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蔣公曹,土生土長的z市人,父母是普通的上班族,相比于那些從孤兒院出來的人我無疑是幸運的,沒有父母雙亡的痛苦,沒有饑不擇食的惶恐,沒有目不識丁的茫然。
在努力的父母照顧下,我的上半生風平浪靜,沒有一絲波瀾,也許沒有什么能夠掀起波瀾。
很多時候,我都會以為我的一生可能就這樣了,但是當她出現(xiàn)在我的世界,我發(fā)現(xiàn)我錯了。
“大家好,我叫肖芷蘭,請大家多多關(guān)照……”
這是我聽到的第一句話,這句話就像是魔繩將我束縛,我的一生逃脫不開這簡簡單單的枷鎖。
我抬起頭,看著站在臺上自信而又美麗的女孩,微笑的身影讓我斑駁的世界渲染上了色彩。
這種美麗難以形容沉浸入我的心里,讓我永遠無法忘記。
然而當我打聽她消息的時候,才知道,在很小的時候,她就和我的一個朋友訂下了婚事。
從那一天開始,我開始逃避,開始疏遠他們,遠離他們,不想再遇到他們。
天不隨人愿,不管我怎么逃避,我都會遇到他們,看著他們手牽手走過繁華的街道,走過寂靜的樹林,聽著他們的輕聲細語,聽著他們的假怒微笑,我的心就像是被萬千刀劍掠過,帶走了溫暖。
尤其是不久之前,他們告訴我,他們要結(jié)婚了,笑著將請?zhí)旁诹宋业氖稚?,那一天我發(fā)現(xiàn)我的世界原來一直都是黑暗,不曾有過色彩。
夜晚,我聽到了一個聲音。
“你渴望力量么?”
“不,我渴望……”
蘇哲的胖手捏著蔣公曹的手腕,部分戰(zhàn)甲覆蓋其上,強大的力量讓那短短的匕首無論如何也刺不下去。
“公曹~”簡然將芷蘭護在身后,不敢置信的看著剛才準備用匕首攻擊他的好友:“為什么公曹!”
然而蔣公曹完全無法開口,蘇哲來到他的面前,看到他的狀態(tài)有點驚訝。
“別說了?!弊柚沽讼胍^續(xù)開口的簡然,蘇哲解釋道:“他被控制了?!?br/> 在蘇哲面前,蔣公曹的臉色有點奇怪,左眼已經(jīng)變成了紅色,鮮紅覆蓋看不出眼白更看不見瞳孔。
而右眼也差不多,但是還有一小塊地方保留著清白。
如果做個比喻,那就是在蔣公曹的體內(nèi)現(xiàn)在有兩個小人在互毆,一個紅色一個白色,紅色代表癲狂,白色代表理智。
雖然理智小人很努力的在反抗著,但是癲狂小人毫無疑問已經(jīng)占據(jù)上風,看著他眼里的清白慢慢消失,蘇哲嘆了口氣,毫無疑問他盡力了。
“所有人后退~”看著不怕死的圍觀群眾,蘇哲把他們?nèi)紕裢肆耍Y公曹的情況驗證了蘇哲心中的兩個想法,同時也引起了擔憂。
雖然有所猜測,但是通過蔣公曹,蘇哲還是確認了,怪人有部分是人類變成的,這種變化可能不需要任何外物只需要一點刺激就可以了。
就像是人體內(nèi)本來就存在著一種怪物,如果受到刺激讓體內(nèi)的怪物蘇醒或者占據(jù)上風,那么人就會變成怪人。
這種怪物可以是遺傳基因,可以是積累的毒素,也可以是人具有的超能力。
這雖然只是猜測,不過卻已經(jīng)有很多證明,比如說眼前的蔣公曹,比如說智腦的妻子,她本身也是一名英雄,而超能力便是生長出八根章魚般的觸手。
超能力失控會不會變成怪人?
至于眼前這位蔣公曹也是類似的例子,很明顯他對簡然或者芷蘭有一定的想法,但是根據(jù)兩人的表現(xiàn)來看,他從沒有表現(xiàn)出來,一直壓抑在心里,現(xiàn)在一朝爆發(fā)直接變態(tài)。
隔著空氣,蘇哲都能聞到酸酸的醋味,很明顯眼前的家伙就快要變成怪人了。
蘇哲腦子不斷旋轉(zhuǎn),他一直在想著有什么辦法可以阻止這一切,現(xiàn)在他還是人類,但是如果變身成怪人,那意味著蘇哲必須要除掉他。
蘇哲很苦惱,別的不說今天是簡然的大喜事,真要打起來,那婚禮也辦不成了,對于這對新人來說,這無疑是難以接受的。
但是有什么辦法么!
