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苗翠蘭在他懷里掙扎了一會,陳三石才緩緩地將她松開,道:“你、你就什么都聽你爹娘的嗎?”
苗翠蘭后退了一步,喘了口氣,道:“我不聽我爹娘的,難道,聽你的嗎?”
陳三石道:“假如我是你,我肯定會聽從——”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這里!”
苗翠蘭蹙眉,道:“可是,你不是我!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的難處!我承認(rèn),我并不想嫁給方士乾,但,家里的決定,我無法更改!他們讓我嫁給誰,我就嫁給誰,哪怕心里并不愿意!”
陳三石:“……”
忽然間,他覺得自己無話可說!
“好??!陳三石!”院子就那么大,說話再怎么小聲,還是會被聽到,何況,他們剛剛的音調(diào)明顯比此前大了一些,把苗母吸引了過來,看見竟然是陳三石,立刻操起掃帚,就過來打,“你膽子可真大,居然翻墻進(jìn)我家院子來,看我不打死你!”
陳三石一看見苗母,拔腿就跑,翻墻逃出去了!
“娘!”苗翠蘭拉住母親,不讓她去追陳三石。
“你放開我!看我不打死他!”苗母揮著掃帚叫囂道!
直到看到陳三石翻墻出去了,這才將手中的掃帚扔掉,氣呼呼地道:“看來,我們家得養(yǎng)一條看院子的狗才行!省得這臭小子以后再翻墻進(jìn)來!”
說著,又瞪了一眼女兒,“你怎么回事,都是要出嫁的人了,還與這種野漢子幽會?要是傳出去,你這名聲還要不要了?”
“娘,他不是野漢子……”苗翠蘭一臉委屈道。
“行了!回房間吧!沒什么事,就別出來了!在房間里好好待著吧!”苗母黑著臉道。
陳三石翻墻出來,并沒有立刻走,而是在墻外偷偷聽了一會,才離開。
他現(xiàn)在滿身負(fù)能量,總想找個地方發(fā)泄。
想了想,他忽然產(chǎn)生一個惡念!
于是,第二天,他去了鎮(zhèn)上,找到了方士乾,將人打了,恐嚇道:“我勸你趕緊將與苗家的婚事退了,不然,信不信我敢將你打成殘廢?”
方士乾被打得怕了,嘴上自然是答應(yīng)的,說這幾天就去退婚,然而,等陳三石離開,立刻去衙站報官!
然后,次日,幾名衙役就找上了陳家,將陳三石抓了!
蘇映巧見狀,急急忙忙過來詢問,“官爺,你們?yōu)楹我ノ覂鹤??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帶頭的衙役就是此前在藥鋪被范掌柜找去的那位,自然認(rèn)得他們兩個,見得他們,不由繃著臉,道:“又是你們兩個?”
來之前,他倒沒有想過是他們。
這種破事,他一般都是不管的,但方士乾給他塞了一筆錢,他就不辭辛苦,跑這山旮旯里來抓人了!
聽他這么說,蘇映巧才忽然發(fā)現(xiàn)此人眼熟,然后想起了藥鋪的那件事,心想:糟糕!這人估計要借機(jī)整他們了!
這帶頭的衙役叫費全,冰冷冷地盯著他們母子,哼了一聲,道:“誤會?你家三兒子打傷了方士乾,攪亂公序,影響惡劣,我們自然要抓他回去問罪!”
聞言,蘇映巧詫異地望向陳三石,有點意想不到,“三兒,你……你真打了方士乾?”
陳三石被兩名衙役控制著,眼睛滴溜溜一轉(zhuǎn),道:“別聽他們胡說八道,我根本就沒見過方士乾,何來將人打了?”
他才不會那么痛快地承認(rèn)!
反正,他在打方士乾的時候,故意將方士乾騙去一個沒人的地方,然后將人打了,又沒有人看見!
只要他不承認(rèn),沒有證據(jù),方士乾就是空口無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