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智、博洋、黃博、若客等人何等聰明,一聽便知道路遙是什么心思。
大家都把壓箱底的東西亮出來了,作為組織中心的宗馭,若是不拿出點必殺器,還真不好號令大家。
只有朱笠不管不顧的維護著宗馭,生怕自己的小哥哥拿不出有用的東西而難堪,瞬時反駁道:“路遙,你干什么,情勢危急,我們應(yīng)該齊心協(xié)力,怎能互相猜忌拆臺?!?br/> 看到朱笠情令智昏,不免有些解氣,不緊不慢的學(xué)著宗馭的稱呼說道:“笠兒妹妹不要著急呀,我也不過是為大家著想,總不能讓大家跟著宗馭弟弟瞎胡鬧吧?!?br/> “你!”平時靈動活潑、溫柔可愛的朱笠,一遇到跟宗馭有關(guān)的事情,情商立馬下線,胡亂說道:
“笠兒妹妹也是你能叫的,不服先打過再說?!?br/> 說著就要跟路遙動手,宗馭一看情勢不對,左手抓住朱笠右手,一把將朱笠拉回來。
由于用力過猛,兩人竟然撞了個滿懷。
眾目睽睽之下,宗馭倒是還好,畢竟在父母身邊長大,沒有見過外人,不懂得什么男女有別、授受不親的道理。
可朱笠在凡間長大,雖然對宗馭很是傾慕,可是男女有別的道理她還是懂得的。
加之處于青春期,身體各方面已經(jīng)漸趨成熟。
乍一撞入宗馭懷抱,日漸飽滿的雙峰,緊貼宗馭的前胸,一時間,兩頰緋紅、心跳加速,竟是忘了將宗馭推開。
過了大約兩秒鐘,朱笠慌忙退開,嬌羞的搪塞道:“宗馭哥哥這是做什么,笠兒,笠兒……笠兒?!?br/> 一時間竟然語塞。宗馭也是糊度了,看到朱笠的表情,竟不知道說什么好。
雖然情勢危急,廣智、若客、黃博、博洋、海源、建邦、馬力、蒙恩等人竟然十分羨慕,空留路遙一人在一旁取笑道:“情勢危急還卿卿我我、兒女情長的,宗馭弟弟叫我怎么放心的下呀?”
宗馭忙把朱笠拉到身后,說道:“路遙姐姐想看我的底牌倒不是不可以,其實家父家母倒是給了我兩件法器,只是這兩件法器已經(jīng)融入身體,我也不知道如何使用,也不知道如何取出。”
聽到這話,眾人紛紛感到震驚!
能夠融入身體的法器,那可不是他們的家族能夠拿得出來的。
相必這個宗馭的家世絕對不一般,關(guān)鍵時刻,也許能保全大家一命。
路遙也是震驚不已,只是嘴上依然說道:“原來是個銀樣镴槍頭,中看不中用啊?!?br/> 聽路遙這么一說,廣智、黃博、博洋、若客、蒙恩幾人紛紛用異樣的目光看向路遙。
廣智言語輕佻的說道:“相必路遙妹妹,是見識過中看也中用的金槍頭嘍!”
路遙聞言,方才意識到自己只圖一時嘴上痛快,說出了令人浮想聯(lián)翩的話語,不禁又羞又惱的低頭不語??樟艚ò?、馬力、海源以及宗馭四人沒有領(lǐng)會廣智的意思。
見路遙一時語塞,朱笠內(nèi)心十分暢快,轉(zhuǎn)頭看向廣智,給他一個表揚的眼神,廣智的心都酥了。
一時間緊張的氣氛緩和下來,眾人內(nèi)心的緊張、恐慌以及絕望一掃而空了。
宗馭見路遙語塞,趕緊說道:“除了這兩件法器,我還有一個特殊的能力?!?br/> 眾人聞言十分好奇,什么特殊能力能夠與他的法器相提并論。
宗馭接著說道:“我的精神力異于常人,我能感知到,以總教官室為中心,方圓十里之內(nèi),除了太初宗方向外,其他的方向已經(jīng)分別被五隊人馬堵住了。每隊人馬超過一百人?!?br/> 眾人聞言紛紛倒吸一口涼氣,先是震驚于宗馭的精神力強度,后又擔心目前的狀況。
五隊人馬,每隊人馬超過百人,這可如何是好。剛剛緩和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廣智趕忙問道:“那該怎么辦,要不咱們按照總教官的安排,向太初宗方向突圍,那里不是有缺口嗎?”
