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昊脖子環(huán)了一圈紅痕,蘇母一松手,他就捂著脖子拼命地喘息,難受得嘴唇都發(fā)了白。
見他這樣,邱母也不忍責怪他了,心有怒氣,卻并不敢出聲譴責蘇母她們。
她怕不小心將幾人惹怒,她們直接將邱昊亂倫的事說出去,到時候,便是有十個嘴巴,她也說不清了!
若說兩兄妹沒對蘇秀起那等子歹心,邱母還能爭上一爭,但方才看他們的舉動。
知子莫若母,她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邱母剜了邱昊和邱穎一眼,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要是知道他不喜歡蘇秀,她哪里會讓他娶回來!
既然是休夫,休書便理應(yīng)由蘇母這一邊來擬。
剛剛還鬧了個臉紅,邱母心里還氣著蘇家不講情面,而且被休的還是自己兒子,她當然不會好心請人幫她們寫!
她就不信,她們能寫出個子丑寅卯來!
邱母臉色緩了緩,就等著看她們出丑,區(qū)區(qū)村姑,還想休她兒子!
蘇母和蘇秀自是不識字的,最多會寫個名字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哪里能將一整份休書寫出來。
正為難間,便寫謝楚提起了毛筆,握筆姿勢極其標準。
皓白的手腕露出了一截,她拿著筆蘸了墨。
筆尖落在紙上,提、按、頓、挫,動作優(yōu)雅,如行云流水。
筆尖劃過,瘦金體的休夫書三個大字躍然于紙,字體撇如匕首,捺如切刀,豎鉤細長,鋒芒畢露。
這樣一對比,方才那封休妻書就顯得有些拿不出手了。
等謝楚落下最后一筆,邱母看著那字字如刀,句句犀利的休夫書,臉上瞬間精彩紛呈。
什么叫渣中極品,人中之獸,不堪為良配?
相較于邱母的不悅,謝楚可是滿意極了,她擱置下毛筆,將紙張用兩指夾了起來,輕輕吹干了上面的墨跡。
嘴角微微揚起,謝楚斜睨了邱昊一眼,示意道:“還不滾過來簽字!”
邱昊心里再不愿意,也只能走了上來,知道躲不過去,他看也不看寫的什么,直接將自己的名字簽了上去,又按了手印。
愿本還想著他要是不簽,就有理由揍他一頓的謝楚,心里有些遺憾。
等蘇秀也簽了字,謝楚將休夫書遞給了蘇母。
“這嫁妝,還請你們一件不少地還回來。還有,三日后要是還沒有邱昊不舉的消息,那他亂倫的事,肯定傳遍江城?!?br/>
這般明目張膽的威脅,可謂是囂張極了!
但說這話的謝楚卻是臉色淡然,語調(diào)并無起伏,仿佛只是告知他們,要是不做,會出現(xiàn)的后果。
邱母憋著氣,讓婆子和丫鬟把蘇秀的嫁妝抬上來。
蘇母和蘇秀上前清點,謝楚則坐在椅子上欣賞邱家精彩紛呈的臉色。
“不對!”蘇秀清點了兩遍,壓著心里的火氣,“我那副首飾呢!”
她說的首飾是謝楚那天送給她作為出嫁禮的那套。
首飾精美貴氣,她只出嫁那日戴了一下,便將之收起來了,生怕弄壞,可如今卻是不見了!
“說吧!誰拿了?”謝楚目光一掃。
被她目光觸及的丫鬟婆子紛紛低下了頭。
邱母看到她們的舉動,臉色黑沉得如同上了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