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跟張爸商量好了,要翻修房子的事,張爸本意是不用,這房子可以住人就行,可唐晚哪里行,衣食住行,必須都弄妥當(dāng)了,這日子過的才有熱乎勁。
唐晚每次回來后,把賬給弄清楚,最后把錢交給張爸,張爸一開始還怕女兒壓力大,但每次她回來后,錢都能不少,漸漸的,這點懷疑也消散了。
晚上,唐晚睡得正香,聽到院子里有腳步聲,有前車之鑒,唐晚一點都沒松懈。
月光照射在屋子里。
她光著腳,手里拿著木棍,悄悄踱步在門后。
透著門影兒,一個身影被月光拉長,照在屋子的地面上,男人趴在門縫,不停的往里面看著。
是唐富貴不假!
這龜孫,膽子越發(fā)大了啊!
不過,他沒直接去張爸的房間,而是拐到了自個房間,怕是知道自個手里有錢吧?
唐小軍拿刀劃開房門,摸黑往屋里走,黑燈瞎火的,他也不敢開手電筒,提心吊膽走了兩步,卻不料迎面就是一個大棒子,腦袋嗡的一聲響,手里的鐮刀順勢掉在地上。
接下來迎著他的是細(xì)密的棍子,以及綿延不絕的痛楚。
“唐晚,咋了?咋了這是?”張爸塔拉著鞋子,趕緊往外跑,這才剛迷瞪了會就聽到院子不對勁,也顧不得夜里冷,來不及披衣裳,就怕出去晚了,唐晚一個人出事。
卻說這邊的唐晚,她今個倒是欽佩唐小軍是個漢子了,她手勁這么大,那棍子這么狠的落下來,他愣是沒敢大叫。
還是這邊動靜也驚醒了隔壁的二柱哥,他人高力氣大,對付一個消瘦的唐富貴綽綽有余,看到他來支援,唐晚才停下了動作。
唐晚雖然早就知道偷東西的賊是誰,但是做戲做全套,這會還得裝的一無所知,當(dāng)著二柱哥的面,哎呦叫的老大聲了,“柱子哥,我咋看賊像是我小叔??!”
她是刻意放大了聲音的,目的明確,就是想讓周圍鄰居都來看看,反正那些人連臉都不要了,她也沒必要替那些人藏著掖著。
沒多久,看熱鬧的人就都堆門口了,嫂子有意幫唐晚,正巧村支書也來了,唐晚把燙手山芋踢給了他。
“叔,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唐家本來就對我有恩,按理說我是不該計較今晚的事,可是,我要是立馬放了,那就是徇私了,往后咱們村的人有樣學(xué)樣,影響不好!”
人都是集體動物,生活在一起本來就有各種各樣的矛盾,誰也有個窮親戚,要是這次的事不處理好,給那些好吃懶做的人一個榜樣,那誰家頂?shù)米∵@么禍害啊。
唐晚充分利用民眾來煽動效應(yīng),切實關(guān)系到大家伙自個利益了,誰也不裝啞巴了。
“支書,這歪風(fēng)邪氣的咱們可不能助長啊”
“是啊,是啊,這小子心術(shù)不正,村子里大小伙子這么多,起了壞影響咋辦?咱們可得把罪惡的苗頭扼殺在搖籃里啊”
村里人七嘴八舌開始討論起來。
村支書也是一臉為難模樣,周圍鄉(xiāng)親們是不等一個結(jié)果不會走的,再說大家伙說的都在理,瞪了唐富貴一眼,“那成,明個我去鎮(zhèn)上問問,看這事該怎么處理”
眾人看這事會處理,這才滿意的散去。
支書望著唐晚,若有所思的朝張爸道,“你這個姑娘是真不簡單啊”
張爸哪管那么多,等人都散了,緊張的拉著她看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