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果然如戚閆想的那樣,她剛上了車,關鈺就給傅厲打了電話,說有點重要的事情過不去了,讓他們倆玩。
關鈺在想什么?
戚閆有點不懂了!
只是到了約好的場所,臺球室里就他們倆,服務人員端了飲品進來也退了出去,門一關,屋里格外的詭異。
戚閆站在臺球桌一角,并不顯得刻意保持距離。
傅厲看了她一會兒,然后稍稍上前,戚閆整個身體都緊繃著,如曾經一樣。
傅厲卻是走到她跟前,看著她,卻是拿起了臺球桿。
戚閆緊繃的身體這才稍稍放松,剛剛她真的以為他會,碰她!
“看來這份工作對你很重要!”
能讓你這么委身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傅厲說著將臺球桿上抹了粉,然后找準位置,彎下身,戚閆什么都來不及回答,只聽到砰的一聲,然后就是七零八落的那種感覺。
一顆心隨著一顆顆球進洞,就好像也跟著掉入了黑漆漆的洞穴里,無能為力爬出來。
“會玩嗎?”
他倒了兩桿,將臺球桿送到她眼前,站在她一側問她。
戚閆看了眼臺球桿,然后接過。
他們家里有個臺球室,所以她還算會玩。
傅厲看著她那么認真的打球,靠在一旁點了根煙,然后半坐在臺球桌一角,靜靜地看著她。
戚閆明明知道他的眼睛一直在自己身上,可是除了認真打球,她也沒什么好跟他說的。
只是不知道這折磨人的活動幾點才能結束。
等她繞到他那邊,傅厲垂下眸,“我這才發(fā)現(xiàn),在你心里,甚至趙陽都比我要熟絡的多?!?br/>
戚閆還是沒抬眼,只是那一干球也沒打進去,她有點氣餒的嘆了聲,然后抓了把粉又擦了擦球桿頭,繼續(xù)躬下身,她還就不信了,非要打進去不行。
只是第二次還沒成功,當她氣餒的想要放棄,身后卻突然有人靠近。
他嘴里含著煙卷,所以并沒有說話,只是將她的手一同抓牢在球桿上。
一桿進洞!
球體迅速滾落在球洞里的時候,他沒動,戚閆便也沒動,只是那么尷尬的維持著那個姿勢,哪怕腰都酸了。
“打算一直這么跟我當啞巴?”
傅厲松開她的時候,將嘴里的煙拿開,彈了彈煙灰問她。
戚閆慢慢的直起腰,然后繞著球桌將臺球都從洞里拿出來,才問他,“那請問厲少,我該說什么?”
“沒人告訴過你,說話的時候要看著當事人嗎?”
傅厲問道。
戚閆這才不得不抬眼看他,“然后呢?”
這次是他,許久沒有聲音,只是那么直直的凝視著她。
她眼里的倔強與固執(zhí)合并在一起,讓他覺得幼稚不已。
從一年多前她一聲不吭的離開,到現(xiàn)在……
她的心里他不過是個過客而已。
那他的心里,她又是什么?
一個睡過幾次卻沒關系的女人?
傅厲不愿意說話,所以碾滅了煙卷后,重新把臺球都擺好,只對她說:“繼續(xù),三局兩勝,輸了的人答應贏的人一件事!”
輸了的人答應贏了的人一件事?
戚閆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每次跟關楠打臺球,她都是勝者,所以她不覺的自己一定會輸,這方面,講究的不是體力,是耐力!是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