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健捂著一邊臉說道:“我哪知道他是少爺呀!遲家的少爺說他是林家的上門女婿,是個廢物。這么沒權(quán)沒勢的一個人,我為什么不能跟著罵幾句?為了能討遲家少爺?shù)臍g心,就算是下刀子我也得跟著一起下手!我這都是為了李家著想?。 ?br/> “為了李家著想?”李董怒極反笑,“你所謂的為李家好,就是要?dú)Я死罴覇??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的言行,不但會讓我們李家喪失東洲安虞的負(fù)責(zé)權(quán),就連李家以后在東川經(jīng)商都會受到影響。如果慎家老爺子知道今天的事情的話,我們李家就沒有辦法再繼續(xù)在東川待下去了?!?br/> “不……不會的!”李建震驚地說道,“不……我不相信。爸,不是常說,我們李家在東川也算是有些臉面的嗎?那慎家就算權(quán)勢再大,也不可能敢如此對待我們李家吧?!?br/> 李董仰面長嘆:“真是不知好歹的東西!看來平時我是太慣著你了!慣的你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們李家,在別人面前都有臉面,你難道不知道慎家是什么樣的所在?在這種豪門大家面前,我們連存在的意義都沒有!”
“哎呀!爸!”李建不耐煩地說道,“你把事情說的太嚴(yán)重了吧!我天天跟在遲少爺身邊,我聽說那慎家,根本就不是什么豪門大族。就算是,那也是以前的事情了。他們家現(xiàn)在不過是有點(diǎn)錢而已,根本就沒有什么勢力。怎么比得上遲家呢?現(xiàn)在商界,遲家好歹算是四大家族之一,我們跟著遲家,還怕吃虧不成?東洲安虞現(xiàn)在是慎家的產(chǎn)業(yè),但是慎家都買得起的東西,難道遲家會買不起嗎?”
“你糊涂!”李董恨鐵不成鋼地再次看向李建,“那慎家是什么地位?遲家又是什么地位?他家能跟人家比嗎?我看你就是天天跟那個遲家的少爺在一起,待的頭腦都跟著不清楚了。他笨他蠢,你居然比他更蠢更笨。你平時跟遲家少爺來往,我為了給李家多留一條路,也沒有管過這件事。但是你自己竟然都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嗎?有很多話,遲家少爺說的,你卻說不得。他要是說錯了話,沒有人話怪他,也不敢怪他。但是你說錯了話,那對我們李家來說,就是毀家破產(chǎn)的大事!你知不知道我當(dāng)初在東洲安虞被賣給慎家的時候,費(fèi)了多大的力氣才把這個東洲安虞的負(fù)責(zé)泉拿到手的?!現(xiàn)在你倒好,幾句話就毀了我全部的苦心經(jīng)營!”
“爸,你不用擔(dān)心。我看遲少爺?shù)臉幼?,好像不知道慎宇哲就是慎家的少爺。如果我去告訴遲少,慎宇哲是慎家的少爺,說不定他還會更加高興呢!你想,那慎少爺自從神秘地回到慎家之后,整個東川的人都以為他有多神秘,到底有多了不起,有什么手段?有多厲害?但是誰能想到,這慎家的少爺其實(shí)就是那個林家的上門女婿,還曾經(jīng)是個廢物呢!這個消息如果傳出去的話,慎家還有臉面嗎?”
李建看著父親不再反駁自己,更加篤定地說道:“再說了,慎宇哲以前的老婆,就是那個林家的千金,馬上就要嫁給遲少了。就算慎宇哲腦子不清醒,難道慎家的人都跟著他腦子不清醒嗎?他們能接受慎宇哲以前做出過這么丟臉的事情嗎?所以說,爸,你就不要再擔(dān)心這些事情了。慎家少爺今天這么一來,肯定是不會再重用我們李家了。更何況,反正我是覺得,慎家跟遲家根本沒有辦法比的。”
李董仔細(xì)思考著李健的話,覺得也不是完全都沒有道理。如果慎宇哲以前當(dāng)過上門女婿的事情傳出去的話,難道東川的人還會正眼看待慎家嗎?恐怕到時候連鄙視都來不及了吧!
之前還有消息傳出來說,慎家因?yàn)樽鳛榍八拇蠹易逯?,這次慎家少爺回來還要在四大家族之中選擇一個作為自己的聯(lián)姻對象。如果這個事情一旦傳出來的話,那么他的聯(lián)姻也就作廢了。因?yàn)闆]有人愿意會把把自家的女兒和家族的希望寄托在這種人的身上。但是這個慎少,據(jù)自己所知,又實(shí)在是個有能力的人。想到這里,李董不禁搖了搖頭,無論是慎家還是遲家,自己一個都得罪不起。
李董習(xí)慣性地把手伸進(jìn)褲子兜里,想掏出煙來。沒想到卻一感覺到手上一涼,這才意識道,自己剛才光顧著發(fā)脾氣,褲子還沒換……
離開休息室的慎宇哲,反倒覺得很輕松。他原本就是想來找李董問一下遲家婚宴的事情,沒想到卻惹出了這么一堆事情??磥碜约赫娴暮苡斜匾橐徊檫@個李家了。
慎宇哲想著這些事情,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走到了寧家壽宴的場地。寧可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慎宇哲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便迎著他走過來問道: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么?”
慎宇哲看到寧可這才緩過神兒來:“沒什么,知道了一些事情,釣出了一條大魚,都是些小事。你的場地看的怎么樣了?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膯幔俊?br/> 寧可笑道:“董經(jīng)理安排的很好,各項細(xì)節(jié)我都檢查了,非常滿意,已經(jīng)沒有什么需要的了。只是……”
“只是什么?”慎宇哲看到寧可欲言又止的樣子,笑著問道。
“對外我只跟董經(jīng)理說,這一天寧家是要辦我爺爺?shù)膲垩?。但是我沒有告訴他,慎家要在這一天公布你的身份,并且還要……”
“還要什么?”慎宇哲笑著望向?qū)幙伞?br/> 寧可瞪了慎宇哲一眼說道:“反正就是那件事情的布置還沒有著落,現(xiàn)在會場的布置都是跟壽宴有關(guān)的,你看要不要再添點(diǎn)什么吧。”
慎宇哲伸出手來摸了摸寧可的頭發(fā),笑著說道:“沒什么可添的,東洲安虞是慎家的產(chǎn)業(yè),隨時想添什么就有什么,放心吧!這些事情我都記著呢,也都會吩咐人去做的。到了那天,你只要開開心心的就好了?!?br/> 遲家。
遲可凡慌慌張張地回到遲家。遲景重看到他這個樣子,不禁問道:“你這是怎么了?不是去看婚宴場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