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她心里盛滿感激,感激他帶兒子出現(xiàn)在這里,她以為他們父子只是在家里觀看,沒想到,他們竟然來到現(xiàn)場。
“謝謝你帶虔誠來。”
戚閆溫暖的聲音里透著一絲不自在的緊。
傅厲只是回她一目光,并沒有回應(yīng)她的感謝。
他們之間,他早說過,不必言謝。
如果一定要感謝,也不該是這種。
關(guān)楠給她打電話,“本來大家今晚是要開香檳慶祝的,不過你現(xiàn)在這樣……要不然帶你男人跟兒子一起來???”
戚閆轉(zhuǎn)眼往后面看了眼,那邊的確不少人在看他們這邊。
但是帶傅厲跟虔誠一起去慶祝的話,怕是不妥吧,“算了吧,你們慶祝吧,太晚了虔誠要睡覺!”
“睡覺?他只是個小孩子而已,時間觀念要不要這么嚴(yán)格啊?”
關(guān)楠跟其他同事在朝著他們招手。
傅厲自然是看到了,那些議論聲,不算大但是也不算小,畢竟人數(shù)眾多。
“嗯……就這樣吧,你們玩,我……”
“戚閆,快點過來啦!傅總一起啊!”
不知道是哪個女孩子突然吆喝了一聲,傅厲看向戚閆,戚閆也有點尷尬的看著他。
“要不你先帶虔誠回去?”
她小聲問他,不確定他是否愿意這樣回去。
“我們父子就這么見不得人?”
傅厲低沉的嗓音問她。
戚閆也意外的看著他,他明明該知道,她之所以不讓他跟她同事們聚在一起不是因為他見不得人,而是他太見的人,而他們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又這么曖昧。
但是最后,他還是跟戚閆走了過去,并且?guī)е\。
那一家三口往人群里一站,立即成了最醒目的人。
大家見到傅厲都有點緊張,不過緊張歸緊張,傅厲被簇?fù)碇_香檳后,眾人的歡呼聲卻是一浪高過一浪。
誰又說得了別的?
至少在他面前,大家伙只會夸贊他的盛世美顏,他的權(quán)勢滔天,他的兒子如何如何可愛漂亮,他跟她多么的天生一對。
但是他走后,大家又會怎樣說?
那些不好的話戚閆也聽得多了。
不過顯然這樣的夜晚,只適合慶祝,所以大家開開心心的慶祝節(jié)目圓滿結(jié)束,祝賀收視長紅,然后一起合影留念。
虔誠被人牽著在最中間站著,兩只手捧著香檳杯子舉的高高的,笑的更是那么的天真爛漫。
等到上車后,虔誠便已經(jīng)睡了,傅厲開著車,后視鏡里看著那坐在后面的母子,心里卻又多了幾分沉重。
“明天不用早起上班吧?”
傅厲回家后抱著兒子問她。
戚閆跟著他后面走著,答應(yīng)著,“嗯!”
“明天你去趟爸媽那里吧?”
他提到。
戚閆下意識的看向他,不太了解的目光。
“只有爺爺奶奶在,他們倆在這邊不太熟悉,又跟你比較投緣,你可以帶他們轉(zhuǎn)轉(zhuǎn)。”
傅厲解釋。
戚閆聽后放松下來,“好!”
不過戚閆其實有點擔(dān)心劉雅如,那時候便說是晚期了,再做化療,真的是最后一搏了吧?
眼前這個男人這樣高高大大的,可是這兩天好像也因為劉雅如的事情消瘦了些。
戚閆不敢多跟他說什么,只是認(rèn)為自己能配合的盡量的去配合。
虔誠被他放在床上后,又被他輕手輕腳的蓋好被子,傅厲看著睡著的小家伙不由的唇角就動了動,這個小子,讓他的內(nèi)心隨時都會變的柔軟。
其實在沒想到會做父親的年紀(jì)做了父親,在沒想到自己兒子會叫父親的時候,聽到他叫爸比,這些都讓他驚嘆。
等他回到房間里,戚閆已經(jīng)脫了衣服去洗澡,聽著浴室里傳出的聲音,他便也開始脫衣服,仰首解開襯衣扣子的時候,性感的喉結(jié)露出來,那張棱角分明的輪廓上,精美的五官又霸道又氣勢凌人。
戚閆聽到門響的時候,正滿身泡沫,臉上也是。
戚閆閉著眼向門口轉(zhuǎn)臉,只是看不見,因為緊張,聲音有些沙啞,“傅厲?”
傅厲沒說話,只是從她身側(cè)將她圈住。
那種溫?zé)岬捏w溫,戚閆立即就知道是他,可是還是條件反射的去反抗,只可惜,反抗不得。
“怎么不泡澡?”
他還想進(jìn)來跟她一起泡個澡,結(jié)果她只是沖洗。
“別鬧,很累啦!”
她只想沖個澡就睡覺。
“很累了才需要放松!”
傅厲在她耳邊低喃著,牙尖很快就咬著她的耳沿。
洗澡水沖刷了她的臉,一只手握著他結(jié)實的手臂,一只手摸了把自己臉上的水痕,她勉強(qiáng)看清他,“今晚算了好不好?”
“不好!”
一點多余的解釋都不給她,也不想再聽,直接將她弄到她說不出話的姿勢,然后全力進(jìn)攻。
等從浴室里出去的時候戚閆已經(jīng)趴在床上動彈不得,可是男人就不一樣了,穿好睡衣睡褲,拿著吹風(fēng)機(jī)從浴室出來,給她吹著還濕漉漉的頭發(fā)。
戚閆要睡不睡的,勉強(qiáng)睜了睜眼,“你剛才又沒戴?!?br/>
“等會兒讓人去給你買藥?!?br/>
傅厲抬了抬眼,絲毫不生氣她那么提醒。
只是戚閆聽到他要讓人給她買藥,倒是嚇了一跳,他會找人給她買藥?他不是最討厭她吃藥嗎?
每次她吃藥,他要是知道了,他們都要吵架的??!
戚閆的小心臟開始撲通撲通的亂跳。
“買藥啊,我自己買就好了!”
戚閆有點心虛的說了句。
“不用,以后都有我來買。”
傅厲低沉的嗓音里透著堅持。
“哦!不過,聽說女人吃太多那個藥不好,傅厲,能不能別經(jīng)常不做措施啊?”
戚閆趴在床上,兩只手抵著下巴,若有所思的低喃。
傅厲的眼眸稍微抬了抬,之后又垂下,只看著他手里軟軟的秀發(fā)。
到了第二天早上,果真有兩顆藥放在床頭上。
床上早已經(jīng)沒了他的身影,戚閆起床后看到那兩粒藥,將擋住臉的頭發(fā)往腦后撫了撫,然后便若有所思的盯著那兩粒藥,不知道為什么,他們就成了這種關(guān)系,整天做來做去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