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母親的話,陳三石只是勉強地笑了笑,沒說什么。
蘇映巧感覺,表面上看,這個老三與以前差不多,但,似乎又有了一些變化,仿佛在某些方面與以前大不一樣了,但又說不上來哪里不一樣。
這天,陳三石沒有去哪里,就在家里蹲著。
有人聽說他回來了,就湊過來瞄是啥情況。
蘇映巧見了,便將院門關緊了,不讓進來。
村里人,就是愛來湊這種熱鬧,打發(fā)無聊。
蘇映巧挺無語的。
不過也早習慣了。
冬月初三。
在休息了一日之后,蘇映巧正常出攤。
這次,由陳三石替代陳旦旦跟她出攤。
有陳三石跟去,蘇映巧能帶的鹽煮花生的量就比此前多了很多。
“喲,張姐,這是你兒子?”謝春娥看見蘇映巧身邊換了個人,是個高高瘦瘦、相貌還有幾分英俊的青年,便猜測應該是她兒子。
蘇映巧笑著點頭,謝春娥一邊打量著陳三石,一邊問蘇映巧:“張姐,你這兒子,長得挺英俊的嘛!前陣子不是說外出做工了嗎,怎么回來了?”
被夸贊長得英俊,陳三石自然也是有幾分高興的,替母親回應道:“做工回來了,前天回來的?!?br/>
關于隔壁攤的謝春娥,他是聽母親提起過的,算是有幾分了解。
謝春娥臉上掛著笑,依然打量著陳三石,道:“小伙子,你是家里的老二還是老三啊?做的是什么工???”
蘇映巧道:“這位是老三,做的是木工,就是幫別人伐木的。”
她胡亂編的。
陳三石跟著點頭,道:“是啊,我是做木工的!”
謝春娥笑道:“木工???挺辛苦的吧?”
陳三石不假思索地道:“還行吧。我娘在家賣鹽煮花生,每天早早地起來,還要走那么遠的路,比我還辛苦?!?br/>
說著,咧嘴笑了笑。
謝春娥眼里微微閃光,覺得這小伙還挺懂事的,便又跟他扯了幾句,這才回自己的攤位忙碌去了。
陳三石也開始幫著母親一起賣鹽煮花生。
看樣子,還挺勤快的。
每個動作,都很輕巧!
蘇映巧看在眼里,覺得這小子確實懂事了一些??磥恚@次的牢獄之災,對他還是有一些改造作用的。
“你們這個攤子,我們已經(jīng)觀察很久了!”忽然,攤前來了幾名粗壯大漢,看起來兇神惡煞的,一看就是來者不善,“擺了快兩個月了吧?”
蘇映巧知道對方極有可能是來找事的,卻還是客客氣氣地問:“幾位客官,是要來買鹽煮花生的嗎?”
帶頭的壯漢鼻腔里發(fā)出一聲冷哼,把手一抓,就從鍋里抓了一把鹽煮花生,剝了殼,往嘴里塞,目光鋒利地看著蘇映巧,問:“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蘇映巧搖頭,“不知?!?br/>
那人又是一聲冷哼,“真是眼光淺薄!”
一邊嗑著花生,一邊道:“這條街,可是由我掌管的!你們在這里擺攤,需得向我交納保護費,不然,就給我滾蛋!”
蘇映巧皺眉,看著對方,道:“幾位爺,我在這里擺攤這么久,可從沒有聽說過有收保護費的,你們這不會是看我好欺負,就想要勒索吧?”
她很直白地將心中的話說了出來!
若是露怯,對方肯定會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