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蔣氏鋒利的目光看到,陳旦旦眼眸一動,也當即回了一個眼神,無畏無懼,仿佛還帶著一絲輕蔑。
見他看來的這種眼神,蔣氏不由皺了皺眉。
另外幾個同行的,則在對蘇映巧問七問八,都是關于花生的事情,一個個的都想要摸她的底。
蘇映巧則敷衍地回答,沒有正面地做回應。
等回到了村子,還有人想跟著去她家看看,自然是被拒之門外了。
“這個張氏,對花生的來歷,捂得可真是夠嚴的,問啥都不說!”有人抱怨,“說花生是從外地運來的,可我們也沒見她有去過外地??!最近,她不是一直都在村里嗎?哪里有什么時間去外地?”
“或許,是有人主動找的她?”有人猜測,“然后把花生賣給她,讓她拿去賣?”
“可是,這段時間,村里也沒外地人過來??!”之前那人道,“反正,我覺得,這事挺古怪的!”
后面那人道:“我也覺得,張氏肯定掩藏有什么秘密,所以,不管怎么問,也都不肯告訴我們?!?br/>
蔣氏道:“不管有什么秘密,藏得了一時,也不可能藏得了一世,遲早會暴露的!咱們就走著瞧好了!”
又有人道:“你們有沒有發(fā)現,最近的張氏,與以前相比,有點像是換了個人?我總覺得她好像變了!”
“是和以前不太一樣。”此前的一個人摸著下巴道,“各方面,與曾經相比,確實相差得有點大,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br/>
另一人道:“我看,就是最近被打擊得太多了,所以,一下變了。前陣子不是病過一段時間嗎?從那之后她就開始變了!”
大家仔細一琢磨,覺得好像也是這么一回事。
倒沒有將她的變化與當初的“詐尸”聯系在一塊。畢竟,她“詐尸”之后,很長一段時間,行為上與老太太還是挺相似的。
回到家,吳氏又將兒子拉到一邊,各種詢問。
陳旦旦道:“賣鹽煮花生掙的錢,和昨天差不多吧?”
跟著提了碰到俞氏、俞氏想要他們提前償還錢的事情。
吳氏聽了,道:“這個俞氏,真是太不要臉了!明明約好了明年七月之前還的,現在急什么急?整得好像我們不打算還他們似的!再說,他們天天標榜自己是五等民,難不成還差這二兩銀子?”
之后數日,蘇映巧一如既往地去賣鹽煮花生。
每日的凈收,都是二百多一點。
一晃,九月結束了!
算了下賬,截止九月最后一天,凈收累計為三千三百零六文!
她信心大增,將家里的這些花生全部賣完,肯定能夠償還宋家、方家的這兩筆債!
可以說,她對花生的發(fā)現,拯救了這個家??!
沒有花生,盡管她還懂得一些其他美食的做法,但是,所需要付出的成本肯定比現在要高昂很多!
另外,太常見的東西,也不見得有花生好賣!
看著到手的三千多枚銅錢,蘇映巧不由想起了陳二石。
話說,這家伙都已經出去快兩個月了,目前一點音訊也都沒有,也不知現在是什么情況了。
她還是挺擔心他的。
當初若是能夠早點賣花生,老二也就不會去走鏢了吧?
奈何,他當初是在八月初去的,花生都還沒有成熟呢。
想想,也覺得有點命運捉弄人。
“娘,不好了!”
吳氏急匆匆地從外面跑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