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初澤舉著牌從人群中走出來,走到陸景瓷的身邊,對她揚唇一笑。
陸景瓷驚訝的看著他:“何醫(yī)生,你今天也來了?!?br/> “是啊,是傅董事長讓我來的?!彼α诵Φ溃缓髮χ到B廷微微點頭示意,“傅先生,沒想到我們這次成競爭對手了?!?br/> 傅紹廷見是他,臉色一時間有些沉了下去,他抬起手中的牌子,再次喊道:“2500萬。”
“2500萬!”四座又是一片嘩然。
“3000萬!”何初澤也不甘示弱般的再次舉牌,他看向傅紹廷,莞爾道,“不好意思了,傅先生,正好我也喜歡這個作品,除了是出自汪珍珠大師,更是因為這位大師的學生,是一位我十分欣賞的人,她的作品我自然是要買下收藏,還請傅先生不要奪人所愛?!?br/> 聞言,傅紹廷的臉色更是難看,他雙唇緊抿,沉默少頃,垂眸看了一眼陸景瓷,緩緩開口:“那真是不巧,何醫(yī)生所欣賞的那位大師的學生,我也認識,我也喜歡她的作品,談不上奪人所愛?!?br/> “噢……原來是這樣,那看來,我們就只能各憑本事了?!彼腥坏狞c點頭,卻沒有絲毫要退讓的樣子。
傅紹廷睨了他一眼,冷然勾唇,再次舉牌:“3500萬。”
“4000萬?!焙纬鯘梢簿o隨其后舉牌喊價。
傅紹廷蹙眉看著他,臉色陰鷙森冷,看來他是跟自己扛到底了:“4500萬?!?br/> 何初澤看見他眼里的怒意,勾唇剛想再次舉牌,卻被一雙手按住了。
“何醫(yī)生,不要再繼續(xù)了!”陸景瓷按住他的手,著急搖頭道。
何初澤安撫般的拍了拍她的手:“沒事。”
“何醫(yī)生,你喊不過他的,萬一他不喊了,你到時候怎么辦?”陸景瓷急切道。
何初澤將她眼里的擔憂和關心看在眼里,嘴角揚了揚,微微俯身輕聲道:“景瓷,你不用擔心我,我不會有事的,按你丈夫的個性,他是不會把他太太的作品落到我的手里的,我只是幫你一把,讓他知道,她太太可是不一般的人物。”
聞言,陸景瓷驚愕的看著他,他怎么會知道汪珍珠的學生就是她?
就在她驚愕的空隙,他已經(jīng)再次舉起牌:“5000萬。”
價格喊到5000萬,全場只剩下倒吸氣的聲音,讓一開始300萬的東西抬高到1000萬,靠的是汪珍珠這個名字,而讓這個已經(jīng)算是高價的東西被哄抬到5000萬,靠的卻是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一個在業(yè)界內(nèi)沒有任何名聲的設計師。
傅紹廷看著為了另一個男人而著急的陸景瓷,看這兩人在那里竊竊私語,頓時怒火中燒,這女人,真是膽大包天,當著他的面,就在那里和那個男人交頭接耳,到底有沒有把他放在眼里!
似乎感受到了他的視線,何初澤也扭頭朝著他看過去,然后挑釁似的勾了勾唇。
傅紹廷與他對視著,忽的卻笑了,他伸出手一把摟住陸景瓷的肩,將她攬進懷里,俯身靠近她耳邊,道:“阿瓷,何醫(yī)生說得對,我說不會讓我太太的作品落到別人手里的?!?br/> 他說完,立馬就舉起牌:“6000萬?!?br/> 這次,現(xiàn)場已經(jīng)沒有任何聲音了,眾人都在猜測,那位汪珍珠的學生,到底是何許人也,何方神圣,竟然兩個男人不計金錢的爭奪她的作品。
聽到他這次的出價,何初澤揚唇一笑,似乎對這個價格很滿意,對著傅紹廷點點頭,然后舉起手,就在眾人以為他還要繼續(xù)加價的時候,他道:“我不要了?!苯Y(jié)束了這一場爭奪。
“6000萬,6000萬應該已經(jīng)沒有人要再加價了吧?”拍賣師也受到了驚嚇,他做這一行這么久,還沒見過這么瘋狂的哄抬加價,他掃了一眼全程,然后舉起拍賣槌,“那么……6000萬一次,6000萬兩次,6000萬……第三次!成交!恭喜傅總獲得本次的拍品!”
拍賣師宣布完,現(xiàn)場頓時響起雷鳴般的掌聲,這么驚心動魄的一次競價拍賣,實在難得一見!
陸景瓷驚愕的看著他,為什么好好的一次拍賣會演變到這樣的地步,300萬的東西用20倍的價格拍下,這簡直是太瘋狂了!
“恭喜傅先生了。”何初澤意味深長道。
傅紹廷知道他剛才都是在故意的哄抬價格,但還是點頭道:“承讓?!?br/> 有了中間這一插曲,后面的拍賣都變得平淡無奇,很快便結(jié)束了。
喬莞玥感覺自己要瘋,不對,她已經(jīng)瘋了,自從傅紹廷用6000萬拍下陸景瓷的拍品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瘋了!
為什么,這到底是為什么?都是鉆石,都是飾品,只她的東西比較多而已,為什么會讓他們兩個這么爭奪,這到底是為什么,那個什么學生,肯定是陸景瓷,除了她不會有人讓他們這么爭,可是她陸景瓷憑什么!她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