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聲落下,
禪杖重重砸在飛云鬼將的左肩上,頓時佛光大盛,猶如熾烈的太陽,那縈繞在飛云鬼將周遭的鬼氣發(fā)出‘滋滋’的聲響。
如被烈火點燃。
飛云鬼將如遭重擊,肩膀一沉,身形一個趔趄,差點摔倒,他情不自禁張開嘴,‘哇’地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鮮血一暴露在空氣中,頓時無火自燃,燃成黑煙消散。
此番情急之下,飛云鬼將受著反噬的風險雙掌一撤,雙翅震動,快速逃離了三人的包圍圈。
他抬頭,體內氣息翻騰,極是不穩(wěn),適才那突如其來的一杖,已讓他重傷。伸舌舔舐了下嘴角的鮮血,飛云鬼將看向了適才偷襲自己的和尚。
那和尚立在虛空,一身白衣飄飄,一手合十,一手拿著佛杖,眉眼干凈,唇紅齒白,正沖自己笑,笑容里皆是大慈悲之色。
“好你個不要臉的和尚,竟是偷襲本座,這便是你們堂堂名門正派的作風嗎?”飛云鬼將壓下喉嚨里欲吐出的血液,憤懣道。
對于此話,正陽道人和真難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的眼里看出一絲慚愧之色。
而真定則是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和善笑道:“對付你這種魑魅魍魎之輩,何談什么作風?剛才那一杖,可好受?”言語之間竟是為剛才偷襲成功大感驕傲。
“噗……”飛云鬼將聞言,又氣出一口鮮血。
趁他病,要他命,真定眼見飛云再度吐血,他高聲道:“師兄,缽來?!闭f話間,真定身上法力涌動,禪杖流轉晃動,向著飛云鬼將杵去。
真難動作也快,真定話音未落,他便將手中的金缽一拋。
接過金缽,法力涌進金缽,金缽頓時金光熾烈,不可逼視,真定左手金缽一拋,往飛云鬼將頭上蓋去。
右手的禪杖叮鈴作響,向飛云胸口搗去。
“師兄,正陽道兄,請為小僧掠陣。”
無須真定明言,正陽道人和真難身形一動,已是一個封住飛云鬼將前路,一個封住飛云鬼將退路,定叫其插翅難逃。
金缽罩在上空,垂下一個金色的圓弧結界。
飛云鬼將迎向真定,兩人瞬間交手,一招接下真定的禪杖,飛云鬼將心中一突,心道:這和尚好磅礴的法力。
真定氣定神閑,嘴角帶著慈悲的笑容,看著落入下風的飛云鬼將,笑道:“飛云,倘若你技竟于此的話,何不放下屠刀,讓小僧超度了?!?br/> 飛云鬼將抵擋著禪杖,呵呵冷笑道:“想要超度本座,做夢。此番的確是本座失算了,但,殺一雙是殺,殺三個亦是殺,今夜里,本座便送你們去見佛祖道祖?!?br/> “等送你們去見佛祖道祖后,這祁陽城,將變成飛云鬼蜮!”
言罷,飛云鬼將雙手結印,高聲道:“萬鬼解體大法?!?br/> “砰”一聲巨響。
只見其背后的雙翅爆炸開來,化作濃烈的鬼氣,鉆入體內,飛云鬼將臉上黑氣翻騰,顯然這一招亦是讓他不好受。
不待穩(wěn)住自身狂暴的氣息,飛云鬼將一掌拍出,漆黑如實質的黑氣打在禪杖上,真定頓覺虎口巨震,禪杖上的佛光亦是消散不少。
真定白衣涌動,法力全部灌注到禪杖中,扭頭對自家?guī)熜趾驼柕廊苏f道:“師兄,正陽道兄,孽畜要拼命了,并肩子上,宰了這孽畜。”
霎時間,正陽道人一抖,佛塵散開,劍光如細絲;真難念一句‘阿彌陀佛’,雙掌揮動,層層疊疊金色掌印向著飛云鬼將籠罩而去。
“啊——”
劍光,掌印,禪杖打在飛云鬼將身上,飛云鬼將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化作一蓬鬼氣,向著遠方逃走,遠遠地,傳來飛云鬼將的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