于是問道:“長什么樣?”
“衣著臟亂,跟叫花子似的,而且這大熱天的,身上背的行囊嚴(yán)嚴(yán)實實,叫人看著都熱?!?br/> 一旁的溫卿筠聽到后,眼珠子竟開始打抖,目光飄忽不定。
她知道那人是誰,一旦陳簡見到他,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
另外兩人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異常,都還在苦思冥想那人的來歷。
“秋長老留他下來,看來是打算讓我與他見上一面?!标惡喺f道,“我要不現(xiàn)在就去吧?!?br/> “不行!”溫卿筠說道,“沈醫(yī)女已經(jīng)說了,你要臥床休息幾日才行,若是弄傷了經(jīng)脈,以后連澤氣都沒法再使用了?!?br/> “陳姑娘說的是,”蔡宮也贊同溫卿筠的看法,“反正那人會一直留在營地,何必著急于一時。”
陳簡的第六感告訴自己,那個來路不明的客人說不定能幫助他回憶起更多事情,眼看溫卿筠的記憶在逐步恢復(fù),他也想盡快想起往事。
不過他們二人的建議也是為自己好。
“你們說得對?!?br/> 陳簡不再挪動身子,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耐心地等待傷口愈合。
“我去休息一下,你們先聊吧?!?br/> 溫卿筠決定早日把后患除去。
她急匆匆地離開醫(yī)館,很快就問到了那個陌生人現(xiàn)在在哪休息。
房門關(guān)上,空氣立刻變得沉悶,陳簡讓蔡宮幫忙打開窗戶后,才開始詢問自己昏迷時外面都發(fā)生了什么,蔡宮將情況一一告訴。
聽到東海的情況逐漸穩(wěn)定,陳簡卻相當(dāng)忐忑。
他對那場夢和醒來時喊出的“武當(dāng)”耿耿于懷。
有人曾讓他去武當(dāng)調(diào)查什么,那人是公主嗎?她好像的確是一名女性,身上帶著許多奪目的珠寶。她說過要秘密調(diào)查,可現(xiàn)在,估計沒幾天,整個武林都會知道他“斬首神威”的名聲,到時連恭蓮隊的身份說不定都會公之于眾。
違背了公主的意思就是違背了皇帝,自己到底會受到怎樣的懲處?這讓陳簡心神不寧。
蔡宮也看出他心不在焉,以為是因為傷痛才至此,于是說道:“我先不打擾你了,有事叫我,我就在樓下候著?!?br/> “多謝?!?br/> 陳簡點頭。
終于只剩他一人,他能全神貫注梳理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
自己穿越一事已經(jīng)不用再想,主要是“陳簡”的身份,目前看來,他就是恭蓮隊的一員——強悍的澤氣,融會貫通的武功心法以及隨身攜帶的恭蓮隊令牌。
令牌?
陳簡不顧疼痛地爬起身,摸索全身上下。
“令牌呢?”他不禁問道。
是被誰偷走了?還是拿走了?
陳簡心臟跳得飛快。
他環(huán)顧房間,在不遠(yuǎn)的柜子上發(fā)現(xiàn)了自己那身被撕破的衣服,一旁還放著恭蓮隊的令牌。
“嚇我一跳?!?br/> 陳簡老實地躺回床上,再次回顧起之前的經(jīng)歷。
在穿越前,陳簡和溫卿筠,還有另一個男人待在一起,那個男人又會是誰呢?
——有個陌生的男人說要見你。
“是他!”
陳簡幾乎可以肯定,那個穿著破爛的陌生男人就是缺失記憶的重要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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