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葛紅鈞隱隱有些惱怒,一副即將要發(fā)作的樣子。
凌楠看著葛紅鈞對他搖了搖頭,摸出了毫針盒。
老王看了凌楠跟葛紅鈞一副為難的表情說道:“你們倆嘀咕啥呢,病看好了嗎?你可說了,看好看不好的都得把錢留下?!?br/>
就在這時,只聽墻外一個聲音傳來:“強子,開牌了,到底還來不來?麻利兒的,三缺一,光等你了。”
老王的兒子聽到這聲音,精神一振,趕緊朝外邊喊道:“我這忙正事呢,等我?guī)追昼?,馬上到!”
凌楠一聽這話,心里立刻明白,原來老王的兒子這個叫強子的,還是個賭棍,怪不得家道中落,一貧如洗,靠坑蒙拐騙訛來的錢全都奉送給賭桌上了,落魄成這個鬼樣子也是報應。
強子對凌楠焦急的說道:“你還有完沒完,趕緊的,沒看到我這兒還有事嗎,快把錢放下走人吧?!?br/>
凌楠也不再答話,從楠木盒里取出了九枚毫針。
“大爺,您來幫個忙,把她先給按住。”凌楠對葛紅鈞說道。
葛紅鈞一聽,面露難色,看著張牙舞爪的老王兒媳婦,實在是怕她再咬人,一時下不去手。
老王也有點心急,對凌楠說道:“針灸管個屁用?你們一會兒打針,一會兒喂藥,現(xiàn)在還要扎針,不是來回鬧著玩呢吧?”
凌楠說道:“您要是想讓我把錢留下,就老實按我說的做,我說話算數(shù),治不好錢我加倍奉上?!?br/>
老王聽后,心里開始有些激動,這傻爺倆兒,連個瘋婆娘都看不出來,就這種水平的醫(yī)術(shù)還敢大言不慚的說要顧及名聲,今天可真算碰到財神爺了,兩人搶著來送錢,這樣的好事怎么能輕易放過?
看在錢的份上,于是趕緊招呼兒子上前把文秀給按住。
葛紅鈞怕被抓咬,一把抱住了她的雙腿,心里有些沒底,對一個傻子針灸真能見效嗎?
凌楠手中捏著的九枚毫針,三支為赤色炎針,三支為布著雷澤之氣的藍針,另有三枚為金氣屬性的白毫針。
九枚毫針合九九歸一之數(shù),針灸方式比較獨特,用金氣固本壓驚,火氣通神,雷動生氣。
目的很明確,那就是引用玄針令她歸魂。。
九枚毫針依次順著頭頂扎下去,足足在全身扎了45個穴位。
老王的兒媳婦本來焦躁混亂的情緒,在這通針法下,竟然慢慢安靜了下來,睜著空洞的眼睛,躺在木板床上一動也不動。
老王,強子,葛紅鈞三人見狀均是驚訝不已,這傻媳婦平時都是見到陌生人就猛抓撕咬,扎了幾針怎么突然就變的聽話起來。
不會是傷到腦神經(jīng),給扎成植物人了吧?
凌楠繼續(xù)聚精會神的施針,最后,在她神會穴用了一支最長的赤色炎針不斷捻動。
見她頭頂青灰色的雜氣依然久聚不散,只是不再飄忽,像是飽和靜止了一樣。
凌楠皺了皺眉頭,心想這老王的兒媳婦也不知道傻了多少年,這么多針下去,僅僅只是止住了驚嚇,果然是有些棘手。
說不得,只能試一試秦夢藍送給自己的龍婆多必打珍寶牌了,看能不能把她失去的心神給找回來。
于是,又從兜里拿出了福祉袋,倒出了佛牌,只見那尊掩面佛圖案周圍頓生精光。
凌楠將牌子置于文秀的頭頂,果然,頭頂?shù)碾s氣遇到掩面佛牌,瞬間就被驅(qū)散。
又瞥眼看見窗外院子廁所旁的老桑樹下,一縷白色霧騰騰生起,慢慢的飄進屋內(nèi)。
隨后源源不斷的順著神會穴上的毫針流進了文秀的頭頭頂。
凌楠心中暗喜,怪不得,原來是那股青灰色的雜氣擋住了神識歸路,導致多年來的心神遲遲不能歸竅。
過了半晌,那縷白色的霧氣已經(jīng)全部流入了文秀的意識里。渙散的瞳孔也逐漸凝聚起了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