宗馭又說道:“看他們的架勢,相必早就知道咱們的下落了,之所以沒有前來抓人,估計就是把咱們當老鼠耍,這叫貓鼠游戲?!?br/> 朱笠又問道:“那該怎么辦?!?br/> 宗馭嘆了口氣說道:“你們不覺得奇怪嗎?剛剛開訓(xùn),就遇上這樣的事情?!?br/> “別的不說,我是不太了解,可是你們聽說過這個名叫鬼臉的組織嗎?”
“憑她們的實力,你們的隊員死的死、傷的傷、抓的抓,為什么偏偏是你們來到了總教官室?你們的教官都被擊殺了,你們還能完好無損,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就剩咱們十一個人,總教官大人應(yīng)該寸步不離保全咱們才是,怎么會以引開對方為借口,置咱們于不顧?”
“我覺得堂堂煉器門門主,想要保全咱們還是能辦到的,連你們身上都有存貨,總教官大人怎么會囊中羞澀,”
“真要是為了保全咱們把敵人引開,也應(yīng)該給咱們留點保命的東西才是。再說了,我們都被圍了,為什么不一擁而上,你們說呢?”
這一個又一個的問題,把所有人問蒙了,馬力不耐煩的說道:“宗馭兄弟,你這一問又一問的,把我都給問懵了,給個明白話?!?br/> 廣智此時恍然大悟說道:“宗馭兄弟,你的意思是,所謂的鬼臉組織,都是總教官大人安排好的,這是對咱們的試煉?”
“這也太過匪夷所思了吧,人都死了一大片了,這也太下血本了吧?!?br/> “我家老祖說過,教官們喜歡組織夜間特訓(xùn),借此捉弄新來的弟子,有的時候一夜好幾次,在你沉沉睡去之后,敲響集合鐘,把弟子們折麼的無精打采、筋疲力竭才會罷休。我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可是沒想到,會出現(xiàn)鬼臉的組織前來偷襲,總教官不可能這么沒數(shù)吧?”
宗馭嘆了口氣到:“那是因為以前的總教官不是金門主。金門主這個人,古怪得很,我覺得這種事情,他做的出來。說不定就在現(xiàn)在,總教官大人就躲在那群鬼臉的人馬當中,你們的教官大人,也許就是那五隊人馬的領(lǐng)隊?!?br/>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黃博問道:“那咱們該怎么辦,打也打不過,跑也跑不過,總不能投降吧?
“如果投降,恐怕也不會有好果子吃,如果真的是對咱們的試煉,如果投降,恐怕比逃亡更難受?!?,廣智分析到。
朱笠說道:“如果是對咱們的試煉,那咱們的大殺器就派不上用場了?!?br/> 宗馭反而興奮道:“那可未必,我覺得咱們殺得越狠,總教官大人越興奮?!?br/> 連宗馭自己都不知道,哪來的興奮勁。
他自然是不知道,這個興奮勁,來自于靈魂深處另外一個自己。
你一言我一語,聽在路遙心中,他越發(fā)感覺到,宗馭分析的很有道理。
如果真的是總教官大人搞的鬼,她可是要拿那些冒充鬼臉組織的人,來發(fā)泄心中的憤懣。于是說道:“宗馭弟弟分析的很有道理,不如咱們想個法子,讓他們也來嘗嘗痛不欲生的滋味?!?br/> 眾人聞言,都驚嘆于路遙的狠勁,紛紛表示,這個女人,今后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宗馭環(huán)顧眾人,問道,“你們以為呢?”
