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爺還了陽,神志清醒了過來,聽吳大媽哭哭啼啼了一陣才明白是葛紅鈞爺倆救了他的命,兩口子千恩萬謝拿出錢來作為報答,卻被二人婉言謝絕。
回到中醫(yī)館中。
凌楠看著楠木盒子里的毫針,愈發(fā)的好奇,凝神觀察時,長短不一的毫針通體暗暗生出不同顏色的光暈,稍微一分神,色澤頓時消失,與普通毫針無異。
又拿出尺子一通丈量,發(fā)現(xiàn)每一根毫針尺寸與其相符的五行屬性易數(shù)竟出奇的一致。
這就厲害了,凌楠心中暗暗欽佩,也不知這些毫針是古代哪位神醫(yī)高人所造,簡直將天地造化之機暗藏其中,用于治病救人,完全是得心應(yīng)手,有如神助。
正細細品味時,店里又進來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頭,老頭佝僂著腰,拄著拐杖,看上去比葛紅鈞還要大上一二十歲。
“喲,賈老哥,真是稀客,您怎么自己來了,子女沒陪著一起?您腿腳不方便,還從那么大老遠來,快請屋里坐?!备鸺t鈞走過去笑語盈盈的攙扶著老頭就坐。
老頭慢慢坐下后,把拐杖放到一邊,笑了笑,嘴里牙齒都快掉光了,口齒不清的說道:“葛老弟,多年不見,你還是那么的容光煥發(fā),唉,我這把老骨頭就不行了,一身的病,前幾天下雨,我這風濕的老毛病又犯了,疼的晚上睡不著覺。
看來是沒多少日子嘍,這次來就是找你老葛尋求點偏方,子女兒孫們都忙的很,誰還有空管我這個黃土都快埋到鼻子上的人?”
葛紅鈞說道:“瞧你說的,賈老哥你這身板還硬棒著呢,人老了嘛,有點小毛病實屬正常,我這肩膀也是三天兩頭的疼,一會兒我就給你配點藥?!?br/>
老頭兒說道:“不服命是不行啊,我活到現(xiàn)在,就途個壽終正寢,不想活的那么折騰,可這風濕病還真是要了命,每天啥事也干不了,凈跟病魔作斗爭了。
最近閨女兒子不知道從哪兒給我找了一個江湖郎中,說是什么中醫(yī)典派的精英大夫,經(jīng)常被請上電視當醫(yī)藥講解嘉賓。
剛來家里就是一通胡侃,還說什么提供私人專屬護理業(yè)務(wù),一個月要30萬,我去他姥姥的,這輩子我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還想蒙我,純粹就是個江湖騙子。
兒女們還執(zhí)意要留下他,說人家有名氣,結(jié)果治了兩次一點效果沒有還加重了風濕,然后又開始給我賣亂七八糟的偏方藥,這錢花的不是給自己找罪受么。
這不,今天又說要進行什么火療,我一氣之下,就自己跑出來了。”
葛紅鈞笑了笑說道:“兒女們這也是一片孝心,普通人哪有這個享福的命?別說30萬請一個私人醫(yī)護,我老伴重病那會兒,就是一個月花3000請個保姆我都掂量掂量,您就知足吧?!?br/>
又轉(zhuǎn)頭向凌楠介紹說道:“凌楠,這位老先生就是咱市里最早的知名企業(yè)家賈玉順前輩,剛改革開放那會兒人家在商界就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就連盛唐的前任董事長也跟賈老先生學過生意。
要說在整個新江市,這尊大佛就是當?shù)仄髽I(yè)家們的標桿人物。”
凌楠站起來笑了笑,恭敬的對賈玉順說道:“賈爺爺好?!?br/>
賈玉順笑著說道:“葛老弟真會瞎說,我都退出幾十年了,哪還有什么老企業(yè)家,能有人記住我這老頭子就不錯了,那個時代早就過去了。
現(xiàn)在是年輕人的天下,我這雙老寒腿怕是跟不上社會發(fā)展進程了?!?br/>
凌楠凝神注目,見賈玉順頭頂霧氣呈一片靜謐的橙黃之色,雖有日薄西山之象,卻余暉耀眼,似有精光四射而出。
縱是不像鄭德芳那種紫氣氤氳的祥瑞,卻也是福壽綿延的吉象。
唯有夕陽中一抹陰云遮擋,像是聚藏了濛濛欲滴的雨水。
那只拐杖看上去也是價值不菲,紅木的杖身,通體油潤光澤,拐杖頭部鑲著一顆綠瑩瑩的翡翠,有手表盤大小,水頭十足,色潤陽正,一看就是有著百年歷史的珍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