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俄國護院一見那黑洞洞的槍口,登時酒就醒了大半。
雖說他們民族被稱作戰(zhàn)斗的民族,但他倆卻來中國混生活已久,中文說得雖不是很好,但中國那句好漢不吃眼前虧卻學(xué)得相當(dāng)好,盡管嘴里仍在成嘟嚕地往外扔著俄國式的狠話,可身體卻已經(jīng)讓開了。
清野俊一揮手,鬼子們明火勢仗地就往里闖,就在這時卻見那洋房的門開了,走出兩個人來,正是寧采臣與那燕子李三。
“寧師傅怎么在這里?”清野俊是認識的寧采臣的,他在監(jiān)視錦繡布行的時候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同樣在旁邊監(jiān)視布行的寧采臣,并且有了接觸,知道是溥儀派來的人后,就馬上向關(guān)東軍司令部做了報告。
在今天他也剛接到了關(guān)東軍司令部的指令,在關(guān)東軍司令部的指令中對溥儀皇帝在不通知大rb皇軍的情況下擅自派人追查玉璽失竊案大為光火,責(zé)成清野俊馬上找到寧采臣“護送”回新京(長春)。
“我在這里和一個朋友切磋一下武藝?!睂幉沙疾槐安豢旱鼗卮鸬馈?br/> 寧采臣頂著給溥儀皇帝辦事的名義,其實卻是想見識一下那個神奇的偷兒這才是他答應(yīng)師弟要求的主要原因。他在內(nèi)心里并不懼怕rb人,非但不懼怕,甚至和別的中國人一樣更多的憎恨。
“哦?!鼻逡翱↑c了點頭,上上下下打量著李三。
見那李三站在寧采臣身后十來步的地方,二十多歲,一副笑嘻嘻的樣子,自然不是他想尋找的那少年。
他又掃了一眼那小洋樓,一樓正亮著燈,窗簾是拉開的,可以看到里面的家俱等物什。
他知道那溥儀皇帝的保鏢霍殿閣號稱康德第一保鏢,武功出奇地好,有一次為了給溥儀爭面子,竟然一個人托起了皇軍轎車的后尾,楞是沒有讓皇軍的車沖入滿洲皇宮,這寧采臣是他的師兄,想必武功也絕差不了哪去,和人切磋打塌了假山也是正常,便也不再懷疑。
“寧師傅,我剛接到上司命令,這個案件就不勞寧師傅出馬了,還是回新京去吧?!鼻逡翱≌f道。
“哦,這是否也是滿洲國皇帝陛下的旨意呢?”寧采臣聽清野俊這樣一說,便明白這個案子已經(jīng)不用自己了,可是卻又不甘心,不為別的,只是因為好武的他還沒有看到李三展示那神奇的輕功。
“大rb皇軍的旨意就代表了滿洲國皇帝的旨意,寧師傅對此有什么疑問嗎?”清野俊倨傲地說道。
清野俊這話說的已經(jīng)很委婉了,但卻也掩飾不了其中所蘊含的威脅的味道。
在rb人眼里溥儀皇帝只不過是一枚棋子,一個傀儡,諒你有一個小小的保鏢有著通天的本事也不敢對皇軍的命令提出異議。
果然,聽了清野俊這句話,寧采臣沒有再吭聲。
“如果沒有什么別的疑問的話,寧師傅還是跟我走吧,我會派專人保護寧師傅加新京的?!?br/> 清野俊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玉璽失竊案鬧得焦頭爛額,是絕不希望什么滿洲皇帝的保鏢再摻和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