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外人在側(cè),定要大吃一驚,云北歌在和誰說話?。康鹅`嗎?
然而刀靈雖是靈,但也沒到如活人般與人對話的地步,而且不只是對話,還特么的嘲諷。
不過,這個沙啞蒼老的聲音,也確確實(shí)實(shí)是妖刀之靈,天地間獨(dú)一無二的器靈。
哪怕妖刀血雨只是天階三品,在九把天階神器之中并非最強(qiáng)??墒?,單論器靈的話,血雨絕對是最強(qiáng)大的器靈。
因?yàn)?,血雨的器靈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而且,這個人不是以身為爐的拔封雨。
沒錯,世人看到的是天匠拔封雨施展情咒煉化自身而成天器,以為妖刀便是拔封雨的情丹所成。
而天階天器必有器靈的特性,更加讓世人順利成章地認(rèn)為器靈天成。
而事實(shí)上,所有人都忽略了一個細(xì)節(jié),那就是:拔封雨詠唱情咒的時候,緊握著仇隱娘的手。
而仇隱娘是與妖刀一同渡六界雷劫的,情咒煉化的也不單單只是拔封雨的情丹和畢生修為,情咒煉化的其實(shí)是兩個人。
一人為器,一人為靈。
所以......
所以,沒有人知道,妖刀的器靈其實(shí)不在妖刀之內(nèi),而在妖刀之外。
妖刀的器靈,就是退而成魔的仇隱娘!
也只有與妖刀直接接觸,真正從意識層面徹底旁觀了妖刀一生的云北歌,才知道妖刀的這個秘密。
只不過,土鱉有點(diǎn)納悶兒,特么拔封雨的愛人仇隱娘,不應(yīng)該是個女人嗎?怎么聽著動靜不像呢?
至于妖刀器靈是怎么知道云北歌的秘密,一下就點(diǎn)破他重生八萬年的事情,這一點(diǎn)土鱉倒是一點(diǎn)都不意外。
因?yàn)?,他在了解妖刀的同時,妖刀之靈也在了解他。
這可不是想讓你知道的就告訴,不想讓你知道的撒個謊,那么簡單。
這是云北歌識海與器靈的直接交融,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若非如此坦誠相見,土鱉又怎么可能讓器靈心甘情愿地跟他走呢?
“你是公的,還是母的!?”
此時,云北歌心中最大的疑問就是這個。
至于器靈的嘲諷,他一點(diǎn)都不在意。
可是,一句話卻把刀靈問炸了,“臭小子,你才分公母!你全家都分公母!”
“你看看......”土鱉無語。
“我就問問還不行嗎?拔封雨的愛人不應(yīng)該是個女的嗎?怎么變成老爺爺聲音了?難不成第一代天匠有......有龍陽之癖好?”
“......”對此,器靈沉吟起來,土鱉問的有道理。
終于,“你認(rèn)為我是仇隱娘?”
“那不然呢?”云北歌慌神兒,“難道你是拔封雨?”
要是真像他猜的,那特么可真是神反轉(zhuǎn)了哈。
剛剛天空中那一幕所有人看在眼里,震撼妖刀之強(qiáng)的同時,也見證了一段凄美絕倫的愛情。
結(jié)果,真相是拔封雨一頓騷操作,把自己變成了妖刀,然后占有了愛人的軀體。
他特么就等于賠了個老婆,然后啥也沒耽誤,還特么重新體會了一把做女人的快感。
土鱉打了個冷顫,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腳。
“臭小子,莫要污我清名!我拔封雨一世磊落,怎么到你這土鱉眼里竟如此不堪了???”
土鱉一聽,更慌了。
“哦操,你真是拔封雨???那豈不是說,我猜的很對!?你個老沒良心的,還不承認(rèn)???”
“唉......”刀靈長嘆一聲。
“我確實(shí)是拔封雨,但......我也是仇隱娘!”
“什么意思?”土鱉沒聽懂,感覺有點(diǎn)深奧。
刀靈道:“天階神器最難的,不是引大道法則入器。最難的其實(shí)就是化死為生,將冷冰冰的死物平白生成有靈智的器靈。”
蒼老聲音苦笑一聲,“虧你小子的死鬼爹是天匠,虧你在八萬年后也是仙域第一的鑄器名家,這點(diǎn)道理都不懂嗎?單平隱娘一人就可成器靈???你未免把天階神器想提太簡單了?!?br/> 云北歌不解:“那你這是怎么回事呢?”
“兩個人!”刀靈道出實(shí)情。
“情咒是把兩個人的三魂七魄合而為一,才勉強(qiáng)成為天階神器的器靈!”
“我既是拔封雨,也是仇隱娘。你也可以把我看成是兩個人之外的一個全新靈魂,名叫妖刀血紅的靈魂。”
“因?yàn)?,畢竟是兩個靈魂相融合。加之遇險之時,我剛剛參悟情咒不久,還未仔細(xì)雕琢,雖堪比神術(shù),但也有缺憾。合魂之后,并不穩(wěn)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