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一聲厲呵傳來,張無夭抬頭一看,便見薛氏領(lǐng)了一群人浩浩蕩蕩而來。
香凝現(xiàn)在薛氏旁邊,一手指著張無夭:
“夫人,您快看吶!她把三小姐打成什么樣了!”
薛氏看著被張無夭擒著胳膊如破布娃娃般丟在地上的張雪嬌憤怒的眼眶都紅了。
“來人!去請老爺!”
“嬌兒,你怎么樣?”
原先躲的遠(yuǎn)遠(yuǎn)的小丫頭們擔(dān)心被責(zé)罰忙擁過去將張雪嬌扶了起來。
張雪嬌見到薛氏,“哇”的一聲大哭著撲到薛氏懷里。
“大小姐,嬌兒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下這么重的毒手?”
張雪嬌縱然不合她的心意,可也是她的親生女兒。
薛氏畢竟疼寵了她那么多年,府里沒有當(dāng)家主母,人口又少,衣食用物大家都一樣。
張雪嬌哪里吃過這樣的虧?
薛氏一時忍不住便落下淚來。
“娘……打洗她……打洗她……”
張雪嬌受了幾巴掌,一張臉腫成了豬頭,說話都不太清楚了。
張無夭倚在門框上抱臂悠閑的看著對面母女情深的戲碼,如果此刻能有把瓜子兒她一定把那瓜子殼吐在那母女二人的臉上。
“咱們府里一向和睦,不知大小姐究竟有什么不滿意,晌午才打傷了蔡婆子,這又打了嬌兒……”
薛氏一臉痛惜之情,說出來的話卻氣笑了張無夭。
“呵!薛姨娘你這就不對了,不能紅口白牙一上來就給我按罪名吧!”
“你何時見我打了那勞什子蔡婆子?又為何不問問我為什么要打她?”
張無夭指尖朝張雪嬌的方向一指,張雪嬌便不可控制的顫抖了一下。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她就是一個瘋子!
“哼!是不是你做的,自有老爺決斷!”
“又出了什么事?”
薛氏話音剛落,張宜修便黑著一張臉出現(xiàn)在祠堂門口。
看著烏壓壓站了滿院子的人,張宜修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孽障!你究竟還要怎樣?”
呵!一上來就定了她的罪了,她這個好爹爹還真是“明察秋毫”呢!
“不知父親此話何意?您讓女兒在祠堂靜思己過,女兒可是連祠堂門都未曾出過呢~”
看著張無夭桃花眼里溢出的濃濃嘲諷之色,張宜修心頭一陣刺痛。
就是這樣的神色,她當(dāng)年,就是這么看著他……
別過臉不去看她,張宜修眸光狐疑的落在張雪嬌身上。
“爹爹……”
張雪嬌未語淚先流,掙脫薛氏的懷抱便撲在張宜修懷里。
張宜修看著面前臉頰紅腫頭發(fā)凌亂的張雪嬌,眉頭微不可察的蹙了蹙。
猶其是見到她那沾滿灰塵的衣裙將他的白袍都染臟了,張宜修的臉不由更黑了。
“說,這是怎么回事?”
微微用力將人推了開,張宜修嫌棄的看了眼落在衣襟上的涕淚,真想立刻就回去沐浴更衣。
“爹爹~”
張雪嬌不可置信的看著將自己推開的張宜修,眼淚流的更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