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韓與云七差不多高,兩人站一起當下分明立見,一個斯文有禮,一個豪放魁梧。
陳韓不是拘小節(jié)之人,他起了身哈哈一笑,笑聲響徹天際:“哈哈哈哈,我們江湖兒女講究的是義薄云天的道理,我一介粗人沒有什么彎彎繞繞,既然如此,老夫便承少主您的好意了!”
云七向陳韓微笑致意,轉身面向眾人,他一手背在身后,一手垂著睨視著眾人:“眾人都起來吧?!?br/> 眾人得令,異口同聲地謝道:“我等謝少主!”
陳韓叫人群中一個長得較眾人比較矮小的一個小子到跟前說了幾句話,那小子得令利落地騎著馬兒跑遠去。
陳韓常年在馬場見的馬比人多,但是這看人的本事也不差,一有點什么不同眼睛一看就分明的。
以往在天機閣見到的云七,都是一身錦衣華服叫人一看就覺得此人不凡。哪見到過今天他這副打扮,一開始陳韓就注意到云七一身白衣沾滿塵土叫人辨不出原來的顏色。
心中雖疑惑云七堂堂一個天機閣少主加瀾城云府七公子兩個身份都不至于叫他至此般境地,他沒有問發(fā)生了何事,若是能讓自己知道的,云七自然會說,若不叫自己知道的,問了那就是逾越了。
陳韓請云七靜侯稍等,說遣人回去取些干凈衣物及吃食過來。
云七微微頷首致意,的確,這一身臟兮兮得叫人膈得難受,自己都嫌棄自己,只有那個傻姑娘昨晚還抱著自己睡了一晚。
以為這個陳韓以為會是位心粗嗓門大的粗人,沒想竟有著觀察入微的細心,還進退有度該問不該問他都沒多少逾越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