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dāng)朱慈炅沉浸在溫柔鄉(xiāng)里時,整個京師又開始暗流涌動了。神機營進京的事情孫承宗并沒有刻意隱瞞,閹黨的人馬這才堪堪超過駱養(yǎng)性手里的錦衣衛(wèi),孫承宗就來了這么一手,擺明了是在警告閹黨集團,至于還有沒有別的意思就不知道了。
魏忠賢得知消息后有點坐不住了,連忙將閹黨的核心成員全部叫到東廠衙門密室內(nèi),關(guān)起門來商議對策。
小皇帝登基以后并沒有收拾他們的意思,孫承宗也沒有領(lǐng)著東林黨氣勢洶洶的撲上來,只有駱養(yǎng)性利用先皇的遺旨占據(jù)了皇城的守衛(wèi),其他就沒什么了針對他們的行動了。甚至小皇帝了安撫他們,不管他們?nèi)蚊馐裁垂賳T,全部給予通過,現(xiàn)在閹黨的勢力比先皇時更強了。
魏忠賢原以為他這九千歲還能穩(wěn)穩(wěn)的當(dāng)下去,沒想到孫承宗突然來了這么一出,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待一眾親信坐定,他便憤憤的道:“孫承宗這條老狗,突然將神機營調(diào)入皇城,他到底想干什么?”
眾人一看他這表情,都不敢答話,他這明顯在氣頭上呢,誰敢去觸這個眉頭,場面陷入詭異的安靜中。
魏忠賢可忍不了,他狠狠的道:“不行了直接沖進皇宮,把小皇帝抓起來,然后再將孫承宗、曹化淳那幫人全宰了,這樣朝堂上下就全是我們的人了,爾耕,你看怎么樣?!?br/> 這不就是造反嗎!在場的人嚇的臉色都變了,田爾耕更是嚇的冷汗直冒,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道:“千歲爺,他們?nèi)笋R比我們還多,又占據(jù)皇城有利位置,我們勝算不大啊!”
魏忠賢看他那熊樣,怒喝道:“怕什么,他們有那么多城門要守,每個城門能有一千人就不錯了,我們兩萬多人集中沖一個城門還沖不進去嗎?”
田爾耕被他這一吼嚇的話都說不出來了,一旁的崔呈秀連忙勸道:“千歲爺息怒,這不正商議嗎,我們總要想個萬全之策出來才好動手?!?br/> 魏忠賢聞言噓了一口氣,強壓住怒火,掃視了一圈,最后盯著周應(yīng)秋問道:“應(yīng)秋,你說呢?”
周應(yīng)秋慢條斯理的拱手道:“現(xiàn)在還沒搞清楚孫承宗是什么意思,我們不宜輕舉妄動,不如我們先試探一下,如果孫承宗真想對我們不利,那說不得只有搏一把了。”
魏忠賢聞言一愣,追問道:“試探?怎么試探???”
周應(yīng)秋解釋道:“讓人上書彈劾我們,崔大人的兵部尚書被革了,那就先彈劾崔大人,然后再彈劾千歲爺您老人家,如果孫承宗接到奏折沒什么反應(yīng)那就罷了,如果他敢順勢來為難我們,那我們就只有反了。”
魏忠賢仔細一想,不由豎起拇指夸獎道:“妙計,妙計啊,就這么辦。先讓他們上書彈劾,我們這邊暗中堤防著,孫承宗要敢動手,管保叫他吃不了兜著走?!?br/> 于是詭異的一幕出現(xiàn)了,給事中楊所修、楊維桓等人相繼上書彈劾原兵部尚書崔呈秀,說他貪污軍餉。而后監(jiān)察御史陸澄原、錢元殼和員外郎史躬盛又紛紛上書彈劾魏忠賢,說他任人唯親。
為什么說這個事情詭異呢?不是說他們上書彈劾的內(nèi)容詭異,他們所說的事情都是正常的,也是真實存在的,詭異的地方在于這些人明明都是閹黨一派的,而且都是些小嘍嘍,自己人彈劾自己人,小嘍嘍攀咬主帥,這是什么個道理?
信王朱由檢看到這些奏折就傻眼了,他疑惑的望向一旁的孫承宗,不明白他為什么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