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是故意來諷刺我么?”
黎景行瞪著黎晚歌,眼神充滿敵意,“什么叫做,他怎么對我,我就怎么對他,他抓了我女兒,難不成我也要抓他兒子么?”
“這怎么可以呢!”
黎晚歌還沒說話,徐徐直接否決了,“慕承弦再可惡,小包也是無辜的,再說了……小包是晚歌留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脈,我們愛他還來不及,怎么能傷害他呢?”
徐徐的話,讓黎晚歌感動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她多么想告訴哥哥和嫂子,她就是黎晚歌啊……她想告訴他們,她還活著,她活著的每一天,都在思念著他們。
可是,她什么也不能說,不僅不能說,還得死守這個秘密,決不能讓他們看出一絲端倪。
“慕承弦是禽獸,不代表著,我也要和他一樣,卑鄙到對一個小孩下手……”
黎景行冷著一張臉,指著她身后的小路,說道:“看在我妻子的面子上,我不想對你動粗,請你立刻離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br/>
“你們冷靜一點,我是慕承弦的情人,但不代表就是你們的敵人,如果你們真想讓你們的女兒,平平安安的回到你們身邊,至少該對我客氣些,請我進去喝一杯,不是么?”
黎晚歌沒有生氣,而是用一種調侃的語氣,朝黎景行建議。
“少在那里假惺惺的,馬上給我離開!”
黎景行的口吻很強硬,他對黎晚歌的印象很不好。
他無法忘記,在包廂里,這個鉆錢眼里的女人,是如何對那群人言聽計從,肆意侮辱他的!
徐徐卻心動了。
“請……請進來坐一會兒吧,我們剛煮了宵夜,進來吃一點,好不好?“
她用討好的語氣,對黎晚歌說道。
這感覺,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
黎晚歌是走投無路的他們,最后的希望。
“宵夜嗎,我最喜歡了!”
黎晚歌也不管黎景行的臉有多臭,直接不客氣的鉆進屋子。
別說……折騰了整整一天,她還真餓得不行了。
走進來才發(fā)現(xiàn),活動板房的空間,狹小得連轉身都不行。
一張床,一張桌子,外加一個煤氣灶,成了曾經(jīng)的黎大公子和徐大小姐棲身的住所,簡陋得讓人心酸。
“黎小姐,你別介意哈,我們才剛搬來這里,因為特殊的原因,暫時住在這里,雖然小了點,但還算干凈!”
徐徐在煤氣灶那里忙碌著,轉身尷尬的朝黎晚歌解釋。
“特殊的原因……”
應該就是‘慕承弦’吧!
黎晚歌心里很不是滋味。
“老婆,你別跟她廢話了,要我看,她就是慕承弦派來看我們笑話的!”
黎景行臉依舊臭臭的,一副很不歡迎黎晚歌進來的架勢。
可順勢,卻遞給黎晚歌一張凳子。
黎晚歌的眼淚,又快下來了,從心酸,變成了溫暖。
他的哥哥,還跟以前一樣,出了名的口嫌體正直。
嘴里老嚷嚷著,她這個妹妹煩死人了,實際比誰都疼她!
“你們兩個讓一讓哈,鍋里全是熱油……”
徐徐端著熱氣騰騰的小鍋,放在電磁爐上,黎景行則將一些菜品端上來。
火鍋的香味彌漫在房間,黎晚歌眼睛都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