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北歌晚上睡不著,實(shí)在是那三個天才太讓他失望了。
本來積攢了一身的元陽之力準(zhǔn)備酣暢大戰(zhàn),借以消化,可沒想到,那三個貨太不扛揍,一番打斗下來,元陽之力也就吸收了三成,讓他怎么睡的著?
沒辦法,只得又爬起來,點(diǎn)燃鑄爐,釘釘鐺鐺打了半宿的鐵,這才了事。
第二天一早,云北歌起的不算早。但等到日上三竿,也不見渡葉和秦妃回來。
可把云北歌嚇害了,心說:那冰塊臉不會把我的走地龍給拐跑了吧?
正想著,就見一美一少兩個身影出現(xiàn)在紅楓林,正是渡葉和秦妃。
云北歌迎了上去,當(dāng)頭就給渡葉一個爆栗,“哪兒去了,才回來?。俊?br/> 渡葉被彈的呲牙咧嘴,卻一個不字都不敢說。
好吧,云北歌昨夜算是把渡葉嚇著了。
一來是狠,一刀就抹了司馬常德的脖子。
二來是真有本事,現(xiàn)在的渡葉,打不過。
唯唯諾諾地捂頭回道:“仙子......仙子帶我置辦家什用具去了!”
“???”云北歌一臉問號地看向秦妃。
“你置辦什么家什????咱倆可是沒關(guān)系的哈?!?br/> 秦妃則道:“可你答應(yīng)讓我跟在你身邊半年??!”
說著話,秦妃隨手一揮,早上采買的所有物品便都從儲物戒指中飄飛而出,呈現(xiàn)在云北歌面前。
“......”
土鱉臉都綠了,心說:親愛的,你特么把長寧郡都搬過來了吧?
沒錯,這特么肯定是把長寧郡搬過來了,只見江邊支起了一座小山。
沒錯,小山!
桌椅板凳、床榻被褥,小到鍋碗瓢盆、針頭線腦,大到磚瓦條石、屋梁門窗,只要是過日子用得著的東西,全在這一座山里。
而且,土鱉發(fā)現(xiàn),這敗家娘們兒還不是準(zhǔn)備了一套,光床就十張,桌椅更是不計(jì)其數(shù)。
“你整......整這么一大堆干什么???”
秦妃一笑,“多準(zhǔn)備些總是好的。一會兒城里的工匠會過來,幫咱們建屋?!?br/> “建......”
土鱉瞅了一眼樹上那間四面漏風(fēng)的樹屋,想說用不著,我這挺好了,可是心虛沒說出口。
而這還算完,秦妃又拿出一套男裝的衣袍來。
“換上!”
“哦?!?br/> 對屁股簾情有獨(dú)鐘的土鱉,這回只是低低了應(yīng)了一聲,乖乖去換衣服了。
其實(shí)......
其實(shí)云北歌是想起了后世。
后世除了秦妃,沒人能讓他換了。
“順便梳洗一下?!?br/> “好!”土鱉一邊走,一邊咬著牙,背對秦妃做出一副兇煞模樣。
心說,老子都把你甩了,怎么還管著我!?
而秦妃看著云北歌僵硬的背影,隨之目光延伸,遠(yuǎn)處的山,近處的水,還有似紅的紅楓林,眼中滿是笑意。
默然心道:“八萬年后,君欣幽戰(zhàn)死天外的時候,你就應(yīng)接掌六界。”
“可連我都覺得,那樣一個殘破的世界已經(jīng)走到了末路,但現(xiàn)在不同了,這么好的時代,這么鼎盛的無方仙域,這么多遠(yuǎn)比后世卓越無數(shù)倍的可造之材......”
“把他們都交到你手里,任你雕琢,任你調(diào)教,十九年后,那將是怎樣的一股力量呢?
“也許,被君欣幽踩在腳下的那個無方仙域,會是另一番景象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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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云北歌別別扭扭的穿著衣服出來,而且顯然已經(jīng)梳洗過,起碼那一臉油泥,還有雞窩頭,徹底不見了。
渡葉繞著云北歌繞了三圈,“嗯,有點(diǎn)人樣兒了!”
秦妃也對云北歌現(xiàn)在的樣子尤為滿意,叮囑道:“以后要勤于打理?!?br/> “哦。”云北歌悶聲應(yīng)著,心里卻罵,你特么又不是我媳婦。
“接下來作甚?”
好吧,土鱉穿上衣服,連該干點(diǎn)啥都不知道了。
“接下來......”
秦妃沉吟了一下,遙指整片紅楓林,“突然想在這片林子里安個家,咱們商量一下吧!”
“......”
云北歌怔了一怔,心頭猛的一陣刺痛。
但凡前世的秦妃愿意和他安個家,他也不會做渣男了。
整個人都是懵的,任由秦妃擺布,在林子中比比劃劃,像一只冰蝴蝶。
“這里建個暖閣......”
“那里起一座書樓......”
“那邊建幾排廂房,給小和尚這樣的住?!?br/> “這邊起幾座鑄爐,一排工坊......”
“那是練功臺......”
“那是正廳大堂......”
“那里......就當(dāng)講武廳吧!”
秦妃把整片的紅楓林都圈在其中,聽得土鱉暗暗咋舌。心說,這特么就三個人,整這么全干嘛?都夠開宗立派的了。
土鱉就沒想過,可能秦妃真的就是打算讓他開宗立派,培植自己的勢力。
最后,秦妃指著那棵最大的紅楓樹,“你的屋子就建在樹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