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特意的,觀察周圍的人。我發(fā)現(xiàn)……他們很假。
就像很久以前看的一部電影一樣,他所認為的,自己的一生,其實活在很多人的目光之下。而他所經(jīng)歷的生活,其實從頭到尾都是別人安排的。
很悲哀,但是……沒辦法。
我現(xiàn)在的感覺就是這樣的,感覺自己陷入了某種陷阱里。因為我仔細而又認真的分析了,每天,注意了,是每天除去早晚的問題,其他人和我說的話,幾乎都是一樣的,包括藺文!
他們就像一個個npc,我說什么,就會對應的給我什么樣的反應。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
我感覺很孤獨,因為我不知道該和誰說這件事。
我做出了一個決定,一個不給他們反應時間的決定。我沒有請假,也沒有和任何人說,就翹班了。
離開三院,我去了施樂家。
我不知道施樂是不是也是一樣,但是,我希望他是不同的。還有何冉,哪怕他們給我戴了綠帽子,哪怕他們在一起了。
到達這里之后,我遇到了施樂的鄰居,一個老太太。
她看上去很慈祥,笑瞇瞇的說:“你說施樂呀,他去什么旅行結婚了。你說現(xiàn)在的年輕人呀,好好結婚不……”
“等等?!蔽掖驍嗨脑拞枺骸奥眯薪Y婚?您說的,是真的?”
“肯定是真的,我騙你做什么。哎,小伙子……”
我感覺一陣頭暈腦脹,之后就沒了知覺。
“第二方案失敗,動用第三方案?!?br/> “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很不好。對,認知障礙,完全分不清楚本體和……”
“面對現(xiàn)實?這……好,我知道了?!?br/> “放棄第三方案,直接動用第四方案?!?br/> “……”
這說的,都是什么……
——
我叫張順,是一個……精神病人。至于藺文,只不過是我幻想出來的人物罷了,包括作家,包括精神病醫(yī)生,全部都是一樣的情況。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這是現(xiàn)實。一個很悲哀的現(xiàn)實,我竟然會是精神病人?我不是醫(yī)生嗎?這是在開玩笑?
但是,事實就是這樣的,我確實是一個精神病人。
我的主治醫(yī)生叫袁會,助理醫(yī)生叫尹寒。
關于上面的回憶,我表示,那確實是我內(nèi)心真實的想法,包括真實的經(jīng)歷。只不過……這個真實,是要加引號的。
因為我分裂出了另外一個人格,并且我的主人格對此并不知情,而且拒絕把他和自己聯(lián)系在一起。
所以,我的主治醫(yī)生創(chuàng)造了一個,給我的主人格,認識并了解副人格的機會。然而最后并沒有什么卵用。
計劃很成功,我一邊以為自己真的是醫(yī)生,認真的救治我的病人。而袁醫(yī)生私下也和我的副人格不斷的接觸,對他進行開導,溝通。
不得不說,袁醫(yī)生真的很敬業(yè),我真的非常感謝他。
但是,我仍然對施樂和何冉結婚的事情耿耿于懷。
雖然袁醫(yī)生多次說明,施樂并不是我的發(fā)小,而何冉,一直都不是我的女朋友。
我的女朋友叫曲晶,是一名護士。
她原本并不是護士,是為了我,才進入精神病院。我很感動,而且也很高興。
在不知情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很喜歡她了。我偷偷的揣測之前的心理。
那些經(jīng)歷就像隔了一張紙一樣,朦朦朧朧的,給我一種,自己其實置身于事外的感覺。
不管怎么樣,不得不承認,何冉那個女人雖然很溫柔,但是終歸是我不喜歡的。所以她給我“戴綠帽”的時候,我才沒有那么生氣。
如果換做是曲晶,我想我會讓接近她的人,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而且,她和施樂真的一點都不專業(yè)。
看曲晶,都能完美的不和我相認。只暴露出喜歡我的想法,別的并沒有露餡。要不是袁醫(yī)生發(fā)現(xiàn)的早,讓他們將錯就錯的演,我想他們肯定拿不到演出費。
先不說這些,認識到了自身的問題之后,我決定積極的接受治療。
袁醫(yī)生走了進來,溫和的問:“今天感覺怎么樣?”
“我感覺自己已經(jīng)可以開始治療了?!?br/> “那真是……太好了?!?br/> 袁醫(yī)生帶著我走進了一間白的手術室。
我皺眉看看周圍問:“我還需要動手術?”
“腦葉切除?!?br/> “你說!什么!”
他沖我露出一個陰森的笑。
“呼,呼,呼……”我大口的喘著氣。
伸手抹一下腦門上的冷汗,還好,那是夢。
腦葉切除手術,是一種很不人道的手術,切除腦葉之后很有可能會成為弱智,也就是說,失去思考的能力。
這個手術,大多用于治療精神病人。而我,就是一名精神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