眾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說什么好。
還是朱笠搶先說道:“我聽宗馭哥哥的,你說怎么玩兒,我都配合你?!?br/> 眾人聞言,紛紛感嘆于朱笠的用詞,那叫一個讓人想入非非、浮想聯(lián)翩啊。
廣智打破尷尬說道:“一切全聽宗馭兄弟的,他們讓咱們不舒心,咱們也讓他們不痛快?!?br/> “對,得讓他們不痛快,他們不痛快了,咱們就舒坦了。”
“對?!?br/> “對?!?br/> “就這么辦?!?br/> 眾人紛紛響應(yīng)。
“好,既然大家都同意,咱們就讓他們不痛快?!弊隈S興奮地說道。
路遙又開口問道:“具體怎么實施呢?!?br/> “他們給咱們留了一道口子,就是讓咱們朝太初宗方向?qū)で笾г?,我覺得這一路上,必定是困難重重,不把咱們剝掉幾層皮,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br/> “他們給咱們留了口子,咱們偏偏不往里邊鉆。要打亂他們的部署,把水攪渾,越渾越好,他們亂了,就會被咱們牽著鼻子走?!?br/> “不如我們在這里設(shè)下陷阱,然后假意向相反的方向突圍,如果太初宗方向的敵人前來追趕,就會掉入我們的陷阱,如果太初宗方向的敵人不動,我們突圍方向的敵人驅(qū)趕咱們,咱們不能戀戰(zhàn),趕緊往回走。我想,沒把咱們趕緊他們的陷阱,他們不會把咱們怎么樣的。”
“只要他們趕著我們走,就把他們帶進咱們的陷阱,只要有一方敵人掉入陷阱,咱們就轉(zhuǎn)賺了。不過一定要記住,設(shè)置陷阱,不要不舍的下血本,廣智與若客共有兩個天女散花,拿出一個,設(shè)置于陷阱當中,等到他們步入咱們的陷阱,讓他們無意之中觸發(fā),能做到嗎?”宗馭懷疑的問道。
若客已經(jīng)興奮了,趕緊說道:“這有何難,這東西本來就是被動觸發(fā)?!?br/> “那就好,據(jù)廣智所說,天女散花必定能讓他們這一隊人馬死傷大半,大家記住一點,計劃完成之前,任何人不得穿隱身衣,不得帶任何裝備,等天女散花平靜之后,帶齊裝備,穿上隱身衣迅速收割人頭,把他們沒死的全都弄殘,到時候蒙恩帶上束藤,抓兩個能喘氣的,找個安靜之地,馬力、海源二人負責審問,不管用什么手段,一定要問出一點東西。能辦到嗎?”
“家中屠戶出身,拿刀放血、剝皮抽筋咱都不在話下,能不能問出東西我不敢保證,我只能保證,我有能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手段?!瘪R力用力攥了攥拳的說道。
“那就好,如果那樣的話,問不出東西也不要緊,別讓他死了就行。”
“這個陷阱,除了天女散花之外什么都不用,待我一聲令下咱們一起往太初宗相反的方向狂奔,一定要造成慌不擇路的假象,也可以丟棄一些霹靂電光彈和提氣丹迷惑他們,這也是我不讓大家著裝的原因,等收了第一茬韭菜,我們再著裝。”
眾人紛紛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宗馭,朱笠跟宗馭最是親近,幫大家問出了共同的疑問:“宗馭哥哥,什么是‘收了第一茬韭菜’,什么意思了?”
宗馭也是懵了,問道:“我剛才是這么說的。”
這下眾人更蒙了。
“宗馭想了想說道,就是我剛才說的收人頭。也就是把陷阱之中的人打殘之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