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眼前的阮源果然是暗主的人。
張輅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一時間,周圍的空氣有如實質,殺氣遍布其中。
“松竹館的暗殺是不是你們干的?暗主是誰?他在哪里?”張輅沉聲問道。
作為暗門副門主,阮源當然是暗主最忠實的擁躉,既然今日張輅已經(jīng)找上門來,他就做好了赴死的準備,面對質問,他絕不會說出有關暗主的一個字。
阮源也不猶豫,一條腿受傷,他就用單腿發(fā)力,直接用手中的彎型匕首向著張輅襲去。
如今他身受重傷,實力早已十不存一,這一擊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差了太多。
張輅連手中的繡春刀都沒用,就直接抓住了阮源的手腕。
昨夜松竹樓的刺客雖說實力不濟,但也讓阮源對張輅的實力有了一個大概的認知,他當然知道自己這一擊起不到什么效果,所以他的殺招還在后面。
雖然手腕被抓住了,但阮源手中的匕首卻是脫手而出,他嘴角上翹,道出一句:“燕翎飛!”
只見彎型匕首在空中旋轉著飛出老遠,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又朝著張輅背后襲來。
好在張輅足夠敏銳,在匕首飛出的一瞬間已經(jīng)有所防備,他一個滑步來到阮源身后,將阮源的一只手牢牢別住,同時一只腳踏在了阮源的小腿之上,以防止對方驟然發(fā)力逃脫。
也是可憐了阮源身受重傷,不然他也不會任由張輅拿捏,此刻匕首向著他襲來,他也絲毫不慌,而是用那只未被控制的手,穩(wěn)穩(wěn)地抓住了飛來的匕首,隨后他手腕發(fā)力,匕首又一次飛了出去,同時他袖口中的一柄匕首滑落至手上,又將這柄匕首扔了出去。
“雙燕折回!”
張輅實在想不明白,為什么江湖人士在干仗的時候總喜歡把招式說出來,不明白歸不明白,這個問題對于現(xiàn)在的他來說已經(jīng)無所謂了。
兩柄匕首如長了眼睛,在空中飛出老遠又轉了回來。
面對兩柄匕首,張輅不得不專心對待,但他又不想讓阮源找到什么可乘之機。
于是張輅當機立斷手中發(fā)力,直接使阮源的胳膊脫臼,同時他又腳下發(fā)力,將阮源那條沒受傷的腿也給踢折了。
阮源痛呼一聲倒在地上。
張輅則跳了出去,抽出手中的繡春刀開始抵擋飛刀。
他施展身法躲過一柄飛刀,又用繡春刀磕開一柄,只是飛刀并未落地,而是旋轉著又回到了阮源的手中。
阮源臉上露出一絲邪笑,受了重傷又怎樣?行動不便又怎樣?只要進了他的飛刀陣,就沒人可以活著離開。
阮源將手中的飛刀再一次丟出,之后又自腰間抽出兩柄飛刀,也都丟了出去。
這種飛刀陣消耗內力極小,但對手眼的協(xié)調還有計算飛刀的軌跡有很大的要求,以阮源的實力,控制四柄已是極限,再多他就計算不過來了,飛刀的軌跡容易亂,被擊飛也不容易回到手中。
如今空中飛旋著四柄飛刀,對張輅也是一個極大的考驗,飛刀一次次的襲來,無論他將飛刀往哪個方向磕開,飛刀都會準確地回到阮源的手中。這種打法很煩,飛刀威力不大,很容易就被磕開,但數(shù)量有些多,使得張輅也不得不專心對待。每一次飛刀被磕開,都消耗這張輅的內力,等到張輅內力耗盡,或是精神稍有不集中,便又可能被飛刀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