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分,大河國皇宮中的那口大鐘被敲響,正在大殿中等著陛下到來的官員們驚呼出聲。
鐘響,皇逝!
隨著鐘聲的響起,一個穿著龍袍的少女赤著雙足,從御書房走向大殿。
她的頭發(fā)披散,步伐緩慢,卻異常堅定。
一個老太監(jiān)小心翼翼跟在她的身后,連呼吸都不敢用力,他是知命,但是前面的少女揮手可殺知命。
一直行至殿門口,那個老太監(jiān)才在少女的示意下,匆匆的走進大殿之中。
老太監(jiān)對著驚疑不定的官員們點頭示意,然后將手里的圣旨打開。
“眾臣接旨!”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群臣雖然仍有疑惑,不過在看見圣旨之時卻不敢不跪。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吾昨日夢遇昊天,神意之下,自感德不配位。
今傳位于墨池苑,莫山山。
欽此!”
跪著的官員們傻眼了,他們互相對視,都有些不可置信。
正當壯年的皇帝突然傳位,傳的還不是自己的子女,而是和他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的莫山山。
傳位的理由就更加扯淡了,夢遇昊天,神意之下,騙鬼呢?
但是有資格上朝的官員,除了個別靠關(guān)系的,哪個不是閱盡千帆的老狐貍。
稍稍一想就明白了個大概,他們上一任的陛下不是被綁架威脅了,就是已經(jīng)涼涼了。
穿著龍袍的莫山山順勢走出,明黃色的龍袍拖曳在地。
她沒有理會跪著的官員,而是一步一步的登上臺階,坐在了龍椅之上。
大殿之中有些安靜,沒有人想做那株出頭草,皇宮很明顯已經(jīng)被控制住了,任何事情都要等出了這個狼窩再說。
可惜不是所有人的心都是這么細,比如說個別靠著關(guān)系踏入這里的皇親國戚。
一個中年女人有些受不了殿中安靜的氣氛,她憤而起身指著莫山山說道:“你哪來的資格坐在這個位子上。”
“你是哪位,官任何職?”坐在龍椅上的莫山山勾著唇角,似乎是在笑。
中年女人聞言渾身哆嗦了一下,龍椅上的少女明明笑的很好看,卻讓她感覺身在煉獄。
但是站都已經(jīng)站出來了,她已經(jīng)無路可退了。
中年女人咬了咬牙,頂著龍椅上的目光道:“我是陛下的姑姑,現(xiàn)任禮部尚書?!?br/>
“我可不記得,我還有個姑姑?!蹦缴綋]手,一點寒光從她的手中飛落。
中年女人只感覺喉間一涼,身體里的意識就開始迅速的淡去。
她眨了眨眼,只看見一具無頭的尸體站在殿中。
“我知道你們有很多人不服,但我現(xiàn)在懶得殺你們。
你們每個人都只有一次造反的機會,失敗了,你們?nèi)依仙俣紩溃灰獞岩晌矣袥]有能力做到。
只要我還活著一天,你們就必須要聽我的,違抗我命令的下場你們不會想要體驗到。
現(xiàn)在,上朝!”
莫山山伸手將頭發(fā)挽起,用昨天在小攤上買的銅釵將頭發(fā)固定。
她的頭發(fā)被她理的有些雜亂,可是下方的官員確無人敢與之對視。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在那具無頭尸體的威懾下,沒有人敢有異議。
沒看見知命境界的老太監(jiān),現(xiàn)在像個鵪鶉一樣,在給龍椅上那位扇風嗎?
“軍部的統(tǒng)領(lǐng)是誰?”
龍椅上清冷的聲音響起,跪在一眾官員前面的男人雙腿顫了顫。
他強自鎮(zhèn)定的從一眾官員中走出,躬身行禮道:“軍部現(xiàn)在由微臣統(tǒng)領(lǐng)。”
“把虎符交出來。”
“?。俊?br/>
“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站在大殿中間的男人額頭汗水簌簌的落下,他有些猶豫的拿出一塊令牌道:“是這個嗎?”
莫山山:……
陸羽這個大忽悠,說什么三軍統(tǒng)帥都是用虎符的,還說大軍只認虎符不認陛下,那為什么大河國用的是令牌?
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