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不這么想。在我進入三院那次,你可是老老實實跟著他走的,還有之前……”
張順:“我可是被他坑過很多次,我們一向是對立的?!?br/> 好吧,他們說什么就是什么。他們高興就好。
在我問完之后,奇跡般的,他們竟然沒有繼續(xù)爭下去的興趣了。兩人變的像好久不見的好友一樣。擁抱,握手,甚至還笑的特別真誠,沒有一點作假的意思。
……我想我確實有病。干嘛要打擾他們!
張順說:“跟我走。”
我看向先知。
先知聳聳肩說:“好吧,我走了,你自己保重?!?br/> 張順沖他點了點頭。
難道自己失憶了嗎?我一臉懵逼的看著先知的背影。
剛才在他們擁抱的時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前一秒不是還要爭個死活嗎?怎么就忽然有一個人收手了。最重要的是,我到底該怎么辦!
張順:“別擔心,我不會為難你。雖然你逃跑了。”最后一句話,他說的特別陰森。
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說:“我,我不是故意的。”
張順:“很好,那就是有意的。不過沒關系,我尊重你的選擇。”
“我能回家看看嗎?”我試探的問。
張順:“當然?!?br/> 當我站在我家門口的時候,我都以為自己在做夢。
沒想到,我有一天還能回來!在三院的時候就在想,可惜了我這棟房子。
從正常方式看,我不可能出院。正常人的時候不可能,被改造之后更不可能。
不正常方式,就是逃出去。和現(xiàn)在一樣的情況。既要躲警察,又要躲三院,房子是絕對不能回的。
張順:“怎么不進去?”
我拿出鑰匙,手指哆哆嗦嗦的打開門,“這就開?!?br/> 里面的擺設和我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沒有人住過,更沒有人打掃過。
我走進書房,上面甚至放著修改了一半的稿子,還有……手機。
我拿起手機。
電量低到開不開機。隨手把手機放到一邊,我走向臥室。
打開床頭柜,里面放著一個錢包。我還以為,錢包丟了,結果……
張順:“你還在意這個?”
我把錢包放回抽屜,剛出來的時候,確實在意,不過現(xiàn)在沒多大感覺了。
也顧不上打掃,我就躺到了床上。對于跟著我的張順,我選擇無視。閉上眼睛,不再看他。
這一覺,我睡的很好。睡飽之后,頭都是暈暈乎乎的。
張順坐在客廳吃飯。
我很少看到他吃東西。住在一起的時候,我都是自己出去買東西吃,回來給他帶的那份,大多數(shù)時候,他都是不吃的。最后都當成加餐被我吃掉,所以,整個逃亡過程中,我非但沒有瘦,反而胖了不少。
張順:“餓了就坐下吃,別看著我。”
“你怕看?”
張順搖搖頭。
不管他是什么原因,我就是不想讓他太痛快。所以我坐下吃飯的時候,都是一邊吃,一邊看著他。
張順很快就吃完了,放下筷子之后,他說:“你想好要做什么了嗎?”
“去三院?!蔽也恢缽堩樀降资窃趺椿厥?。但是,我準備遵從自己的內心。
去三院,能救多少人就救多少人,大不了,就是被改造的再非人一點,或者被一直監(jiān)禁。不管怎么說,我都想試試。
“好。”他停頓了一下說。
“你是三院的人?”過了一會兒,我不經意的問了一句。
這個問題來源于網絡,有人說,不經意間的一句話,大多數(shù)人都會誠實回答。我不知道張順在不在這個大多數(shù)人的行列。畢竟有少部分警惕的人,會在思考之后做出回答。
“不?!彼麤]有猶豫的回答。
答案準不準我不知道,但是我的心情還不錯。其實他的答案并不重要,我只是想要一個結果。一個真正的謎底。就算是被關一輩子我都認了,我就想搞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明天想去三院看看?!币廊贿^了一段時間之后,不經意的問。
“好?!彼幕卮?,依然沒有遲疑。
夜晚,我躺在床上看著窗外。
“嗨~”一個黑影忽然出現(xiàn)在窗戶上。
我驚了一下,怒氣沖沖的說:“你到底在做什么!”
“真沒趣,能給點有意思的反應嗎?”
都嚇成這樣了,還想讓我有什么反應!嚇到昏迷嗎?
來的人是先知,他從窗戶翻進來說:“你家還是這樣。”
“你來做什么?!?br/> “來看看你,怎么樣?和瘋子相處的好嗎?”
其實我更想說的是,他和張順比起來,他更像是瘋子。當然,我是不會說出來的,畢竟,我惹不起?!拔颐魈烊ト??!?br/> 先知沒有意外的說:“張順是不是說和你一起去?”
“當然,我都去了,他不去怎么行?”就算他當場掉馬,我不是也可以毫不猶豫的,拉他一起下地獄嗎?
先知走向窗戶。
“你還真是隨意?!?br/> “我不想和找死的人說話?!?br/> “找死又怎么樣,好歹我能活的明白一點。”
先知扭頭說:“蠢死你算了。不想活,可以把命給我啊,至于你的那些不明白,我明明白白給你捋順了還不行嗎?真是浪費,呸呸,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