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行思騎馬至云川軍帳邊,里面走出兩名士兵,聶行思在馬上道:“帳中可還有人?!?br/> “聶將軍,都走了。”
聶行思聽聞又急忙調(diào)轉(zhuǎn)馬頭,流星趕月般駕著馬出了軍營大門。
打了勝仗,敵軍撤軍二十里使得城中又有了活氣,街道上不少來來往往的行人。
聶行思一路縱馬在街市上尋找,仿佛大海撈針。尋了五條街,都沒見他們蹤影,聶行思望著西下的黃昏,橙紅的落日告示著一天即將結(jié)束,她坐在一家店鋪外的石階上,望著來來往往的行人,后悔昨日沒鼓起勇氣見他一面,直至天漸黑才沮喪的牽著馬回了營地。
營門前,正遇在城門被罰值了一天的聶正虎偷跑回來,早時接到罰值消息還一臉不情愿的他此時卻一臉得意,手里還提著一壺酒,趁黑貓著身子往營中溜。
“聶正虎?!甭櫺兴己傲艘宦?。
聶正虎身軀一怔,轉(zhuǎn)過頭來,將酒往身后一藏,諂媚的笑著:“行思,出去做什么了?!?br/> 原本想訓(xùn)斥他幾句的聶行思看著他嘴角的傷口:“怎么搞的?!?br/> 聶正虎摸了摸嘴角,疼的他嘶了一聲,但還是難掩面上的笑意,甚至到最后,干脆不掩蓋了,直接笑起來。
“聶正虎!”聶行思看他笑的莫名其妙,本就心情有些煩悶的她自然沒了耐性。
聶正虎見她表情嚴(yán)肅,收了收嬉鬧的表情:“行思你別生氣,我把小白臉打了!”
“誰?”說到聶正虎口中的小白臉,聶行思第一個想到的便是云川,可這能被他打的小白臉,自己卻怎么也不能聯(lián)想到他。
“我把云川打了?!甭櫿⒂种貜?fù)了一遍。
“誰???”難不成還有其他叫云川的人?聶行思帶著懷疑又問了一遍。
“云川!就做藥那小子!我本來還以為他有多厲害,沒想到如此不堪一擊。”聶正虎再次肯定的強(qiáng)調(diào)著。
“你把他打了?”聶行思一臉不相信的再次問了一句。
“對啊,早上這小子便去招惹我,還要同我打賭比武,誰輸了,便要聽另一個人話,做一件事。我怎么可能怯于他,直接就應(yīng)了!沒想到這小子別看他整日拿把小破扇子,倒還挺機(jī)靈,我小看了他疏于防范挨了他兩下,后來我一拳就將他打的吐血。”聶正虎得意的揮著拳頭。
聶行思憐憫的看著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將自己手里的馬繩遞給他,絲毫未點破他:“去休息吧?!?br/> 云川的身手,莫說聶正虎將他打吐血,就算說碰到他了,她都不信,她已經(jīng)能想象到云川裝作吐血倒地,血還一絲都沾不到衣服上的場景。
這一出小插曲將聶行思原本沉悶的心情逗得煙消云散,邁著輕松的步子回了軍帳。
西域破蒼易淵宮中,處處張燈結(jié)彩,手下門外恭迎著前來拜賀的各路前來拜喜之人,人人臉上也充滿了歡聲笑語,樹蔭下亓幽握著扇子輕輕在掌心敲了敲:“愚融啊。”
“魔尊?!?br/> “還有多少人沒進(jìn)去?!?br/> “屬下粗略的盤看,其他兩方魔尊以及其魔君魔將基本都已攜禮入殿。”
“哦?那可就剩下咱們了?!?br/> “應(yīng)該是?!?br/> “那就走吧,送禮可不能晚了。”亓幽跨步而出,霜含與愚融以及兩人的隨從在他身后一并隨他向易淵宮走去。
待一行人及近侍管喜笑顏開的表情逐漸凝固在臉上,門外還未入宮的賓客也都議論紛紛:“他怎么來了?!?br/> “今天要有大事了。”
“快,去軍中讓他們待命,再調(diào)五千魔眾來保護(hù)魔尊?!蹦鞘亻T迎客魔君跟身后的小侍衛(wèi)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