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束了在慶州討債的日子,李子丞帶著自己的團隊繼續(xù)向北進發(fā)。
當天晚上,商務(wù)車抵達泰山腳下。
登泰山,小天下。李子丞既然到了泰山,自然不肯放過這樣的機會。
為了看日出,一行四人吃過晚飯開始連夜登山。晚上登山有個好處,不必急著趕路。
一行四人走走停停,終于在午夜十二點登上南天門。
山上晝夜溫差很大,加上山風凌冽,一行四人登上南天門后各自租了一件軍大衣,而后穿著軍大衣隨便找了一家賓館住下。
蒙頭睡了四個多小時,李子丞爬起來搖醒小羅,出門去喊戴倩茹和馮冰艷起床。
四點三十分,日觀峰上已經(jīng)擠滿了人。再有四十分鐘,太陽就會照常升起。
李子丞頭前領(lǐng)路,挑選了一個視野比較開闊的位置,讓戴倩茹和馮冰艷站到自己前面。
上高中的時候,李子丞就曾拜讀過徐志摩的大作《泰山日出》。
當時,李子丞很不理解,徐志摩為什么會說:原來昨夜整夜暴風的工程,卻砌成一座普遍的云海。東西南北只是平鋪著彌漫的云氣,在朝旭未露前,宛似無量數(shù)厚毳長絨的綿羊,交頸接背的眠著,卷耳與彎角都依稀辨認得出。
直到此刻站在了日觀峰,李子丞終于有了切身的感受。徐志摩的描寫一點都不夸張。
這時候,一只小手偷偷的塞進了李子丞的手心,很軟,很綿。他知道,這是戴倩茹的小手。
李子丞想甩開,卻又有些舍不得。于是,他用力緊了緊自己的手掌,將那又軟又綿的小手握住。
戴倩茹的心里猛地一跳,一股電流瞬間從心頭涌過。她假裝被人擠了一下,往后靠了靠,把自己的后背貼在李子丞的胸前。
出來了,終于出來了。旭日跳躍著從云海探出頭來,一蹦一蹦的迎接新的一天到來。
沒錯,就是新的一天。對于戴倩茹來說,這就是嶄新的一天。
下山返回時,戴倩茹的心情非常美妙。長這么大,除了自己的父親,她沒有拉過任何一個男人的手。可就在今天,她拉了李子丞的手,而且李子丞竟然接受了。
這說明什么,說明李子丞心里并不拒絕她。
子丞,我會努力的,我一定會努力的。我要聽你的話,好好復習考上大學,然后大大方方的去追求你,讓那些帶給你傷害的人好好看一看,離開你,拋棄你,傷害你是他們的錯,不是你的錯。
一行四人登臨了泰山,又去游覽了大明湖,之后一路向東直撲琴島。
為了安全起見,前往琴島的路上,李子丞替小羅開了兩個多小時的車。到了威博市,小羅換下李子丞。
威博,北方瓷都。這里有幾十家生產(chǎn)建筑陶瓷的生產(chǎn)廠家,是國內(nèi)建筑陶瓷行業(yè)五大產(chǎn)區(qū)之一。
出乎李子丞預料的是,他的琴島之行竟然跟威博牽扯上了關(guān)系。
下午四點左右,商務(wù)車進入琴島市區(qū)。
利波爾電器股份有限公司坐落在琴島市北區(qū),與琴島理工大學比鄰。
來之前,李子丞已經(jīng)打過電話了。因此,商務(wù)車進入市區(qū)后沒有停留,直接橫穿市區(qū),進入利波爾工業(yè)園。
隨便找了個停車位停好車,李子丞帶著戴倩茹和馮冰艷進入利波爾電器股份有限公司中心大樓。
乘電梯來到八樓,李子丞緩步走進綜合辦公室。
見到李子丞,一位長相清純,個子高挑的年輕姑娘一邊笑臉相迎,一邊問:“這位先生,您找誰?”
李子丞答道:“我是古州裝備制造集團的董事長兼總經(jīng)理李子丞,找你們臧達威總經(jīng)理?!?br/> “李董?”
年輕姑娘一聲驚呼:“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您,方才多有怠慢?!?br/> 李子丞笑著擺了擺手:“沒關(guān)系的,正所謂不知者不怪?!?br/> 年輕姑娘聞言羞澀地笑了笑:“李董,您稍等,我去問問臧總有沒有時間?!?br/> 李子丞點了點頭:“請便?!?br/> 年輕姑娘離去后,李子丞走到窗邊眺望遠處的綠茵場。不用猜,這一定是琴島理工大學的足球場。
球場上人很多,似乎在舉辦什么活動。
戴倩茹悄悄走到李子丞身后,抬手指著窗外的綠茵場:“李總,明年,明年我也會走進大學校門,在綠茵場上跟同學們同場競技?!?br/> 李子丞聽后笑問:“你會踢足球?”
戴倩茹搖了搖頭:“不會,但我會跳高?!?br/> 李子丞“哦”了一聲:“你能跳多高,一米四還是一米五?”
戴倩茹“切”了一聲,丟給李子丞一個白眼:“李總,你能不能別這么小瞧人。我用俯臥式都能跳一米五。我若是用背越式,可以跳到一米六七?!?br/>