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場,建邦對石巖,雙方進場。”,主席臺響起程璐的聲音。
程璐聲音剛落,只聽“嗡”的一聲長音,接著是“咚”的一聲斷短音,眾人聽到了聲音,沒有看到過程,但是看到了結果。
只見一柄巨型多楞戰(zhàn)錘砸落在擂臺正中央,將擂臺的地面砸出半尺深、半米方圓的坑。
坑不大,但是很整齊,并沒有碎石飛濺,地面僅僅是被均勻的擠壓塌陷。
可是能夠做到這些,足見功力深厚,對力道的把握,以及對土元素的掌控,雖然距離登峰造極還差得很遠,但至少是小有成就。
當人們看清楚了巨型戰(zhàn)錘時,已經有一人站到了擂臺之上,此人正是五行殿垚土大隊副大隊長:建邦。
“不是,啥時候上場的,我咋沒看清呢?”
“我也沒看清,興許是注意力全都在巨型戰(zhàn)錘上邊了吧,沒注意到人?!?br/> “障眼法?也不是多高明,我還以為是速度太快,快到我觀察不到了呢。”
“呦!瞧不起障眼法,來來來,你表演一個障眼法讓我瞧瞧?!?br/> “咳咳!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不是那個意思?!?br/> 建邦雙臂交叉置于胸前,也不抬頭,僅僅是目視前方,又或者是眼中空空蕩蕩。
“石巖,還不打算入場嗎?”
聲音低沉,沒有振聾發(fā)聵的效果,但是建邦說的每一個字,都清晰無比的傳達到每一個人的耳中。
建邦用實際行動說明一個道理,說話聲音不需要大,只需要能夠傳達信息。
“呼!”
空氣是靜止的,沒有風。
但是眾人分明聽到一陣短促的風聲,在那個短促的瞬間,仿佛某人的衣服被颶風掀起。
當人們還在思索是不是起風的時候,石巖已經來到了建邦的對面。
“哇!好快!”
“是不是又沒有看清?”
“咳咳,高手就是高手,不是我這樣的實力能夠看得清的。”
“跟剛才的建邦副大隊長一樣,用你的話說,障眼法?!?br/> “障眼法?用什么做障?我沒看到任何障礙呀。”
“有沒有人曾告訴你你很可愛?”
“那當然有了,咋滴?”
“有沒有人曾告訴你你是傻的可愛?”
“那倒沒有,咋滴?有什么關系嗎?”
“無語,我是真無語啦,風聲就是障礙,不過對你而言,沒有必要。”
“奧!”
石巖來到擂臺,將手中的戰(zhàn)錘穩(wěn)穩(wěn)的置于擂臺之上。抬頭看著建邦。
石巖身材不錯,標準身高180,體重170,看起來很是健壯。
可是面對建邦,他必須仰視以對,倒不是因為實力不濟,僅僅是形體帶來的沖擊。
因為,建邦身高220,體重200,那都不是健壯,那是相當的健壯。
“建邦師兄好像氣憤難平啊,當日在垚土關,兄弟我也是奉命行事,再說啦,你們給我們造成的損失,恐怕更加巨大吧,老巢都給我們端了,還有什么難平的氣憤?”
石巖說到老巢被端,說的倒是云淡風輕,仿佛全不在意。
石巖不在意,不代表別人也不在意,特別是石巖的總隊長霍斯。
霍斯?jié)M臉黑線,讓本來英俊無比的臉上平添幾分郁悶,心想:你個該死不死的石巖,黑白不提不就完了唄,這么丟人的事情,你還拿出來曬,你死不死啊!
霍斯是被戳中了肺管子,但是轉念一想,等到最后壓軸那一場對決,自己終于可以在心儀的女孩面前,狂虐作為始作俑者的宗馭,贏得朱笠的芳心,慢慢的,郁悶的心情開始好轉。
表面上看來,大家都以為石巖想要平復建邦的火氣。
有人認為,石巖是懼怕建邦火氣過盛,爆發(fā)出空前的戰(zhàn)斗力,因而落敗。
也有人認為,石巖想要來一場公平對決,怕建邦火氣過盛影響發(fā)揮。
只有了解石巖的人才知道,石巖做的并不是表面文章。
而了解石巖的人并不多,在場的只有田文和李琴。
作為太初宗內部的年輕一輩,這兩個女孩兒實力出眾,而且工于心計。
只不過,田文善于馭人,李琴善于籌劃。
至于霍斯與周末,作為太初宗內部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并不屑于去了解別人,尤其是那些實力比自己弱的人,而那些實力比他們強的人,之前在年輕一輩中,似乎還不存在。
而此時,田文與李琴看法統一,石巖此舉,有兩層意思:
第一,表明自己光明磊落,贏了,贏得是清清白白;輸了,輸得是坦坦蕩蕩。
第二,石巖巴不得建邦怒火攻心、失了方寸,這樣他才有可乘之機。
對于這些,除了田文與李琴,在場的其他人無從得知,即使五行殿的十三位精英也例外,雖然他們各有過人之處。
處在擂臺位置的建邦也不例外。
但是對于石巖話,建邦根本沒當回事。
“哪有那么多廢話,來吧,想讓我降降火,那就實實在在的敗在我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