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并無利用價值,也沒有任何本事來朕威脅,朕也不認為朕有何把柄在你手上。你不求生,是因為你無法活下去,無論是死在這兒,還是死在送你到這兒的人手上;你不尋死,是因為你有牽掛,而且是想要求朕保你一家老小。朕猜的可對?”
人皇布滿皺紋的手放在審訊桌上,身體前傾,一股極強的壓迫感遏制對面的男人,沉聲道:“這就是你求人的態(tài)度?”
男人雙拳緊握,“咿——”椅子移開,男人忍痛撐起渾身是傷的身子,尋著桌子摸到人皇跟前,向人皇下跪,高聲道:“我這一輩子只給我父親下過跪,如今第二次,是給陛下下跪,求陛下護我一家老小!”
話音未落,男人猛地撲起,男人剛舉起匕首,心口處立刻中了一劍,還中了五顆子彈,所有侍衛(wèi)迅速護駕。
半小時后。
“陛下,初步鑒定,他腦內(nèi)裝了‘防盜系統(tǒng)’的芯片,一經(jīng)泄露保密信息,立刻啟動自爆系統(tǒng)?!狈ㄡt(yī)說道:“他來之前收到過非人的虐待,但腦內(nèi)的芯片應該是很早就裝上去的,就芯片和腦的融合程度來看,裝了起碼有20年了。具體時間還要深入鑒定。”
“還有沒有其他線索?”人皇問。
“目前只發(fā)現(xiàn)這些。”
“好,我知道了,下去吧?!比嘶收f:“成渝?!?br/> 人皇的貼身侍衛(wèi)長:“臣在?!?br/> 人皇道:“以最快的速度尋王守年一家老小,重點暗中監(jiān)視保護,一有情況立刻來報?!?br/> 成渝:“是。”
“皇上駕到!”
人皇親手打開明源大殿的門,一串輕巧的腳步聲從里屋蹬蹬蹬地傳出來。
“父皇來啦!”一個六歲的男孩從里屋跑出來,小正太模樣,輕輕巧巧,活潑開朗,惹人歡喜。
人皇彎下腰接過小羊駝般的小太子,有些吃力地站起來,笑得皺紋愈加深:“哎呦,我的樂兒是不是又長高啦?”
“咯咯咯!”小太子白城樂伸手環(huán)住人皇的脖頸:“是的父皇,我每天都有按時吃飯!”
“好好好,帶父皇去看你寫的字畫。”人皇親了他一口。
小太子白城樂從人皇臂彎跳下來,拉著人皇快步走到里屋,將老師教的字畫給人皇看。
人皇捋了捋白胡須,說道:“不錯?!?br/> 白城樂眼睛一亮,立刻道:“那我能不能去找尉遲哥哥玩?”
人皇看向小太子:“那么喜歡尉遲將軍?”
白城樂拍了拍胸口,驕傲道:“尉遲哥哥可厲害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琴棋書畫詩詞曲賦,騎馬射箭女兒紅袖,樣樣精通!”
“嚯,女兒紅都會?”人皇驚訝一問。
“哎呀!說錯啦,說錯啦!反正尉遲哥哥就是很厲害嘛!”小太子扯了扯人皇的衣襟:“父皇,古人云‘擇其善者而從之’,我要多和尉遲哥哥學習?!?br/> “嗯,有理?!比嘶拭嗣√拥男∧X袋瓜:“但是尉遲將軍最近出任務,等他回來再去尋他可好?”
小太子開心道:“好!”
出了明源大殿。
人皇問成渝:“殷夔如何回復?”
成渝道:“將軍回復:一切正常?!?br/> 人皇放慢了腳步,走向書房的后庭院。
院中花團錦簇,綠柳垂條,池上荷花拈紅粉,荷葉瓣珠連串,偶有蜻蜓兩三點掠過,驚起陣陣漣漪。
白碧涼亭中坐落一人,衣著藏青綢緞,于棋盤一方落座。其人乃當朝左丞相——于回。
人皇漫步至庭中,撐起前衣擺落座。
“皇上?!庇诨匦卸Y。
“免?!比嘶室粩[手。
兩人熟稔地拿起棋子接著方才的殘局。
“可查出刺客的底細?”于回問。
“能根據(jù)基因樣本查出戶口,但查不出組織。”人皇落下白子,答道。
于回一捋灰銀交錯的胡須,執(zhí)起黑子,觀察棋盤:“想必陛下心中已有答案?!?br/> “猜測罷了,”人皇山溝壑般的眉蹙起:“只是他們目標過于明確,難免惹人驚疑?!?br/> “星皇娛樂總部的遇襲,適逢毫無干系的大將軍上門拜訪,確實讓人捉摸不透?!庇诨芈湎率种械暮谄遄樱骸暗麄冊鯐蝗徽疑弦筚纾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