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軍現(xiàn)在不過一個混日子的二世祖,家里還沒有放權(quán)給他。
那輛奔馳價值一百多萬,被砍了這么深的一刀實在是心疼無比,眼角劇烈的抽動就跟上了發(fā)條似的,欲哭無淚的大叫起來。
“熊哥,你到底在做什么,是不是在耍我啊?”
熊哥扭頭一看那道觸目驚心砍痕,心里凄凄,梗著脖子說道:“娘的,你給老子閉嘴,錢老子來賠?!?br/> 隨后沖著葉凡怒吼道:“他媽的,臭小子你再給老子躲一躲試試!你們看什么看,還不給老子廢了他!”
就在這時候,秦文捧著一條大中華從加油站奔了過來,“咦,什么人在這里大家?”
“回家看你爸你媽交配去!娘的,快滾!”熊哥正在氣頭上,看都不看就扭頭怒吼。
秦文見了持刀的熊哥,咧嘴一笑:“這不是南江的黑熊罡,你什么時候跑到流口縣來耍寶了?是不是要我開個聯(lián)歡會啊?”
熊哥盯著那人看了一會兒,臉色頓變,連忙把手里的砍刀一丟,惦著笑臉說道:“原來是秦文秦大爺啊,您老這么晚還沒休息啊!”
正說話間,又有兩個人屁顛顛的提著一條煙從加油站小跑而來,正是吳奎和趙冬。
吳奎看了看凌亂的場面,皺起眉頭,“怎么回事?”
秦文搖搖頭,“不知道,我一過來就看到黑熊罡在這里砍空氣?!?br/> “葉先生人呢?”趙冬環(huán)視一周。
“在這里呢!”葉凡從奔馳車另外一側(cè)站了起來,氣定神閑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煙買來了?”
秦文連連點頭,幾步跑到葉凡面前,“葉先生,也不知道您喜歡哪一口,我們兄弟三個各買了幾條?!?br/> “大中華就好。”葉凡笑了笑,從秦文手里接過大中華,平靜的撕開一包,叼在嘴上。
吳奎連忙掏出火機(jī)給葉凡點上。
“多謝。”葉凡抽了一口香煙,緩緩?fù)鲁鲆魂嚐熿F,“你們來的倒是挺快,我剛才正在和這幾位玩耍呢!”
趙冬一愣,“葉先生,他們是不是在找您的麻煩?”
“那倒沒有。”葉凡輕輕擺了擺手,“這里是你們的地盤,你們來解決吧。如果換成我動手,才會給你們?nèi)谴舐闊??!?br/> “是是是?!比齻€壯漢齊齊點頭。
秦文轉(zhuǎn)過身去,臉上和煦的笑容猛地變成猙獰的面孔。
“黑熊罡,你剛才在干什么?!”
一句話殺氣十足,令熊哥的內(nèi)心瘋狂打顫。
眼前三人,秦文、趙冬、吳奎,那都是南江黑道上赫赫有名的大人物,若是惹了他們,人家一根手指頭就能把自己捏死。
且說秦文,早年間濱海恒華夜總會的雙花紅棍。
年僅二十歲的時候,就赤手空拳干趴下三四十個手持刀械的混子,一桿旗插到哪里,哪里望風(fēng)而逃。
十年前來到南江,硬是把南江的黑道全給教訓(xùn)了一遍。
后來南江黑道不服,想要報復(fù)恒華夜總會,秦文帶著三個手下,從曲陽大道口殺到環(huán)江路,把兩百多個混混追出了好幾公里,連警察都不敢攔著。
這一次南江黑道徹底服軟,不僅不敢追究,反而宴請四方,當(dāng)面道歉。
那時候熊哥的老大也在賓客之列,敬酒的時候他見過秦文,還跟秦文碰了個杯子。
一個秦文放個屁就能把黑熊罡崩死,如今又加上趙冬和吳奎。
別看趙冬低調(diào),平時不顯山不露水,其實名氣絲毫不必秦文弱。
他是從部隊退下來的,曾經(jīng)擔(dān)任過濱海一放大佬龍春的貼身保鏢。
五年前被龍春派到南江恒華夜總會任職,主要負(fù)責(zé)南江負(fù)責(zé)人的保護(hù)工作。
一般來說保鏢是高等人物,和地痞流氓不對盤。
可是,趙冬有個混黑道的弟弟,他對弟弟非??粗?,幾次好言相勸,都遭到叛逆的弟弟拒絕。
有一次,他弟弟外出斗毆,手筋被人給挑了。
趙冬知道后,一怒之下提著砍刀就找上了門,一夜之間獨自一人掃了十七個場子,把他弟弟所在的幫派和對方幫派場子里的人全部給砍掉小拇指,并且做成了兩條手指項鏈,各送給兩方老大一根。
據(jù)說兩個在醫(yī)院養(yǎng)病的老大吐了三天三夜才晃過神來,差點沒一命嗚呼過去。
現(xiàn)在南江道上提起趙冬的大名,誰不打個冷戰(zhàn),暗罵一句“變態(tài)冬”!
講完這倆人,吳奎就更別說了。
南江黑道“八國聯(lián)軍”都砍不死他,單槍匹馬,獨斗百人只為救友的事跡,早就傳遍了南江大地,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雖然那都是十年前的老黃歷了,但是沒人敢挑釁他的威嚴(yán)。
熊哥之所以認(rèn)得到趙冬和吳奎,就是因為秦文的緣故。
如今南江的夜總會全得向恒華夜總會上供,若沒有這三個人,恒華夜總會可達(dá)不到如今這種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