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相向,刀光劍影,兩人相錯而過,眼神交匯的瞬間,顏落故意微微側(cè)身迎上了斯年手中的劍。
長劍插入顏落胸口,黔靈劍落在地上,發(fā)出‘嘭’的一聲。
斯年驚訝的看著手中的長劍,觸感不對,遲疑了一秒,心思百轉(zhuǎn)千回間明白了顏落的想法,他丟掉長劍,摟住了倒下的小姑娘。
顏落虛弱的躺在他的懷里,手上全是鮮血,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咬牙切齒的說道,“呵,想不到你竟然真的忍心殺我,我死了……死了也不會放過你,我祝你……祝你千秋萬代,孤獨終老!”
顏落在眾目睽睽之下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蘇御不屑的嗤笑一聲道,“愚蠢的女人,竟為了虛妄的愛情丟了性命。”
十四王爺坐在龍椅上看著下面,得意的拍手叫好,“真是精彩,我原本以為你是個癡情的主兒,沒想到竟也是為了一己私欲性命不惜一切代價,這樣說來,咱們也算同類。”
斯年輕輕的將顏落放平在地上,站起身冷漠的望著眾人,“你們還要怎樣?”
蘇御笑著走過去拍拍斯年的肩膀,用余光仔細(xì)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顏落,傷口的位置正中心臟,按照出血量看,她必死無疑。
他偷偷遞給十四爺一個眼神,最后一個阻礙也已經(jīng)倒下,他們認(rèn)定斯年已經(jīng)毫無翻身之力,十四爺渾身放松了下來,輕松的說道,“給你兩個選擇,第一,你自己主動退位,朕可以留你一條性命,讓你在大理寺監(jiān)牢中安穩(wěn)度過一生?!?br/>
斯年對于他的虛情假意格外嫌棄,“第二呢?”
十四爺又換上了一副狠厲的面孔,“第二,我現(xiàn)在就送你去陰曹地獄見你親愛的母后和愛人!”
下面的朝臣對于十四爺明目張膽的篡位議論紛紛,但是現(xiàn)在斯年的血統(tǒng)受到質(zhì)疑,十四爺?shù)拇筌娪职鼑舜蟮?,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替斯年爭辯一句。
斯年的眉眼間一片冰冷,聲音猶如來自地獄的惡魔,“十四爺,你帶走了懿戰(zhàn)營多少人?”
“五萬!”
斯年挑挑眉,自嘲的說道,“哦?那看來我今天還真是兇多吉少啊。”
蘇御頗有些穩(wěn)坐釣魚臺的氣勢,沉聲道,“錯了,你今天不是兇多吉少,而是毫無勝算!”
“哈哈哈……”斯年笑出了聲,聲音越來越大,最后竟然笑出了眼淚。
十四王爺聽著他的笑聲后背的汗毛都立了起來,他怒喝一聲,“你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趕緊將玉璽交給我,然后束手就擒!”
斯年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聲,他看向十四王爺,眼角還帶著淚水,眼神中卻毫無感情,“你覺得如果今天是我贏了,我會不會放過你?”
他的話剛落,大殿的大門被用力的推開,一名男子身穿盔甲,手持佩劍逆光而立,身后跟著兩男一女。
蘇御看到來人,震驚的瞪大了雙眼,不由退后一步,指著來人的手指都在顫抖,“你,你怎么在這兒?”
斯年笑著看向來人,“顏六一,哦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你蘇墨殿下。”
來人正是顏六一,他身后的兩名男子分別是祁景戰(zhàn)和陸明,還有一位是嬌弱的茶可。
十四王爺看著來人感受到形勢的不對,再也坐不住龍椅,從上面急匆匆的走了下來,還沒走到蘇御身邊,卻突然被人一把拉住了腳腕。
他驚訝的低下頭,卻發(fā)現(xiàn)顏落瞪著眼睛對他露出邪魅的笑容,“你,你不是死了嗎?”
顏落一把將十四王爺整個人被掀翻在地,接著拍地躍起,撿起地上的黔靈劍,架在了十四王爺?shù)牟弊由稀!澳沁€不是多虧了十四爺那年送我的金絲軟甲?!?br/>
蘇御對著一系列突如其來的動作目瞪口呆,他吞了下口水,艱難的開口,“你們云懿國的家事,我們酋利國本就不該過多參與,是朕逾越了?!?br/>
聽見蘇御明哲保身的話,十四爺立即叫喊道,“皇上,你不能丟下我啊,我們的五萬大軍還在外面,我們還沒有輸!”
顏落對著叫囂的十四王爺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恍神間,手起刀落,伴隨著十四王爺凄慘的叫聲,黔靈劍狠狠的穿透了他的大腿。
蘇墨嗤笑一聲,“可是我?guī)硎f酋利國大軍,已經(jīng)進了你們云懿國,怎么,十四王爺還想跟我抗衡一番嗎?”
蘇御皺起眉頭道,“你哪來的十萬大軍?沒有朕的許可,誰敢調(diào)動酋利國的一兵一卒?”
蘇墨勾起嘴角,他將顏落的笑容竟學(xué)了七八分,“聽說皇兄被困云懿,我可是帶兵來救皇兄于水深火熱之中的!”
躺在地上的十四王爺身體蜷曲捂著自己的大腿,腦袋上因為疼痛全是汗水,他咬著牙根說道,“蘇御,他到底是誰!”
蘇御對于十四王爺?shù)闹焙羝涿械绞植粣偅谴藭r也在乎不得太多細(xì)節(jié),他不耐的解釋道,“他是我父皇和自己的親妹妹生下的野種!一個永遠(yuǎn)登不上臺面的孽子!”
這就牽扯到了酋利國一樁不為人知的往事,酋利國先皇還是太子時喜歡上了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靜殊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