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凡順著男子手指的方向在咖啡館的另一邊看到一位女人,一位滿頭白發(fā)的外國女人。
盡管年紀大了,但給人的第一個感覺是漂亮。
見到她的瞬間有一個想法掠過腦海,同時張一凡的手伸進了口袋。
手觸摸到了一枚戒指。
張一凡的直覺告訴他,這位應該就是卡普里老人的妻子,來找我要那枚戒指的,張一凡慢慢的走了過去。
旁邊的男人急忙跟了上去,張一凡安靜地說:
“我想和她單獨談談?!?br/> “張醫(yī)生你好像不知道她是誰,她是……。”
“麻煩讓一讓?!?br/> 張一凡彬彬有禮地說了一句。
那個男人想了一會兒,先走近卡普里夫人說了些什么,卡普里夫人點了點頭后,那個人退到一邊。
這時張一凡走近卡普里夫人,臉色不太好,卡普里夫人慢慢的站起來迎接說道:
“你好,我是亞歷山大-卡普里”
沒有刻意的裝飾,也能感受到溫柔的氣質(zhì)。
張一凡用英語介紹了自己。
“我叫張一凡?!?br/> “請坐。”
卡普里夫人指了指對面的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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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普里夫人慢慢的坐下,張一凡也坐在了相應的座位上。
一時間兩人之間沒有任何人說話。
等遠處看著的男人拿來咖啡后,卡普里夫人輕輕地微笑著說道:
“應該招待更好的,失禮了?!?br/> “不,在這里就很不錯?!?br/> “你是實習生嗎?平時工作累不累??!?br/> 卡普里夫人問道,張一凡搖了搖頭。
“對于住院醫(yī)生們,我現(xiàn)在才剛剛開始?!?br/> “是么?這樣的想法很不錯,我覺得你可以順利通過實習期的。”
“謝謝”
“這不是我隨便說的客道話,我覺得你有比其他醫(yī)生更純粹的眼神?!?br/> “他走的好么?”
“多虧了你?!?br/> “對不起,實在對不起。”
咣當。
張一凡把椅子向后推,站起來深深地低下了頭。
我認為必須交給卡普里夫人一個道歉,但是卡普里夫人慢慢搖頭說:
“不,我真的很感謝。如果不是你在身旁的話,他會在痛苦中一個人孤獨的離開這個世界,是你陪著他度過生命中最后的時光,反而應該是我謝謝你?!?br/> 卡普里夫人慢慢地站了起來,用不熟悉的姿勢彎了彎腰??ㄆ绽锓蛉藗€子雖小,但感覺像女王。
兩個人之間又一次沉默了
雖然再次坐下來,現(xiàn)在的氣氛不容易找到合適的話題。
但是張一凡有要傳達的東西和話,所以開口說道:
“我這里有件理查德-卡普里的東西和他的話要轉達給你?!?br/> “什么東西?什么話?”
“首先是這個?!?br/> 張一凡從口袋里拿出戒指,面對面地向卡普里夫人伸出來的手指尖微微地顫抖著。
卡普里夫人看到戒指后無法壓抑激動的心情,慢慢的伸出手接住戒指。把戒指深深地抱在胸前,張一凡接著說道:
“他在臨終前讓我轉達你:你的微笑對他來說就是生命的全部”
“………….”
卡普里夫人什么話也沒說,埋在胸口的手背上有一滴眼淚掉了上去。
張一凡靜靜地看著她,卡普里夫人擦了擦眼淚抬起頭強行露出微笑說道。
“我都以為眼淚都哭干了,可還是忍不住!”
“我什么都沒看見?!?br/> 張一凡微笑著假裝不知道,卡普里夫人也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接著卡普里夫人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戒指盒。
“請你接受這個?!?br/> “不,這是你的,我不敢。”
“不是,這個是你的,是他要轉達給你的?!?br/> 卡普里夫人的話使張一凡皺了皺眉毛,我的?
“是他給我的?我和他之前不認識啊?!?br/> “你可能認為我是胡說八道,但這是真的。”
“不,我完全不理解啊?我沒出過國?!?br/> 張一凡一臉完全不理解的表情,卡普里夫人冷靜地說。
“他之前跟我說過這樣的話,他死的時候如果我不在身邊,讓我把這枚戒指和遺囑交給陪我度過最后一刻的人?!?br/> “…………”
“我以為你會經(jīng)常到國外出差,可能知道點外國人的習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