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相當(dāng)于李牧前世的最高人·民法院。
大理寺掌刑獄案件審理,還真是講道理的地方呢。但是這白臉公子說的話有點滿,大理寺少卿上還有個大理寺正卿的說,以及,理論上大理寺是李牧舅舅家開的……
李牧不由得笑起來,兩世為人他倒是理解這年輕公子在店伙計和青樓女子面前裝逼的心理,這就相當(dāng)于前世某些腦殘說法院是他家開的一樣。
當(dāng)然,在前世這么說最多是曝光后他老子被雙規(guī),以及他自己成為全民笑料,可在這個年代,話是不能亂說滴。
所以李牧一瞬間就判斷出這位張公子是個比他還要炮灰的炮灰。
低調(diào)做人是多么的重要?。?br/> “笑你娘的腳??!信不信老子讓你蹲幾天大理寺牢獄?”李牧笑出來后張公子有些惱火,繼續(xù)口不擇言。
李牧嘆息一聲,人要作死,他能攔著?
李牧覺得自己非常倒霉——和鄂國公一樣,沒招誰沒惹誰的上街買個東西就被人欺負到了頭上,大秦什么時候多了這么些土鱉?
“這位公子姓張……令尊是前些天剛剛從河南尹任上調(diào)回京師的大理寺少卿張忠,對吧?”李牧笑嘻嘻的問道。
李牧有讓府里的侍衛(wèi)們收集最近京都發(fā)生的事情,他也非常認真的看過官府發(fā)行的邸報,所以大概知道這位是誰了。
“是又如何?你是何人?”張公子惱怒的問。
“我是誰無關(guān)緊要。不過公子的話有些問題:首先,大理寺不是你家的;其二,從四品少卿……在大理寺至少還得聽聽從三品大理寺卿的話;其三,我沒笑我娘的腳,我在笑一個土鱉。”李牧揉了揉鼻子,有條有理的回答。
琉璃社的店伙計見過的達官貴人多了,剛剛聽到這位張公子放出話來的時候就平靜了好多——從四品大理寺少卿還真不算是朝堂的大佬。而后聽到李牧接話他就知道這位公子把事情攬過去了,所以只是站在一邊看著,聽完李牧的話他狠狠的咬著自己的嘴唇?jīng)]笑出來——這位爺簡直太陰損了,一本正經(jīng)有理有據(jù)的回答比咆哮罵娘更有氣得人跳腳的功效,還有土鱉……怎么想到的這個詞兒啊,大小長短簡直太適合這位張公子了!
“你……你!”張公子大概從來沒聽過有人這么說話,指著李牧打算罵點什么,但一時詞窮。
李牧嘆息一聲:“怎么?說都不會話了?不會說話了就聽我說。做人要低調(diào)知道不,像你這種炮灰角色如果不好好的低調(diào)的活著一不小心就領(lǐng)便當(dāng)了知道不?不知道什么是領(lǐng)便當(dāng)?不知道的話回家去問問令尊你在街上說大理寺是你家開的會有什么后果在出來丟人現(xiàn)眼,聽我一句勸,春風(fēng)得意馬蹄疾沒關(guān)系,但一不小心失了蹄就不好玩了對吧?”
張公子大概在地方作威作福慣了,回到京城依然沒適應(yīng)在這里的生存之道所以從頭到腳透著那么一股土鱉勁兒。他氣的渾身哆嗦,想要動手揍李牧的時候忽然福至心靈記起自家老爹說過,京城不比地方,要他為人處世稍微注意著點。
雖然他沒往心里去,但報上名號之后對方還往死的噴只有兩種狀況,一種是對方是傻子,另一種是對方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