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如風(fēng),綿綿而至。一氣道盟王家的王府內(nèi),也被這突如其來的雨絲洗刷的如同嶄新一般。
王少爺王富貴面對這清新的景色,卻面色漠然的將一本書頂在頭上,快步從湖畔雨中走過。
“喀拉?!币粋€不慎,王富貴一腳踏進一處淤泥,他那只朗麥爾鱷魚皮鞋頓時浸了個透。
暗罵一聲,王少爺當(dāng)然不會心疼這區(qū)區(qū)一雙只與等重黃金同等價值的名牌皮鞋,只是匆忙拔出腳來。
若是在兩月之前,以他們王府的財力,自然不會出現(xiàn)湖畔從東海底部運上來的泥被稀釋到承受不了人類重量這樣的低級失誤。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這兩個月以來,大陸形勢發(fā)生的劇變。
這一切,都還要從兩月前的涂山事件開始說起。
那一天,王少爺其實是距離案發(fā)現(xiàn)場最近的人之一。準(zhǔn)確來說,他就在那個東夷御道宮主懸空的正下方酒店窗口處。這本來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東夷最強的勢力之一與涂山為敵,那個宮主也做出了和涂山雅雅決一死戰(zhàn)的架勢,順便還能看一場頂級強者對決的舞臺劇,可以說,當(dāng)時的情況對于王少爺已經(jīng)算是人生巔峰了!
“可是,就因為那個蘇幽玄小混蛋出來攪局。不僅涂山收手了,就連出云阿國也不知為什么完全沒有了敵對的意識?!蓖醺毁F惡狠狠的想著:最好是那小子被那個丑女看上,帶回東夷去凌辱無數(shù)遍,玩壞掉以后再托人販子賣掉!
不自覺的露出猥瑣的笑,王富貴腦海里模擬著某些齷齪場景,不知不覺就到了王府廳堂前。
一陣女子悅耳如銀鈴般的聲音傳來,王富貴頓時豎起耳朵。咳嗽一聲,挺直身軀,王富貴將書本夾在手中,邁步走入王家會客用的大廳。
果不出所料,此刻,王家主高坐主位??臀簧希粋€雙十年華的少女正端坐品茶。
這女子王富貴雖不認(rèn)識,但只見她肌膚賽雪,眉如點漆,眼波流轉(zhuǎn)之間,如歌如訴,好似掃清世間一切污穢一般。
王富貴看的一呆,眼鏡不覺都下滑了幾分。他連忙抬手,將之按回鼻梁,咳嗽一聲,上前躬身道:“見過父親!”
王家主見是他,連忙道:“兒啊,你來的正好。快來見過這位貴客!”說著手指向那少女,王富貴循著看去,正好看見那少女也在瞧他。心中一喜,心道:這女子一定是哪位豪門千金,估計是爹邀來給我相親的!
當(dāng)下也不遲疑,轉(zhuǎn)向那少女,微微欠身,做了個紳士的禮節(jié)?!耙娺^姑娘?!?br/> 話音未落,忽然覺得背上一沉,原本只是欠身的他被硬生生的按成了九十度彎腰。與此同時,王家主賠笑的聲音也從他身邊傳來。
“呵呵,小兒不懂事,請不要見怪。”手一拉,拉起王富貴,王家主臉色一沉:“姑娘也是你叫的?!這位是東夷御道宮的宮主,是你的前輩,你怎可如此怠慢?。 ?br/> “額,御道宮……主?!蓖醺毁F呆。
一秒、兩秒、三秒……
“你你你你你你……”王富貴驚嚇著往后一跳,用手捂住半邊臉比劃著:“你不是……”
那少女先是一奇,轉(zhuǎn)而反應(yīng)過來,道:“哦,原來你是指這個啊!”說罷,她伸手如懷,取出一張泛紅的皮一樣的東西來,說道:“本來戴了數(shù)百年,差不多都習(xí)慣了??墒亲蛱煊袀€人說他不喜歡,所以便讓我摘了?!?br/> 王富貴心中一抽,不愿再yy“有個人”指的是誰。乖乖的再次躬身,王少爺聲音萎靡的道:“見過宮主?!?br/> 這少女自然便是貨真價實的出云阿國本人了。
微微一笑,她似乎心情頗為不錯,道:“王少爺請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