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珺幾張符箓的加持下,接下來的道路變得異常順暢,紅日尚未隱退,一行人已經抵達了明月山脈邊緣,騰空半步的馬車旁若無人的駛入了吳剛城中,刀甲加身的鎮(zhèn)城軍仿佛沒有見到一般,任由其駛入城門。
“廣寒宮無愧北冥第一宗,竟讓鎮(zhèn)城軍不敢攔截!
“九皇子殿下又在說笑了,殿下似乎忘記了我們坐下的這具馬車可是帶有你鎮(zhèn)北城的旗幟,不然僅憑我廣寒宮可沒有這么大的威望!瘪R車內,寒珺帶著一絲調笑悠悠道來。
“哦!若是寒珺道君不提,我還真的忘了這一茬了,沒想到我小小的一座鎮(zhèn)北城竟然能有這么大威望,竟然讓我大周的鎮(zhèn)城軍都不敢加以阻攔!弊笄锏脑捯魟偮,還不待寒珺應答。
就被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陣嘈雜的吵鬧聲音打斷了兩人言語間的交鋒。
轟!
還不待左千秋前去查明情況,一聲轟鳴過后,一道人影緊緊抱著一個書箱砸落在左千秋馬車前。
緊接著就是一聲震天的喝罵聲響起:“混蛋,你們儒家的窮酸書生不再書院老老實實的教書,跑老子這里來吃霸王餐,我看你是活膩了吧!也不看看這是哪里,老子背后可是廣寒宮,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落魄樣子,吃霸王餐憑你也配!”
左千秋順著聲音看過去,只見一個穿著不倫不類的廣寒宮道服的彪形大漢舉著一只巨大的殺豬刀不斷揮舞著,一身精力顯然是無處發(fā)泄。
“咳咳咳!寒珺道君,你不是說你們廣寒宮沒有男入門弟子么,我怎么看這位還穿著你們的內門弟子才可以穿的道服,不過我最想問的是你們就沒有男款道服嗎?這個模樣是不是有失你們廣寒宮的形象!
說到這里,他忍不住回頭沖著馬車門簾問了起來,無奈的搖了搖頭。
一想到到自己當時要是答應了寒珺,入了她的門下,在穿上這一身偏女士的淺藍色道服他就有些不寒而栗。
“這可不是我們廣寒宮的弟子,嚴格來說只是有點關系,那是我們上一代傳功長老的親侄子,年輕時拜入妙膳坊學道數十載,后來據說是觸犯了坊中規(guī)矩,被剝離了妙善坊弟子身份,這才不遠萬里來我廣寒宮承包了一座酒樓,說來也有二十多年了吧!”
馬車內,寒珺的聲音罕見的有些無奈,看來對于不遠處的彪形大漢她也沒有什么好辦法。
“嗯!寒珺師妹是你么,你什么時候下山的,怎么也沒有告訴師兄我一聲,師兄最近剛剛從鎮(zhèn)北城那個死胖子手里買了兩只火云豚,一直給你留著呢!”
彪形大漢耳朵很是靈光,雖然寒珺的聲音不大,但也被對方聽了個清楚。
這不連地上的落魄儒生也不顧了,朝著左千秋馬車的方向就奔了過來!
砰!
絲毫沒有猶豫,走到馬車旁一把將左千秋從車轅上拽了下來,提到眼前,盡顯暴力。
語氣也變得更加不善,就好像自己精心培養(yǎng)的白菜要被人拱了一般:“喂,小子,我告訴你要是不想和那邊的混蛋一樣滿地打滾,就給我老實一點。老子生平最恨的就是你們這群手無縛雞之力,卻還滿口仁義道德,卻風流成性的儒家混蛋了!
說完直接一把將他甩到一旁,馬車內的左雨露,見到這一幕瞬間笑了起來,只不過眼神那一閃而逝的殺意落入了寒珺眼中。
“不愧是左家的種,除了面前這個書生模樣的九皇子,都是殺坯!”
寒珺忍不住又想起了年少時期的左驚天,若是此時換做那家伙,怕不是已經提刀斬了對方了,又怎么會殺意藏于心。
再一看有些狼狽的左千秋,更是搖頭不已,龍生九子,子子不同,沒想到左驚天那家伙的兒子也會這么不堪。
左千秋也看到了寒珺的眼神,只是無奈的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浮土,自我上下打量了一番,又看了一眼不遠處已經重新站了起來,狼狽抱著書箱的儒家弟子,自嘲的笑了笑。
好像自己這一襲青衫一把文人折扇,確實有那么一絲儒家的弟子的樣子。
“夠了,辛家豐我現在沒有時間去吃你的火云豚,師姐還在山上等我,你也不想她親自下來和你聊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