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夏的哭喊喚不回我的心意已決,我不知道為什么執(zhí)意會尋到一個什么樣的答案,可是我要去尋這個答案,因為這個答案對我很重要。
南霽(j)云著一身黑色短打勁裝,束發(fā)飛揚(yáng),若不是他身邊停著一匹白馬,夜色中,還真是讓人瞧不見他。
瞅見我出來,他眉眼一揚(yáng):“你就如此跟孤走?你的小奴才你不帶了?”
除了姜國公主的印章,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公主的印章是我身份的象征。
我故帶迷茫的問南霽云:“有你這一國之主,本宮需要帶什么呢?難道說你舍不得本宮?不想換回你的頤和了?”
南霽云臉色鐵青,強(qiáng)忍的怒火漫不經(jīng)心道:“孤真想殺了你,孤討厭你的牙尖嘴利!”
我挑釁的望著他:“正好,本宮也討厭你這種天下唯我獨(dú)尊的樣子,南疆皇室都是一群飯桶,竟讓你這樣喜怒無常的人坐上皇位,真是讓本宮刮目相看!”
南霽云手指咯咯作響,我知道他恨不得掐死我后快,我也是,若不是他疏忽,我豈會在上了南疆的馬車?
南霽云氣的恨不得咬碎一口白牙,眸光戾氣四射,好看耀眼的很。
“要不是為了頤和。孤宰了你都不解心頭之恨!”
我往他面前一站,嘴角露出一抹狠絕:“彼此彼此,若不是為了北齊太子,你這樣的人,在路上見到,本宮都不會瞧你半眼!”
我心似死海,蕩不起一絲漣漪。
南霽云干脆利落翻身上馬,我左右環(huán)顧一下:“南疆王。你有千里駒,不會讓本宮用兩條腿吧?”
南霽云鼻孔朝上哼了一聲,“出了姜國的京城,走了三天二百里,南疆出使團(tuán)和北齊使團(tuán)中間相差就是四百里,六天的時間。你這個丑女人覺得孤給你慢悠悠的找輛馬車,觀光如何?”
我收回看南霽云的目光,落在他身下的白馬上:“千里馬。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南疆王如此悠然自得與本宮說話,看來是有千里馬,有恃無恐?。 ?br/>
白馬似聽到我的夸獎,沖著我噴了一管子馬氣,還想用鼻子來拱我,虧得我閃得夠快,不然非得被它噴上一鼻子氣不可!
南霽云韁繩一扯,白馬頭一揚(yáng),跟它主人一樣趾高氣揚(yáng)的。
“敢不敢上來?”南霽云坐在馬背上,對我伸手,不經(jīng)意流露出來的貴氣和榮華,讓我這一瞬感受他是一個帝王!
我手一伸,借著南霽云的手翻身上了馬,這種奔跑極快的生物。我還是第一次坐。
南霽云似故意不等我有準(zhǔn)備,蹬起馬腹,喝了一聲:“駕!”馬便沖了出去。
虧得我拽住了他的衣袍,不然非跌下去不可。
馬速愈來愈來快,顛得歷害,我一咬牙,手一伸緊緊圈住這個人的腰,夜風(fēng)刺的眼晴發(fā)疼,我不得不把臉埋在他背上!
風(fēng)中傳來南霽云嘲笑的聲音:“果然是公主啊,做個馬背都比別人嬌氣些!”
圈住南霽云腰的手,隔著衣袍,我擰在他肚前上的肉,大聲反駁了回去:“果然是南疆王,這種憐香惜玉的事情跟他沒緣,他只會憐香惜玉即將成為別人妻子的女人!”
南霽云有一瞬間的身形一凝,我那一下可不輕,反正他現(xiàn)在不會拿我怎樣,有仇不報非君子,更何況我是一個小人,是一個女子,有仇必須當(dāng)場報!
我都暗自下黑手,讓南霽云馬鞭抽在馬背上,狠狠的毫不留情,把我顛的似為全身都要移了架。
南霽云聰明的很,除了他跟我,他命出使團(tuán)依舊照原來往南疆去,還特地尋了一個姑娘假裝我,坐在馬車上轉(zhuǎn)移別人的注意力。
我以為千里馬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按照這個行程,明天中午便能見到北齊的出使團(tuán)。
可事實(shí)上,是我想多了…
趴在河岸邊。我吐的昏天暗地,南霽云架著火,很是悠哉的烤著兔子,一夜的奔騰,我不知道跑了多少里。
那匹白馬,他拴都沒拴放在一邊吃草。
吐完之后雙腿發(fā)軟,一下跌坐在河邊的草地上。
南霽云一聲嗤笑:“長得無鹽,不知廉恥。孤以為你有多大本事,現(xiàn)在看來不過爾爾!”
我淡漠的瞅了他一眼,用衣袖抹了下嘴角:“謠傳南疆王殺戮成性,奪妻之痛,南疆王未點(diǎn)兵點(diǎn)將與我一個小小女子去爭奪,本宮看來也不過爾爾!”
“咔嚓!”南霽云手中的樹枝,咔嚓一下被他折成了兩截,惱羞成怒可見一斑。
戳我心窩。我能拿刀扎他的心,反正他不會動我,反正我有恃無恐!
清晨的陽光,靜溢,南霽云攥緊拳頭,望了望那霞光萬丈的日出,帶著不易察覺的狠厲道:“沒有任何意外的話,一天零半個夜,便能追趕到北齊和親使團(tuán)!”
我扭頭望了一眼吃草的白馬:“不是說千里馬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為何和話本上不符?”
我此言一出,南霽云不自覺的勾起唇角諷刺道,“女子養(yǎng)在深閨里,靠的是在話上的故事看天下,難道不知話本上的故事,都是夸大其詞,徒有其表嗎?”
我露出一抹笑意,似譏似諷:“說話不用拐彎抹角。你可以直接說本宮是井底之蛙。本宮的心可比你想象的大,不會因為你幾句謾罵幾句比喻,本宮就會哭得死去活來!”
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原來千里馬的傳說都是騙人的,想想也是,一天十二個時辰,千里加八百里就是一千八里。一千八里里換算十二個時辰,加之不吃不喝馬匹恐怕承受不了。
再有,驛站與驛站的距離最長的也才四百里,南霽云說的沒錯,話本上有的時候,會夸大其詞,不符合實(shí)際的邏輯。
南霽云冷哼一聲,眼中升起一股怒火,我十分不客氣的從他手中奪過刀子,對著他烤的兔肉,下了刀子!
“你真是不拿自己當(dāng)外人!孤從未見到你如此”
“不知廉恥之人!”我截斷了南霽云的話,“不用你提醒本宮,本宮怎樣不勞你費(fèi)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