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她聲音的沙啞,他又折了回來,給她倒了杯水遞到跟前,依舊是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但是沒有言語。
溫言不想接受他的‘殷勤’,奈何實在渴得厲害,感覺嗓子都快冒煙兒了。
她將手顫顫巍巍的從被子里伸出來,還沒等她碰到水杯,他就轉而將水遞到了她唇邊,她也懶得矯情,喝了兩口,暫時緩解了一下,沒好意思多喝。
喂完水,穆霆琛頭也不回的走了。
溫言感覺自己虛弱得跟廢人沒什么區(qū)別,又餓又渴,渾身沒力氣,連動彈一下都渾身難受。
好不容易把劉媽盼來,她急忙說道:“水!先給我喝杯水!”
劉媽將帶來的保溫盒放下,心疼的倒了水小心翼翼的喂給她,看她喝得那么急,不禁提醒道:“言言少喝點,我?guī)У闹鄟?,也能補補水份,你喝太多等下上洗手間麻煩,不是我怕麻煩,是怕你現(xiàn)在活動疼?!?br/>
溫言沒聽進去,直到喝得差不多了才停下,又吃了小半碗粥,這時才感覺力氣回來了一些,不禁好奇昨晚到底是怎么個情況:“劉媽,穆霆琛怎么會在醫(yī)院?昨晚他一直都在?”
劉媽點了點頭:“少爺接到電話,衣服都沒換就趕過來了,不光沒換衣服,手機錢包都沒帶,就拿了個車鑰匙,我在后邊叫他他也沒聽見,后來還是陳諾帶人送錢來的,完了他也沒回去,應該是在這里守了一夜。我聽陳諾說,少爺來醫(yī)院的時候一路闖紅燈,車都撞壞了,你看,少爺還是稀罕你的吧?”
“我就覺得奇怪啊,他跟誰都處得來,偏偏跟你不對盤,你們真是對冤家,合不來,又離不開。我覺著少爺從小到大脾氣還是不錯的,心眼兒不壞,怎么到你這里就好像十惡不赦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