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楚將花茶帶給姜玉楓,便打算去味盈樓看一看,正好她有些新的菜譜要交給福伯。
姜玉楓與青松隨行。
味盈樓里依舊人滿為患,客似云來。
這里有謝楚特設(shè)了的專用雅間,所以并不需要等待。
上了樓,剛坐下,樓下便傳來了一陣吵鬧的動靜。
只見兩位穿著粉色衣裳,梳著雙髻的丫鬟,扶著一位女子走了出來。
那姑娘長相嬌美,蒙著面紗,她雙目緊閉,露在外面的額上起著密密麻麻的紅疹。
右側(cè)的丫鬟怒氣沖沖地走到前臺,將放在桌上的賬冊一推,“你們往客人的吃食里面放了什么?我家小姐吃了你們店的菜中毒了,要是有個好歹,你們這家黑店也別想開下去了!”
“哎,你這小姑娘!講不講道理呀!怎么其他人吃了沒事,你家小姐吃了卻有事?”
福伯吹胡子瞪眼睛,他瞥了一眼不醒人事的姑娘,心里,越發(fā)不愉。
這不就是姚府的大姑娘嗎?
難道是因為味盈樓搶了姚府的生意,他們才整這么一出損人利己的招數(shù)出來!
以前處處打壓姜家就罷了,現(xiàn)在還看不得他們好!
福伯看著姚家丫鬟的眼神,也不善起來。
一些客人瞧見這邊發(fā)生的事情,飯也不吃了,圍在一邊觀望起來。
如果真如那小丫鬟所說,他們就把預(yù)定好的雅間給退了,以后再也不來了!
“說不定是你知道我們是姚家人,特意讓人往里面下毒呢!”丫鬟語氣很沖。
姜家和姚家向來關(guān)系不和,并不排除有這個可能!
而且大小姐在這里出了事,她們這些作丫鬟的,回到府里,夫人不把她們打了殺了!
“你這丫頭信口胡謅些什么?”福伯氣紅了臉,“我犯得著在眾目睽睽之下下毒嗎?你們小姐在這出了事,我們酒樓也跑不了責(zé)任!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我犯得著去干嗎?”
這邊爭執(zhí)之中,謝楚和姜玉楓下了樓。
“你們小姐體質(zhì)特殊,這是過敏癥狀?!苯駰饔汕嗨赏粕锨埃瑢⒁Π灿翊蛄恳环?,說道。
兩個丫鬟將信將疑,“你唬誰呢?過敏怎么會暈倒?還怎么叫也叫不醒,定然是中毒了!”
姚安玉要是醒不過來,她們小命就沒了!既然是在味盈樓里出的事,那一定要他們來解決!
“她是因為吃了過敏食物,臉上才起的疹子,至于為何昏迷不醒……她吃了相克的食物?!敝x楚皺了皺眉,一時半會也猜不出來她是吃了什么相克的食物才會這樣。
“我不管,那肯定也是在你們店里吃的,既然出了事你們就得負(fù)責(zé)!”丫鬟不依不饒。
“青松,去醫(yī)善堂將良大夫請來!”姜玉楓吩咐道。
……
醫(yī)善堂。
良大夫?qū)⒊吨滦涞娜藫]開,滿臉不耐,“去去去,都說了我們醫(yī)善堂不招大夫,你怎么聽不懂人話呢!”
拉扯著梁大夫的人,頭發(fā)臟兮兮的擰成條,臉上烏漆抹黑沾染著泥土,就連身上穿的衣裳也是破破爛爛的。
良大夫看了他一眼,見他還不肯走,將旁邊擱著的碗,隨手拿了過來,塞到他手里。
“出門右拐直走,往前一里處,在那兒蹲下來把碗放在前面,趕緊走,別來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