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學(xué)姐,好久不見,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董玥君波瀾不驚,淡然的跟純凈水似的,沒有添加任何防腐劑。
陳雅靜今天穿了一件紫色的長裙,臉上已經(jīng)精心打扮過,肩膀上披著一件西裝。
在她身后,是一個矮短粗壯男。
他的皮膚黝黑,眼睛明亮,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個子雖矮,可是胳膊粗壯,白色的絲綢襯衫穿在他的身上顯得格外緊身,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撐爆了似的。
粗壯男上下打量著董玥君,暗暗心驚,色瞇瞇的媚眼毫不吝惜的全部都拋了過去。
“哦,董學(xué)妹,你看我這腦子。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們公司的樸正男經(jīng)理?!?br/> 說著,她親昵的挽著矮短粗壯男,膩歪歪的笑道:“歐巴,這是我經(jīng)常跟你提起的董學(xué)妹,以前在我們學(xué)??墒軞g迎了呢,有數(shù)不清的男生追她!”
董玥君微微皺了皺眉,十分不喜。
那粗壯男嘿嘿一笑,臉上帶著一絲癡迷,禮貌的伸出手,“董小姐,你好?!?br/> 兩人握手,董玥君頓感粗壯男的皮膚粗糙,繭子厚如牛皮,想要抽回來,卻被牢牢箍住,隱隱感到對方在自己手心撓癢。
“你好!”董玥君一用力,將小手給拔了回來。
樸正男不懷好意的笑了笑,扭身對陳雅靜說道:“董小姐,真漂亮,男朋友應(yīng)該很多吧?”
這話說得磕磕巴巴,就像是操蛋的棒子方言讓人聽著別扭的很。
董玥君又是一惱,臉蛋上再沒有了任何笑意。
“董學(xué)妹啊,一年不見你又漂亮了。哎呀,你最近在干什么呀?我聽說你結(jié)婚了,好像又離婚了,實在是太可惜了?!标愌澎o尖酸刻薄,時刻不忘挖苦對方。
“結(jié)婚是真,但離婚卻是謠言。”董玥君淡淡一笑,雍容的回答:“陳學(xué)姐還沒結(jié)婚嗎?我記得你好像比我大兩歲,應(yīng)該快三十了吧?”
董玥君的詞鋒同樣尖銳,毫不留情的揭開陳雅靜的傷疤。
陳雅靜一怒,胸口幾度起伏,忽然把身子貼在樸正男的身上,發(fā)出一陣令人作嘔的嗲叫:“歐巴,你給我買的lv包包呢,我把你的名片放里面了,拿一張給我學(xué)妹呀!”
“哦,對對對?!睒阏羞B忙把手里的藍色提包打開,翻出一張名片遞到董玥君面前。
“在下是高麗國樸氏企業(yè)的業(yè)務(wù)經(jīng)理,因為人事調(diào)動來到濱海發(fā)展。若是楚小姐有什么麻煩,可以來找我?!?br/> 他的蹩腳普通話比陳雅靜發(fā)出的怪叫還難聽,只是話里行間透露出濃濃的自傲,與陳雅靜之前的炫耀遙相呼應(yīng)。
董玥君悶悶不樂的接過名片,“原來樸先生是高麗人。”
“歐巴不僅是樸氏企業(yè)濱海分公司的總經(jīng)理,還是我們一家跆拳道社的兼職教練,頂級黑帶,原來還參加過高麗釜山奧運會呢!”
陳雅靜毫無遮掩的揮起粉拳,仿佛樸正男的成就都是她一手促成的。
“啊?”董玥君一驚。
“呵呵,很可惜,在下因為受傷無法為國征戰(zhàn)?!睒阏型锵У恼f道。
其實他哪里參加過什么奧運會。
高麗釜山奧運會是在1988年,那都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樸正男就算發(fā)育的再好,也不過才七八歲,難道參加的是兒童組?
董玥君對體育不是很上心,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杜撰的。
不過樸正男的手掌真的很有力,手繭也非常厚,顯然是經(jīng)過長時間的訓(xùn)練才能達到這種程度。
“歐巴,等比賽完了,我們?nèi)ツ睦锍詵|西呢?”陳雅靜不遺余力的在秀恩愛。
“那就去黃金海灘那家‘月光餐廳’吧。我聽其他人說過很多次了!”
樸正男別有心思,只想在董玥君面前炫富,炫身份,“董小姐,不知道晚上有沒有空跟我們一起去呢?反正多加一個人而已,一萬塊錢都不要?!?br/> 陳雅靜連忙點頭,“是啊,歐巴有的是錢?!?br/> “不用了,我在等人。”董玥君搖頭拒絕。
“對了,是不是在等你的老公啊?董學(xué)妹,你老公帥不帥呢?有沒有錢?開什么車?嘻嘻,跟你開玩笑的。”陳雅靜自以為是的說了句很low的玩笑。
董玥君平淡的看向場地入口,“他去吃東西了,很快就到?!?br/> 忽然,她的眸子一亮,連忙朝外面揮了揮手。
葉凡遠遠就看到董玥君不開心的跟兩個人搭腔,暗道:“這女人難道被欺負了?”
隨即點起一支煙,晃晃悠悠的朝董玥君走去。
陳雅靜看到葉凡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差點沒曉得心臟病發(fā)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