蘇哲穿上整套戰(zhàn)甲,意識沉入以太空間,找到了幾個他認為最有智慧的英雄。
“啥?砍了不就好了?!鄙碇S金戰(zhàn)甲的凱爾不屑的看了一眼,眼神中的冷漠令蘇某人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像這種由環(huán)境原因引起的變異其實很好解決,你只要讓環(huán)境發(fā)生變化就有一定記錄讓變異失效。”瑞茲大法師摸著自己的光頭,邊說邊亮出數(shù)個符文組成一個圈。
圈內(nèi)出現(xiàn)了蘇哲他們的幻影,然后只見芷蘭摔戒為號,斷絕了與簡然的關(guān)系,投奔蔣公曹的懷抱,瞬間蔣公曹就恢復(fù)了正常。
但是!這對在場的幾人來說是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
“啊~~這個簡單啊?!贝箢^爸爸,呸,大發(fā)明家直接捏著一只試管,指著畫面中的一個中年男人說道:“你只要讓我附身在那個人身上,我只要抽出他的血,馬上就能做出一只抑制藥,保證永絕后患!”
呸!說了這么多不還是想出去,門兒都沒有!
蘇哲不屑的看了一眼黑默丁格,心里不斷腹誹,在場幾個看上去一臉嚴肅外加知識淵博的家伙完全不頂用,出的都是亂七八糟的主意,還不如靠自己。
“beng!”
一聲脆響,蘇哲回到現(xiàn)實世界,就看見一張大臉不斷放大,最后直接蓋在了他的臉上。
“啥情況!”看了一下,蘇哲發(fā)現(xiàn)蔣公曹被人打暈了,而那個人正是他家可愛的韓初晴。
“我看你站著不說話還以為出事了,就把他打暈了?!笔呔拖袷亲鲥e事的小姑娘一樣,嘟囔著嘴巴,看的蘇哲賊不好意思的。
看著在地上裝尸體的蔣公曹,蘇哲檢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原本充血的雙眼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
似乎,問題解決了?
蘇哲不信邪的又檢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真的是這樣,然后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在自己家蹭吃蹭喝蹭床還想蹭主人的十七。
真的是歪打正著解決了最嚴肅的問題啊。
想著蘇哲解除了變身,和簡然的父親一起將蔣公曹抬到了一邊,簡單的說明了一下之后,婚禮繼續(xù)進行。
雖然大家都沒了心思,但是表面上都表現(xiàn)的十分喜悅,畢竟今天是人家大喜之日,一輩子只有一次,總不能讓人家抱憾終身。
尤其是十七,作為在場除了雙方父母之外唯一的女性,在新人敬完酒之后直接拉著芷蘭聊起天來,從今天的衣服到未來的兒女,到某家商場打折等等,無話不說,話題更是從腳下直沖天際看不見盡頭。
“蘇大哥?!焙妥约旱膬蓚€朋友說了兩句,從沒遇到過這種事情的簡然憂心忡忡的看著蘇哲:“為什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呢?”
為什么呢?
蘇哲也想知道為什么,從小到大的怪人從自己眼前晃過,每個怪人的出現(xiàn)代表的都是一出出悲劇,每年不知道多少人喪生,里面不僅僅是普通人還有很多英雄。
但是比起二十年前的那場大戰(zhàn),新一代無疑是幸運的。
“其實,你比絕大部分人都幸運?!碧K哲拍著呆愕的簡然:“能有多少人,一生沒有遭受過怪人襲擊的?”
“你看,我和十七都是孤兒,在場絕大多數(shù)人除了我們之外都沒有遇到過真正的災(zāi)害,你看看你的父母,看看芷蘭和她的父母,你難道不覺得其實你很幸運么?”
“也許你心里一直不敢相信為什么會發(fā)生剛才的事情,但是你要知道,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么幸運這么幸福?!?br/> 說著,蘇哲開始灌雞湯,在他前半生因為早早的出來闖蕩,見過的聽過的比簡然他們這群溫室的花朵多太多了。
在蘇哲的描述下,一個更加真實的社會慢慢浮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