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你攻下又如何,太子位依舊到不了你手中,頂多算是給大皇子開疆擴土,不過你看剛那藍衣的像誰?!?br/> 昌垣回憶了一下,吃驚的道:“昌祁?”難怪不傷我們士兵。
“把這事做實報給你父王,王位不就是你的了?!闭f完擎炙便騎著馬走了,一路上琢磨著,一個仙人竟然救個凡人,有意思。
“哈哈哈哈,昌祁,我說怎么宮中尋不見你。來人,吩咐下去,撤兵至城外一里的河邊扎營?!?br/> 大軍紛紛退去,兩道城門間靜悄悄的,水也漸漸耗了下去,只有那滿地狼藉、鮮血和浸泡的尸體,證明這剛剛打過慘烈的仗。
城內營帳中,云川將聶行思放在床上,一只胳膊撐著她的半身,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已經被她緊攥得有些凌亂的衣領,又側目看了一下身后的一群人,一向從容淡定的他此時也有些慌亂。他的手頓了一下才覆上她緊握的拳頭,想將她的手從自己衣服上取下來,也好脫身。
祁余擠到前面看著云川越發(fā)透紅的耳垂,和漸漸布滿額頭的細汗道:“云兄,是不是很累啊,要不要我?guī)兔?..”
“...不必了?!彼聊艘粫p輕摳上她的手指,一個一根掰開,才得以將她的手從自己衣領拿下,細致的一手護住她的腦袋將另只胳膊抽了出來,而后將她放在枕頭上。天知道此前那次給聶行思上藥時,他是有多艱難。
做好一切,他閉上眼一手理著衣領,一手給聶行思把了一下脈,同時也是為了壓制一下心中的浮動。良久,才緩緩睜眼,看著她浴血的行軍裝,搖了搖頭。
副將們都慌了,其中一個副將忙問:“怎么樣先生,聶將軍是不是...沒救了?!闭f完抹起了眼淚,聶正虎一下子急眼了推開他:“你他奶奶的說什么呢,行思吉人自有天相,再亂說我打斷你的腿?!敝挥腥~寧遠站在旁邊:“先生為何搖頭,可需什么藥物,我馬上安排人去抓?!?br/> 督軍道:“都別說話了,打擾先生診斷?!?br/> 云川坐在床榻旁邊的板凳上看著行思:“都先出去吧。”
祁余卻是幸災樂禍而又充滿挑逗的眼神看著云川:“哎?云川兄,又是這一套,你喜歡人家姑娘就直接說嘛?!?br/> 云川回望了他一眼收回目光,起身對副將們道:“你們覺得她能抗多久,便留多久吧?!?br/> 葉寧遠聽出了意思:“先生,我們馬上出去,將軍就勞煩先生醫(yī)治了,我們會在外等候,有什么需要藥您隨時說,走?!痹拼c了點頭,葉寧遠打發(fā)著一群人一起退出了房間。
待他們走后,云川又坐到凳子上看著聶行思有些蒼白的臉沒了動作,良久才回過身,看著祁余道:“你為何不走。”
祁余笑著向前湊了湊道:“你現(xiàn)在不是沒藥嗎,我在這里呆會應該不妨礙吧?!闭f著又向床上探了探頭,指了指聶行思:“況且我想看看云川兄是怎么治病救人的,也想學習一番?!?br/> 云川一笑,轉過頭看著聶行思眉頭微皺的模樣,沒在遲疑,手隨胳膊一抬,示意著他:“關門?!?br/> 祁余麻利的跑了上去將門簾布放了下,回頭時,眼前的云川卻讓他大吃一驚,箭頭上掛著血跡被放在床邊,而他的手附在聶行思胸口上方,淡藍而顯溫和的光縈繞在手的四周,似云煙般流入傷口?!澳恪逼钣鄰埩藦埧?,突然一想,此時打擾肯定沒禮貌,便立在門口靜靜的看著。
良久,他停了手,此法僅給她去了傷口浸染的毒與止了血,方便用藥。云川轉而欲探入她懷中取藥突然想起身后還有人,便直接扯過被子給她蓋了上去。行思戰(zhàn)場廝殺時忘了疼痛,此時在床上躺著,反而痛感異常明顯,她疼的皺著眉頭睜開了眼,看著眼前熟悉而又俊逸的面容,擠出來一絲笑:“你不是不來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