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高達愣了一下,便說道:“正是兩日之后?!?br/> ......
兩天后,隴河城以南,月廬山呼風(fēng)澗內(nèi),山澗旁一處頗為平坦的地方正生著一堆篝火,篝火旁盤坐著一個身影,拿著一面蒲扇,正在對一個奇奇怪怪的東西不斷扇著,一些濃煙從中不斷冒出。
此人正是范仁,他在此處,正是為了與那兩個自稱丘彌山的人碰頭。
不過忙里偷閑,此山因為地勢與植被的緣故,沒有什么大型猛獸,草木稀疏,多山石,也沒什么珍稀資源,少有人跡,而且也較為安全隱蔽。
所以范仁就讓金高達幫忙打了個燒烤爐子出來,又穿了不少串,準備了各色調(diào)料,一齊帶了過來。
在等那兩個人的時候,還可以自己燒燒烤,打發(fā)打發(fā)時間。
他近來主食吃了不少,也沒怎么開大葷,如今在這山中,他獨自一人,倒也可以放開暢享一番了。
范仁中午就到了這處山澗,可是這燒烤爐子的火卻一直也沒生好。
或許是這爐子打造的緣故,下面的風(fēng)槽太窄了。
也或許是這木炭的緣故,感覺其質(zhì)量不是很好,不怎么容易燃燒起來。
而且這里既沒有固體酒精也沒有蠟?zāi)緱l助燃,他只能墊了些干草在下面,用蒲扇不斷地扇著。
一開始還因為沒有控制好力道,高頻率的扇動使本來好好的蒲扇都變成了濟公扇。
這會山澗周圍平靜無風(fēng),眼看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照這樣下去,等到碰頭的那兩人出現(xiàn),說不定他還都沒吃上燒烤。
不過那兩人與金高達約在今日午后,卻也不知具體時間,眼看下午都要過去了一半了,人還沒出現(xiàn)。
又嘗試了一番之后,這木炭邊緣略微發(fā)白,隱隱見紅,眼看就要在燃燒的邊緣,卻就是沒有燒起來。
范仁拿著濟公扇又猛扇了幾下,只聽咔吧一聲,這扇子便直接折斷開來,徹底報廢了。
他瞅著一旁的那一包裹大串,又看了看爐子里半著的木炭,仍舊不肯死心。
用畢方之羽燒炭?
不太靠譜,一方面簡直是暴殄天物啊,另一方面若是這火頗具威力,他怕這爐子也得化了,更別說烤串了。
看來,只能如此了。
他拍了拍胸前畢方之羽所在的位置后,便伸出了雙手,回想著那羽毛之上特殊的頻率和《奇絡(luò)天衍》上面的那些題注,開始緩緩運以氣勁功力。
不多時,雙掌明顯開始泛紅,上面的灼熱之感隔著空氣都能感受得到。
等到雙掌通紅之時,范仁緩緩將雙手靠近那爐子兩邊,最后直到完全貼上。
這爐子的觸感,不但絲毫不燙,而且還有些許冰涼之感。
這說明他雙掌的溫度已經(jīng)遠遠高于這點了半天的爐子了。
隨著這爐子溫度的升高,這爐內(nèi)的木炭也開始發(fā)生了變化,噼啪噼啪的聲音不斷響起,時不時還有些許火星蹦出。
范仁感受著這爐中木炭的變化,突然有一種奇異感受,他緩緩地閉上了雙眼,下一刻仿佛已置身于爐中。
訛火,無相而生,無妄而燃,于石隙木縫、花莖草葉之上皆可自生,所顧之處,其火不制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