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話,方休臉色沉了下來,冷冷地看著小宦官,問道:“公公這話是什么意思?”
話說出口,腦子卻急速轉(zhuǎn)動,想著最近做了什么事,竟讓皇帝震怒,要將自己關(guān)進天牢。
這些日子,除了校閱,自己幾乎沒怎么離開方府。
若真出了什么問題,也是在親軍府,或者......校閱時寫的那篇文章!
方休想到這,心里一涼。
難道是自己疏忽,不小心寫下了什么被視為‘大逆不道’的語句?
“什么意思?呵......”
小宦官對方休一丁點好臉色都沒有,陰測測地道:“方公子心里應(yīng)當(dāng)知道!”
方休看著他,目光漸冷。
不論如何,自己也是安平伯的嫡長子,是祖上用命換來的勛貴。
你一個閹人,算什么東西!
給你面子,還蹬鼻子上臉了。
小宦官見方休這副表情,微微瞇眼,惡狠狠地瞪著他:“怎么?你一個罪臣,還想......”
他話音未落,便看見方休笑了。
這笑容落在小宦官的眼中,竟讓他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他心中剛升起這個念頭,便看到那笑容猛的收斂,隨后就變的無比冰寒。
一道殘影迅速放大,下一刻就落在他臉上。
被方休狠命打了一拳,小宦官一個趔趄,跌坐在地上,腦子嗡嗡作響,整個人呆住了。
瘋了,簡直瘋了......
這方家賊子,是要抗旨。
小宦官從地上爬起,咬牙切齒地盯著方休,厲聲咆哮:“姓方的,你敢毆打欽使......你,你想要做什么?謀反嗎!?”
方休并沒有理會他,只是冷聲道:“我要做什么?本公子倒要問問,你要做什么!
當(dāng)著本公子的面辱罵陛下,你好大的膽子!”
這一記重拳來的太過突然,白小純和小宦官身后的幾名禁軍全都呆了。
這是什么情況?
為何忽然就牽扯到辱罵陛下了?
難道剛才張公公說的話,是在辱罵陛下?
這不可能!
張公公怎么敢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
小宦官額頭血流如注,疼得面色扭曲,卻來不及止血,而是發(fā)出嘶吼:“咱何時辱罵陛下了?你,你信口雌黃,顛倒黑白,咱......咱......”
他全身顫抖,竟氣的說不出話。
方休卻微微一笑,問白小純道:“此人辱罵陛下,你方才可聽見了?”
白小純一怔,忙道:“對對,他剛才辱罵陛下,小的聽的一清二楚,他說......”
“好了!
方休打斷他,看向小宦官身后的幾名禁軍,問道:“敢問幾位大人,辱罵陛下,該當(dāng)何罪?”
張公公是否辱罵陛下,他們沒有聽見,但此人毆打張公公,他們卻是看的一清二楚。
可此人畢竟是安平伯之子,安平伯乃是國之英雄,受萬人敬仰,尤其是他們軍伍之人。
若一口咬定,安平伯子毆打欽使,這件事,可就大了。
若將安平伯牽制進其中,他們實在......良心難安。
“這......”
幾名禁軍面面相覷,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這是根本就是誣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