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都幼稚,誰也別說。
在洪大夫看來,家里的這倆寶貝疙瘩因?yàn)橐稽c(diǎn)兒雞毛蒜皮的小事兒都能拌起嘴來,都幼稚的很。
“你不會!你不會!你不會!”
兩人你來我往吵來吵去就這么一句。
就這么一句,兩人都能吵得不可開交。
洪大夫勸了幾句沒有任何作用,索性撒手不管了,徑自往廚房去做飯。
不用理他們,他們總有吵累的時候。
果不其然,堂屋里的倆人很快就偃旗息鼓。
任良神色郁郁,形容狼狽,活像一只斗敗的公雞。他進(jìn)廚房后一屁股坐灶臺前的木墩兒上,抓起一根干柴用力一撇,繼而將撇成兩段的柴禾丟進(jìn)了火灶里頭。
柴禾在火里噼里啪啦的呻吟聲,聽上去有些痛苦。此情此景,頗為符合他此時此刻心情的寫照。
看他悶悶不樂的樣子,洪大夫忍不住揶揄他:“你吵不過她,還要跟她吵弄啥嘞。你讓著她點(diǎn)兒不行???”
任良不吭氣兒,半晌后又聽姑姑打趣他:
“這會兒咋變悶葫蘆了?”
見他半天不吐一個字,凈氣哼哼的拿柴禾撒氣,洪大夫開口驅(qū)趕他:“這兒不用你,你到外面去吧。”
任良霍然起身,有些憤然,“姑,你是不是也嫌我不會干活兒?。俊?br/> 這個問題——
就算她心里的答案是肯定的,但她啥時候也沒說過那樣的話。
她是沒說過,但她的此刻表情已經(jīng)出賣了她。
任良頓時覺得又氣惱又委屈,抬手一甩,把干柴丟到地上,氣沖沖的回自己屋里獨(dú)自療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